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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頭:“吳助理,您好?!?/br> 他引著她,沿著透明走廊往前:“王總還在開會,不過很快就會結(jié)束。您先坐一下。” 葉昕點點頭,在沙發(fā)上坐下來。腳下是灰色的厚厚地毯,另一側(cè)的墻上掛著價值不菲,但她感到無法欣賞的現(xiàn)代畫。 葉昕從旁邊的架子上取了本雜志,剛翻開一頁,里間會議室的門突然開了。一個人以手擋著臉,壓低聲音講著電話出來。門沒有關(guān)上,留了大概半尺長的空隙,她看到王睿就坐在里面。 他正皺著眉聽人講話。葉昕還是第一次有機會好好打量他的模樣,那張臉仿佛雕塑家最得意的作品,而且下刀前有意把力與傲氣雜糅在了一起。有人說了句什么,王睿笑了笑,像極了某種懶洋洋的大型貓科動物。 葉昕突然有種想轉(zhuǎn)身逃走的念頭,似乎聽到她的心聲似的,王睿朝這邊轉(zhuǎn)過頭來,突然停住。眾人也都隨著王睿的目光看過來。葉昕一愣,她維持著打開雜志的僵硬姿勢,仿佛街頭涂滿了金粉、辛苦而笨拙的行為藝術(shù)家。 王睿收回目光,對大家說:“時間也不早了,今天的會就到這兒吧,下午三點繼續(xù)?!?/br> 過了會兒,眾人魚貫而出。見到王睿朝她走來,葉昕感到喉嚨干澀。她不斷地提醒自己,要冷靜,技巧些,要純公事化。 “什么?”王睿問。 “呃?”葉昕回神,以為自己不小心默念出聲。 “我是說,你要喝點什么嗎?” “不,不用了。謝謝?!?/br> 在小接待室再次就座后,王睿再次問:“要不要來杯咖啡?” “嗯,好?!彼淖冎饕?,也許喝點什么更能穩(wěn)定情緒。 王睿裝作沒看到她攥得發(fā)白的關(guān)節(jié),一本正經(jīng)地問:“拿鐵還是瑪奇朵?” “拿鐵吧?!?/br> “加糖嗎?” “好的,謝謝?!彼粩嗟匕l(fā)問讓她越來越緊張了,以至于沒有注意到王睿眼中一閃而過的笑意。 他按了下桌上電話的免提,吩咐吳助理:“一杯加糖拿鐵,我還是美式咖啡?!碧痤^來,看向那個竭力在保持鎮(zhèn)靜的女人:“怎么,我看起來很可怕嗎?” “是的……嗯?”葉昕完全沒反應(yīng)過來,她驚惶的眼里有一種迥然于年齡的童真,就仿佛一只溫柔美麗的母鹿,無意間闖入了弱rou強食的社會叢林。怯生生的,又有種勇往直前的倔強。 王睿突然有些心軟,他在心底自嘲著這不應(yīng)屬于商人的的慈悲:“我是說,你看起來有些緊張?!彼f,漫不經(jīng)心地向后靠去:“其實大可不必,有什么事都好商量的嘛?!?/br> ☆、黑心咖啡 葉昕驚訝地微張開唇。這角本似乎拿錯了,難道不是晟嘉發(fā)來那封冰冷苛刻的律師函嗎?強勢如王睿,又怎能允許自己的商業(yè)王國里有任何一小片陽光疏漏到的陰霾。 她看著他,慌亂的一顆心逐漸安定下來。欲擒故縱也好,勢在必得也好,只要他有圖謀的東西,就好“談”了。 “我不太懂法律,”葉昕這樣的開場白讓他微微一愣?!暗俏抑朗裁丛撟觯裁床辉撟??!?/br> 王睿啜了口沒有加糖的黑咖,不動聲色:“比如?” “前段時間我遇到點事情,”她直視著他:“您也知道的,我離婚了。參加這個節(jié)目就是個意外……” 王睿要開口說什么,她搶在前面:“抱歉請讓我說完,但是個美麗的意外。我,”她哽了哽:“過去的十幾年,我每天都在做飯。但還是第一次知道,有人喜歡,有這么多人喜歡的感覺是這么好?!?/br> 她抬起頭,看向他的眼睛有種小女孩般的困惑:“我非常感謝您,感謝晟嘉辦了這個節(jié)目。但是,我真的不想繼續(xù)下去,成為聚焦在閃光燈下的選秀人物。這真的不是我不想做,是真的做不來。所以,”她把一份協(xié)議書從皮包里拿出來,從桌子上推過去:“您看看這個,可以么?” 王睿看著她,沒有動也沒有說話。葉昕只能硬著頭皮繼續(xù)道:“我放棄參加節(jié)目以來的全部收入,但是后面的真人秀也就退出了。拜托您了?!?/br> 王睿發(fā)現(xiàn)這種以柔克剛的招數(shù)令人幾乎無法抗拒,但他是王睿。“我都聽明白了。這樣說吧,關(guān)于違約金的部分,您怎么看?” 該來的還是來了。葉昕深吸口氣:“違約金,我自然是賠不起的?!?/br> “所以?” “如果我們雙方?jīng)]法達成諒解,那就只能打官司了?!彼f:“但是晟嘉樹大招風,這件普通的違約官司如果被媒體爆料,恐怕對真人秀造成很大的負面影響呢?!?/br> 王睿笑了,這個看起來膽小像兔子般的女人,還真是有備而來?!叭绻艺f不怕呢?還真沒有比這更好的廣告了。” “你——”葉昕看著他無法解讀的面色,忍不住問了句傻話:“你到底想要什么呢?” 王睿拿起那份沒有打開的協(xié)議,當著她的面撕成兩半:“我想要你說實話。不參加節(jié)目,是為了昇昇嗎?” “是又怎樣?你愿意答應(yīng)嗎?” “不愿意?!彼卮鸬媚敲纯蜌舛鴪詻Q,讓葉昕一時間腦子里一片茫然。 “不愿意?”她氣得難以相信,這個曾經(jīng)釋放出善意的男人,還真是人口相傳的那個黑心資本家?!翱墒遣徽勍椎脑?,下周真人秀就進組了——” “所以請你想好,進組還是打官司?!彼酒饋?,施施然送客的姿態(tài)。一米八幾的身高俯瞰著她,像綠巨人睥睨著螳臂當車的小人物。“對了,打官司的話,我奉勸你找一位經(jīng)驗豐富的律師,不然還不夠晟嘉的律師團塞牙縫的?!?/br> 葉昕憤怒而絕望地站起來:“我今天就不該來。真是領(lǐng)教了,王先生?!?/br> 他帶著憊賴的笑容忠告她:“哪里哪里,還早得很呢,葉女士?!?/br> ☆、煙,似玉生了香 氣溫驟升到40度,白晃晃的陽光透過玻璃窗照進來曬在實木架子上,輕微“叭”的一聲。葉昕走過去輕輕拉上窗紗,回過頭,電視上如火如荼正在插播著“如果食物會說話”的節(jié)目預告。預定參加這次節(jié)目的有兩男兩女,除了葉昕,“宛宛”,還有被稱為“多教授”的一位小鮮rou,以及迷妹滿天下的一位體育明星。 屋內(nèi)空調(diào)定在26度,恰到好處的宜人。窩在沙發(fā)上的蘇曼舔了舔上唇:“我可以抽支煙么?”她低頭點一只煙,那雙狹長的杏眼愉悅地瞇起來,意味深長地吐出口煙氣:“其實,昇昇挺愿意去的?!?/br> “蘇曼……” “當然我覺得你自己去更好。”她指指屏幕:“你看,多明顯的安排啊。男女搭配,組cp養(yǎng)眼啊!” “蘇曼——” “你聽我說完啊,”她輕巧地夾著煙,帶著點慵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