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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害者之一,雖說他日你嫁給慕白會蒙受不白之冤,可相比嫁給心愛的人,這些委屈又算得了什么呢,你考慮下,我會再找你?!?/br> 楚牧靜靜凝聽,大袖驀然掃滅燭火,在那個倉皇而至的身影破門而入的瞬間,躍窗離去,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楚牧真的是一個難得的通透人。 戚檀思索了很久,始終不得其法,直到鄒慕白的聲音在耳畔乍響:“楚牧剛剛有來過?” “嗯?!?/br> “你和楚牧什么關(guān)系?”鄒慕白快被妒忌沖昏頭腦,雙手掐住戚檀脖子。 “我和他什么關(guān)系也沒有?!逼萏茨槺锏猛t。 鄒慕白一聲冷笑:“沒有?為何你身上會有楚牧身上的香味?”他聞得出楚牧身上的香味,鄒慕白突然松手,戚檀跌坐地上。 香味? 戚檀輕輕嗅了嗅,仍是不得其法。 “我也不知道他為什么來,他說了幾句話就走了?!敝啦m不過,戚檀如實道。 想起楚牧告訴她的消息,戚檀急切道:“榮jiejie的眼睛真的看不見了?請告訴我榮jiejie和師兄去了哪里,我去找他們,我一定要治好榮jiejie的眼睛?!?/br> 說起楚湘盲眼一事,鄒慕白怒不可遏:“在我面前就不要惺惺作態(tài)了,你還不配做楚湘的meimei,她誠心待你們,你們卻一個個覬覦她的丈夫,你難道都不覺得羞愧?” “我只是喜歡你,我錯了嗎?”戚檀哭道。 “真是好笑,你們師兄妹從小一起長大,而你一點都不了解蔣去病,你知道你錯過了什么嗎?” 他什么意思? “蔣去病喜歡的是楚湘,不是你,你不過是他的責(zé)任,楚湘,才是他心中真正所愛?!编u慕白的話直扎心間 她是師兄的責(zé)任? 她居然一點都沒有發(fā)現(xiàn),師兄藏心事藏得夠深呢,戚檀唯有苦笑,師兄果真愛上了榮jiejie,怪不得師兄每每到一個地方,都會收集一些小玩意兒,師兄一定是想起了榮jiejie才會若此。 “現(xiàn)在可否告訴我,楚牧為何而來?”要不是為了探知楚牧的下落,他才不會來見她。 自打楚湘遠(yuǎn)走懷陽,楚牧和阿蘿夫妻也走了,他失去了楚牧的消息,他找楚牧都快找瘋了,沒人理解他的心情。 “我真的不知道?!?/br> 楚牧要來,她也管不著,腿長在人家身上。 “果真不知?” 戚檀搖頭,她覺得她惹上兩個同樣俊美,且脾氣古怪的男人。 “騙我你就死定了?!编u慕白來去匆匆。 戚檀無聲落淚,是她貪心了,她不該對他心存幻想。 她覺得自己真的要為榮jiejie的事負(fù)起責(zé)任。 當(dāng)楚牧再找戚檀的時候,戚檀已經(jīng)用熏香熏瞎了自己一雙眼睛,她現(xiàn)在和榮jiejie一樣,她的世界一片漆黑,她覺得只有這樣才公平些,不知道楚牧對她這樣的舉措可會滿意? 鄒慕白是否能對她的恨意少一些。 戚檀最后一次見楚牧是在兩年后,盡管楚牧的樣子戚檀已經(jīng)看不見,可她從他的聲音里聽得出,他命不久矣,他的聲音蒼老得不可思議,殊不知,他的容貌相較之前也已然大改,此刻的楚牧鶴發(fā)雞皮,容顏蒼老,顯然已到了生命盡頭。 楚牧患有早衰之癥,戚檀是知道的。 楚牧身上的香味越來越淡,近乎快聞不到了,每回楚牧來找戚檀,鄒慕白都會聞香而來,楚牧每回都會先鄒慕白來之前離開。 “告訴我,他在哪兒?”鄒慕白已經(jīng)從戚檀口中得知楚牧患有早衰之癥,楚牧身上的香味在逐漸消失,表示楚牧?xí)r日已然無多。 鄒慕白的慌亂,戚檀深感無力,直到某日,她仿照楚牧身上的香味研制出一模一樣的香味,鄒慕白聞香而至,看著她愣在那里。 “是你!” 他想見到誰? 楚牧? 楚牧再沒有來過,不過他臨走說的那句話,戚檀記得:“等你身上有我一樣的香味,他就會徹底愛上你,替我好好愛他,戚檀,你是幸運的?!彼穆曇敉钢?,黯然離開。 一切都在楚牧的預(yù)料中,鄒慕白最終大張旗鼓,果真迎娶她進(jìn)了瀾香山。 洞~房夜,鄒慕白醉洶洶推門進(jìn)來,房門關(guān)上,新房內(nèi)的香味愈發(fā)濃烈,鄒慕白一腳深一腳淺向她走來,囍帕掀起的那刻,她被他緊緊擁向懷中,她清楚聽見他深情喚她:“阿楚?!?/br> 誰的眼淚自頭頂落下,敲打在她心坎上。 阿楚? 他在叫誰? 榮jiejie抑或楚牧? 原來在他心里,她不過是楚牧的一個替身,此生能嫁他為妻,足矣。 燭影搖曳里,他撫著她臉,一遍遍喃喃自語:“阿楚,你也是喜歡我的對不對?” 86、086:奔跑吧,大白 ... 文德帝終還是來了甘泉宮, 皆因他收到罪婦簡氏病危的消息。 簡敏睜開眼的剎那,就看到一襲玄袍的文德帝負(fù)手背對她而立,身姿頎長修浚,與其說那背影像極了慕白,倒不如說像極了楚牧, 都是外甥像舅舅,這話一點沒錯。 她欣然一笑:“你能來, 我很開心。” “我只想知道我爹當(dāng)年因何進(jìn)宮?他人現(xiàn)在哪里?” 傳言他爹是被太后一杯鴆酒毒殺致死,可他覺得不是, 那個人不過長得酷似他爹, 但, 絕不是他爹,他爹左臂上滿布刀傷劃痕, 那俱尸體上沒有, 他爹可能還活著。 慕白發(fā)誓永不見她,就自然不會再見, 又怎會食言而肥。 “你折磨了我十年,你終于還是忍不住來問我了。”知道他恨她, 恨到留著她一條賤命, 看著她茍延殘喘, 看著她一步步走向滅亡。 “是的, 慕白還活著?!?/br> 果然如此,文德帝豁然起身離去。 簡敏駭然問道:“你難道不想知道慕白的下落?” “普天之下,你只有一個地方不敢去, 那就是玄天觀。”那道磁沉嗓音漸漸遠(yuǎn)去。 “原來你……早就知道了!”他果然比慕白沉得住氣,有帝王氣概。 看著那抹玄色身影風(fēng)一般刮了出去,雀躍的心終歸沉寂,她不過就是想看看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