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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子向前推了推,細奴胳膊肘拐了一道彎,蒸鹿尾輾轉到了蔣去病盤中。 鄒玄墨心登時就涼了半截兒,順帶夾了蒸鹿尾,再沒胃口,轉手給低頭對付白米飯的蔡華,“小華,你吃?!?/br> 蔡華嘴里塞滿了米飯,呵呵一笑,“謝謝主上,娘說我現(xiàn)在沒媳婦,不能吃這個,容易上火?!?/br> 鄒玄墨心里很不是滋味,心說,我有媳婦,我想吃蒸鹿尾,我想上火,可是沒人給我夾啊。 “這孩子?!睒s楚湘一臉哭笑不得。 “鄉(xiāng)野孩子沒見過世面不會說話,讓夫人見笑了。”蔡大娘夾了雞腿塞進蔡華嘴里,將他嘴堵上。 蔡華的話,反倒提醒了細奴,難道這道菜只有娶了媳婦的人才能吃? 既如此,那就吃吧。 細奴終于幫鄒玄墨夾了蒸鹿尾放在盤中,還額外回他一個甜美的笑容,“相公喜歡,就多吃點?!?/br> 娘子允許他吃多多的蒸鹿尾,是否代表晚上他們就可以翻滾? 鄒玄墨突然就蕩漾的不行。 娘子默許了,那他就不客氣了。 “丫頭盡給我們夾菜了,一口還都沒吃,來,這木瓜羹,女孩子喝了養(yǎng)顏又美容,你多喝些。”蔣去病幫細奴盛了木瓜羹。 “謝謝干爹?!?/br> 榮楚湘勺子在碗里輕輕碰了碰,抿了抿嘴角,蔣去病心想你一天到晚給我氣受,我才不盛給你,轉眼又一想,她眼睛看不見,就幫她也盛了一碗,低聲與她咬耳朵:“這可是好東西,你喝了,我受用?!闭f完,連蔣去病自己也愣住了,他干嘛要與她說這個,他又沒打算跟她回去,可是心里怎么老想著埋首在她豐~碩乳rou中的那股酥~爽,快~慰。 榮楚湘臉一紅,桌下,狠狠踢了他一腳,心道:流~氓。 蔡大娘手中筷子一頓,吸氣。 蔣去病拿眼看蔡大娘,還想著要不要也給蔡大娘盛一碗木瓜羹,面前伸過來一個空碗,榮楚湘說:“蔣去病,我還要?!?/br> 蔣去病抬頭看看天色,這會兒才正午,距離太陽落山還早著呢,可是才剛她那句“蔣去病,我還要?!眳s讓他的身體速度起了變化。 蔣去病近乎是顫著手幫她盛了一碗,放在面前,她嘴角含笑,蔣去病只覺得自己快要溺斃在她那笑靨里。 心想,你喝了這么多木瓜羹,我也不能荒蕪了美好的夜晚,不行,他還得再吃一根蒸鹿尾才行。 蔣去病筷子伸到籠屜的時候,籠屜里已經(jīng)空了,然后就看見鄒玄墨面前的盤子放了一堆鹿尾巴骨,蔣去病甩他一記白眼,心道,好東西也不給老子留點兒,你給蔡華夾,也不給我夾,尊老怎么都排在愛幼前面,虧你還是師尊呢,這點常識都不懂。 蔡華見蔣去病也喜歡吃蒸鹿尾巴,剛好他盤子里有一根,索性站起來,將他盤中剛剛鄒玄墨夾給他的又夾給了蔣去病,道一聲:“爹,我這還有一根。” 蔣去病想還是蔡華小子知道尊老,心里正美著呢,對蔡華的稱呼有些頭疼,下意識去看身邊,果然,蔡華這聲“爹”可謂一石激起千層浪,榮楚湘將碗重重放下,帕子沾了沾嘴,對蔡大娘道:“時間不早了,今日多有叨擾,我們這便家去了,他嬸子得了空子,可來書院串串門兒,畢竟咱們都這么熟了?!?/br> 蔡大娘暗罵蔡華那死東西沒眼色,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嘴上笑著一一應承了。 榮楚湘起身,細奴忙扶了她開路,回頭,見她干爹站著沒動,細奴喊:“干爹!” 蔣去病是真不想離開蔡莊,這里讓他覺得自在敞亮,在書院,他放個屁都不敢大聲,他拘得難受的慌,可他又貪戀書院那幾個讓他十分銷~魂又受用的夜晚。 最后,還是口不對心,跟了上來。 蔡大娘送他們一行出門,看著她們登上馬車,覺得心口悶疼悶疼的,此刻最疼的是她右小腿肚,飯桌上不知道被誰踢了一腳,不出意外,這會兒應該是青了一塊。 蔡華一頭霧水,問他娘:“爹怎么跟著夫人走了?爹不嫁給娘啦?” 王寡婦笑得幸災樂禍,“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個兒,有些人以前不拿人家當回事,嫌人家臟,臭,現(xiàn)在后悔了,人家還瞧不上你了呢,這叫啥,風水輪流轉,哈哈哈?!?/br> “打死你個爛嘴的?!辈倘A上手就要揍王寡婦,被他娘給攔住了。 蔡華掙脫開他娘手,抬腳去追馬車,揚聲喊:“爹,你啥時候再回來看我和娘?” 蔣去病聽到蔡華的聲音,剛要撩窗簾,榮楚湘一臉惡寒,惱道:“哪個允許你動了?” “孩子叫我呢,我就應個聲兒?!?/br> “那也不行。”榮楚湘說:“你大兒子在前面車里坐著呢?!?/br> “那是鄒慕白的兒子,不是我兒子?!?/br> “那蔡華就是你兒子了?人家一聲爹,看把你美得屁顛屁顛兒的?!?/br> 蔣去病很無辜,“小華樂意叫我爹,你那小子嘴硬的很,我有什么辦法?!?/br> “我兒子能容忍你至此,已經(jīng)很給你面子了?!?/br> “對了,他不是騎馬來的?怎么改坐車了?” “笨死了,那是因為你干閨女在車里?!睒s楚湘掩嘴打了一個哈欠,她說:“坐過來點兒,我困了?!?/br> “哦?!笔Y去病挪過去點,榮楚湘頭枕在蔣去病肩頭,過了一會兒,蔣去病聽到她勻緩鼻息,尷尬到不知放到何處的手緩緩落在她腰上,他就是覺得這個姿勢挺舒服,似乎他的手就應該放在那里。 原本熟睡的人,唇角爬升一抹不易察覺的笑痕。 車隊調頭,榮楚湘的馬車落到了最后,相反,細奴乘坐的馬車走到了最前頭,鄒玄墨棄馬乘車,就是想和細奴多些近距離接觸,他太需要這樣獨處的機會。 細奴側著頭望向窗外,一路沿途賞風景,鄒玄墨盯著細奴后腦勺,一臉哀怨,扯扯她袖子,喚:“娘子?!?/br> “嗯?!?/br> “我們說說話吧?!?/br> “你說,我聽著呢。”細奴沒有轉身。 鄒玄墨身子向細奴貼過去點,說:“娘子可不可以不看外面?!?/br> “那你說我該看哪里?”好好的馬不騎,跑來跟她擠一輛車,湊什么熱鬧。 “我難道還不夠賞心悅目?”鄒玄墨抬手將肩側的發(fā)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