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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開門?!?/br> “有什么事兒明兒再說也一樣,很晚了,我就不送嫦嬸了?!奔毰谠鹤右唤堑臎雠锵铝酪律?。 九嫦說:“衍之和少夫人那都鬧著玩呢,少夫人大人有大量千萬莫與他計較。”大晚上的,兩個小年輕該不會為此事鬧起來吧,九嫦怎么看都覺得少夫人不像會是輕饒了衍之的架勢。 “我沒惱他,我高興著呢,嫦嬸,明兒見。” 晾完衣裳,細奴拍拍手,轉身,細奴黑了一張花貓臉,高挽了袖子氣勢洶洶進了屋。 九嫦聽到細奴腳步聲遠去,嘆了一聲,“但愿是我多慮了?!本沛限D身回了‘蒼苔院’。 “舍得回來了。”榮楚湘坐在桌前,手里拿著九嫦繡了一半的虎頭鞋子摸索著繡了起來,九嫦見了,緊走兩步奪了她手里的針線活,“小姐眼睛不好,莫再碰這些個。” “怕我污了你的手藝?” “小姐知道九嫦沒那個意思?!?/br> “九嫦啊,我眼瞎,手又不瞎,你一天到晚這不準那不準,你誠心想憋死我是吧?!?/br> “大夫說了,小姐的病得靜養(yǎng),少cao勞,少動怒,要不了多久就能重見光明。” 看見了又如何,十多年不都這么過來了,榮楚湘無謂笑笑,道:“你怎生去了那許久?可是那邊有什么不妥?” “小姐快別提了,羞死人了。”想起細奴那張臉,九嫦還未詳說緣由,自個兒倒先笑起來了,惹得榮楚湘逼著她急問:“到底出啥事了?你倒是快說啊。” 九嫦止了笑,將才剛見到的一幕說與榮楚湘聽,榮楚湘聽著大感新奇,一連罵了兩聲:“這小子,這小子”也太不成個樣子了。 九嫦附和:“可不是呢,我還真就沒見過衍之對哪個姑娘這般樣子,就連梵梵也不曾有過,獨獨對少夫人……卻是讓人有些哭笑不得?!卑顺墒钦嫘南矚g,才會若此。 “這丫頭確也是個可人疼的,就是動機不純,她若全心做我的兒媳婦倒也罷了,若她膽敢有二心,做出傷害我兒之事,我第一個不輕饒她?!?/br> “呸呸呸,小姐快別這樣說,那小兩口好得蜜里調油似的,哪能夠呢。”小姐眼睛瞧不見,九嫦可親見了的,衍之為什么給少夫人臉上畫老虎,那是因為衍之喜歡少夫人,這叫啥來著,是了,閨房之樂。 “你說這兩東西,一點都不覺得害臊,盯著張大花臉還到處招搖,無法無天了簡直,我就罵她宮里的女人都包藏禍心,不可靠,他倒好,公然頂撞我,他樂意。小沒良心的,太不知好歹了。唉,不管了,不管了,隨他們折騰去,免得又說我刻意挑刺,不待見他媳婦兒。” 九嫦說:“小姐早該這么想了,看衍之和少夫人這恩愛的勢頭,小姐距離抱孫子不遠了呢,小姐就勤等好消息吧?!?/br> “就你會說話?!本沛线@話算是戳到榮楚湘心窩子去了,只覺得無比熨帖,她傍晚那會有摸過那丫頭,細腰,大屁股,是個能生養(yǎng)的,她近乎有些迫不及待想抱孫子了,含飴弄孫似乎也不錯。 見她臉上難得展開笑顏,九嫦趁熱打鐵:“小姐還不緊了將身子將養(yǎng)好,到時候小少爺出生,那白白胖胖的小模樣多招人疼?!?/br> “都依你,聒噪?!睒s楚湘笑罵,末了,她囑咐:“九嫦,不早了,連著趕了幾天夜路,早些歇了啊?!?/br> “小姐先睡,待我繡完這兩針。”九嫦將燭火壓了壓,調暗些,繡花針在發(fā)頂挑了挑,飛針走線,接著繡起來。 燭火燃到盡頭的時候,九嫦看著手中的完成的虎頭鞋,臉上露出滿意笑痕。 燭火熄了,‘蒼苔院’重歸寂靜。 ****** 彼時,與‘蒼苔院’一墻之隔的‘竹里館’好戲才剛剛上演。 話說細奴卯足勁兒回來,找了一圈屋里竟沒人,穿過耳房,出了抱廈,轉而去了浴房,細奴附耳在門上聽了聽,沒什么動靜,難不成睡著了? 細奴推門進去,紗帷隨著細奴開門的動作,冉冉隨風搖曳,細奴繞過八角屏風徑自過去。 碩大的浴池上空霧氣繚繞,池壁四角的蓮花狀活眼里汩汩泛著溫水,流了出來,聽說這是用一眼天然溫泉池改造的,細奴褪了鞋子,赤腳踩上白玉階,翹首張望碩大的豪華浴池,水上漂浮的花瓣透著淡淡馨香。 人呢? 總不會沉下去了吧。 “相公?”細奴喚。 細奴探頭過去,“相公,你在哪兒?相公?” 身后似有動靜,鄒玄墨的聲音自身后方乍響:“為夫在此。” 細奴轉身,熟料他所站之地距離她過近,他僅著單衣,且胸前衣襟大敞,細奴臉上紅霞陡升,生怕與他有肢體上的觸碰,向后退了一步,哪曾想這一退竟是直接退到了浴池里,細奴情急去抓他,就聽到‘滋’的一聲,衣裳撕裂聲響,連帶他一起,兩人雙雙掉落浴池,激起水花無數(shù),細奴給水嗆到,腰間探過一只大手將她穩(wěn)穩(wěn)托出水面。 “娘子恁急色,為夫尚未準備好?!编u玄墨低頭瞟了一眼撕爛的單衣,笑得一臉曖昧不明。 細奴好不容易得以呼吸,從水里露出頭來,張嘴噴了他一頭一臉的水花,繼而掩嘴咳個不止,“你活該?!?/br> 濕透的衣衫緊緊貼在身上,不僅恰到好處的顯現(xiàn)出她身體的曲線,因泅水,身體起伏更加顯而易見,鄒玄墨無暇去欣賞那凹凸有致的完沒曲線,相反,眸中有著一抹心疼,大掌順了順她背心,關切道:“可好些了?” “死不了?!奔毰藘砂涯樕纤疂n,語氣沖的很,定睛看著面前那張含笑欠扁的臉,說時遲那時快,照準他左眼窩出手就是狠狠一記粉拳。 “哎呦,娘子做什么打我?!编u玄墨吃痛。 “打得就是你,你你你,耍流~氓,害我衣裳全濕了。” 鄒玄墨笑道:“濕了好,洗衣裳省了,一舉兩得?!边@就叫耍流~氓?一會兒還有比這更流~氓的呢。 “去你的一舉兩得?!奔毰杖€待打,鄒玄墨雙手打揖,連聲討?zhàn)垼骸澳镒酉⑴?,為夫明日還要留著臉面見人的?!?/br> 知道就好。 細奴收手,揚臉給他看證據(jù),“呶,自己瞧瞧,害我丟臉死了?!?/br> 鄒玄墨靠在浴池壁沿,咧嘴呵呵一樂,“什么也沒有,娘子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