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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 “唉,走了,走了,咱們還是不要在這里了,我突然又不想聽了?!?/br> 大楞一怔,繼而說:“夫人是……好人?!?/br> “好人可不是用嘴說的,得用心去度量,大楞,你人很好,很高興認識你,祝你早日達成所愿。”細奴揮揮手,一臉輕松,走了。 望著細奴離去的纖細背影,大楞耙耙頭發(fā),這時,聽到未婚妻飛燕說話了,“主上可是急著要回書院?” “此番事了,自是要回書院?!?/br> “主上可是要帶上她一起?”難掩心中那分酸澀,她終還是問了。 “她?”鄒玄墨目光微沉,慍聲道:“不知飛燕口中的她,指代哪個?” “還有誰,就她,梁溫書?!绷簻貢纸?jīng)飛燕之口,很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是的,她嫉妒了,嫉妒梁溫書嫉妒的發(fā)狂,憑什么她一個退役宮女可以得到他的青睞,她只能做一個出力不討好的廚娘。 劍眉微蹙,冷冷道:“她是吾妻,更是‘天下匯’當家主母,飛燕,你該遵她一聲夫人才是,今日我原諒你的言語無狀,待來日,你可不能再像今日這般失了分寸。” 飛燕鼻子不屑冷哼了一聲,很是不服,要她遵梁溫書那賤人一聲夫人,她梁溫書配嗎? 明知有些話一旦出口,便再難挽回,飛燕還是忍不住脫口而出,“主上難道一點都不擔心她是朝廷派來的探子?” “是又如何,不是又怎樣,她終歸是我明媒正娶的妻,正所謂嫁夫隨夫,她這一生注定是我鄒玄墨的女人。” 作為她的夫君,又豈容她人輕視自己的妻子,他不允許。 “據(jù)飛燕所知,她不過是北海王安插在宮里的眾多耳目之一,像她那樣攀慕權貴的女人,對主上又有幾分真心,主上莫要被她美色迷惑?!?/br> 天下烏鴉一般黑,飛燕只當他是與眾不同的,原來他也會為一張皮相所惑。 “飛燕,你僭越了,她是主母,你是廚娘,是你日后要效命的主子,可不是任你隨意拿來說教的,下次別讓我聽到對主母不敬的話?!?/br> 主母? 飛燕笑得嘲諷。 “主上。”見他要走,飛燕情急上前,再也不管不顧,自身后抱住他后腰,臉頰緊緊貼在他背上,哽咽道:“飛燕言語有失,主上莫惱,飛燕知錯?!?/br> 他垂下眼,眼觀鼻鼻觀心,一副老僧入定狀,沉沉兩字:“撒手?!?/br> 飛燕為之一驚,抱著他的手愈發(fā)緊了,搖頭:“不?!?/br> “你以后可是不想在這齊茗齋待了?”聽得他聲音冷冽、慍怒,飛燕笑了笑,完全無所謂的模樣,“飛燕不求天長地久,只求主上可憐可憐飛燕那分愛你的真心?!?/br> “究竟要我說多少遍你才會明白,你我絕無可能,以前不能,現(xiàn)在亦不可能?!?/br> “主上撒謊,主上既然肯娶梁溫書那個白癡,主上為什么就不能娶飛燕,論美貌,我與她平分秋色,論才學,她大字不識一個,怎可與我相提并論,論廚藝,她更不及我萬分之一,她不過是仗著一張伶牙利嘴得到主上的恩寵罷了,我相信,待主上對她的新鮮勁一過,主上就會厭棄她,只有我,最適合主上,最明白主上的心意?!?/br> 飛燕輾轉繞到他前方,單手撫上他俊美臉腮,眼里皆是癡迷,踮起腳,紅唇向著那性感薄唇貼了上去。 “夠了?!币痪淅浜?,他斷然推開飛燕,夫人便是夫人,哪由得她一介廚娘目無尊上,如此放肆。 飛燕泫然欲泣,“為何?我究竟哪里不及她?只要主上開口,我即刻改就是?!?/br> 鄒玄墨語氣閑淡,好似那是再自然不過的事,“做好你的本職工作便好,別忘了,你是大楞的未婚妻,很快你們就要成親了,為人妻者,最貴忠誠,希望你不要寒了大楞待你的一顆真心?!?/br> 若非她為了引起他的嫉妒,以及他對她的更多關注,她又怎會同意了大楞那結巴的求婚,她一再推延婚期,難道,他真就一點不明白她對他的心意? “飛燕想嫁的人永遠都只有主上?!?/br> “你……”這女人莫不是瘋了,如此不知羞恥的話竟也說得出口。 “如果我與大楞沒有婚約在先,主上是否會……” “不會?!贝说刈屗X得難堪透頂,再也不做停留,撇下那柄彎刀,轉身開門離去。 自始至終,他不曾回看她一眼,那份冷絕,無情,以致他離去多時,飛燕仍覺得心中寒涼如斯,他即便是塊石頭,也該捂熱了? 只能說明他不愛她,但是,他卻愛那個女人。 梁溫書,咱們走著瞧。 手中彎~刀狠狠砍下,案板登時缺了一角。 大楞進來的時候,飛燕正在剁rou末,咚咚咚…… “飛……燕,我看見……夫人了,她……很好看,和主上很……般配?!贝罄憧目陌桶偷膶⒆约核J識的細奴說與飛燕聽。 好看,土包子,他懂得什么是美嗎? 飛燕撂下彎刀,拋了一個媚眼過去,“那你覺得我們倆誰更好看呢?” “都好看?!?/br> 飛燕不依,身子向大楞身邊貼了貼,大楞臉上紅云騰繞,飛燕頭歪靠在大楞肩頭,手指撫上大楞胸口,摸了摸,大楞喉頭一緊,站得筆直,飛燕細聲問:“如果我非要你在我和她之間分個高低上下呢?” “這個……夫人很……可愛,飛燕很……可怕。”大楞如實說。 飛燕單手叉腰,右手擰了大楞耳朵,直叫囂:“可怕?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你怕我作甚?” “疼……” “知道疼就好,以后還有你更疼的時候呢?!憋w燕邪魅一笑。 “飛燕,你不……發(fā)脾氣的時候,也挺……好看的?!?/br> 瞎子,她本來就很好看好吧。 飛燕氣苦。 細奴坐在桌案前怔怔發(fā)呆,鄒玄墨推門進來,并沒有發(fā)出多大響聲,拾了她碼放在一邊的幾頁紙張看了看,臉上升騰一抹和風霽月的笑,“進步很大,辛苦娘子了?!?/br> 細奴收回心神,搖搖頭:“不辛苦?!?/br> 細奴不識字,不代表細奴的腦子不好使,她看得出來,飛燕喜歡鄒玄墨。 都說女追男隔層紗,沒有絕對,但也有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