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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停下來,看著那二人,輕輕道:“我恨你們,簡直是恨透你們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 終得一死 蘇璃想這管均諒大概是自十七歲那一年聽到管青言夫妻二人的談話之后,大概心中一直是很崩潰得吧,口口聲聲說恨他們,可是畢竟是十幾年的照顧,尤其是在這十幾年里管均諒還一直對二人抱有深刻的感激。 或許你而后性情陰晴不定就是因此。 云秋跟管青言見管均諒如此說,心是涼了一截。 那管均諒卻是再也不看他們二人,只是徑直走到慕子忱面前,看了看他,又瞅瞅蘇璃,最后看那葉一一,道:“當初我雖然并沒有殺人的念頭,但是你爺爺確實是因我而死,到底是我的刀柄磕到了他的腦袋,才導致他的死。” 葉一一看慣他之前囂張的模樣,突然聽他如此說話,是不覺怔了怔,隨即反應過來,冷哼一聲:“我不管你到底如何身世,無辜之人因你而死,你如此說話是還想要我原諒你?” 管均諒哈哈笑了幾聲,道:“我為何要求你的原諒?說句不好聽的,這世上的人,哪個人的性命與我有干系?他們從未幫助過我什么,是死是活我何必關(guān)心?即使因為我而死,我也必然不會愧疚。” 葉一一氣結(jié):“你!” 蘇璃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轉(zhuǎn)而看那管均諒,淡淡道:“那女子也是你所殺罷,這流民巷之中并未混進來甚么外人,一切都是你做的,其他的說法只是管大人為了保護你而做出的掩護吧?” 聽到此處,管均諒微微一笑,看著蘇璃道:“不錯,是他們編出來的,那女人也是該死之人,你可知那些房子本來該是在外邊受凍的流民該住著的?就是她不想嫁人,鬧離家出走可是卻找不到落腳之地,就拿了錢財賄賂管家之人,將她送進來這流民巷?!?/br> 他譏笑道:“本就是一個強占他人住所的強盜之人,就算長得再好看又如何?” 蘇璃淡淡道:“即使如此,她對不起的是那些流民而不是你,更何況你對待那些流民又有多好了?” 管均諒道:“我本來就沒說過我是個好人,我只想跟你們說那個女人也不是什么好人罷了,她本來就該死,你們可知道這流民巷每天都在死人,除去病死的凍死的餓死的,還有許多人是活生生被打死的?!?/br> 慕子忱瞳孔微縮,他看著管均諒:“此話怎講?” 管均諒嘴角是一直帶著笑,他微微偏頭似是用余光掃了那邊的管青言夫婦二人一眼,隨即道:“其實這樣的事情早就有了,很多人好吃懶做,不愿意干活,就與管家商量,給管家好處,或者送重禮來換一個住進流民巷的機會,當初皇帝撥給流民巷的銀兩有多少估摸著你們心中也有數(shù),這些時間來,這些銀兩是一直給那些人用的?!?/br> 他道:“很久之前流民們沒隔兩三天就可以吃一次rou,每日都能吃到饅頭面條或是米飯,十分管飽,住所也是夠用,不過后來就不夠了,可是管家可不管被趕出去的流民們是如何,于是這些難民就自己開始想辦法?!闭f道此處,他又是譏笑一聲:“人到了絕境會考慮的也是自己一個人罷了,那個時候人人自危,流民巷暗搓搓死了不少人?!?/br> “可是這又怎么樣?他們還是不敢跟拿刀的人反抗,到最后還不是全部被趕出去,從爭搶剩余的房屋,變成爭奪外邊的空地,逐漸道后來,就連每日的粥,飯食都需要搶。” 慕子忱臉色是一下子沉了下來,他扭頭看了看那管青言,管青言跟云秋自然是聽到了那管均諒的話,他的臉都是氣得發(fā)綠,指著那管均諒渾身發(fā)抖:“你……你這么多年我是怎么待你的,你……你竟如此回報我?你知不知道當初若是沒有我,你早就死了!” 管均諒說的這些話都是該嚴密守著的秘密,可他卻是這樣輕松說了出來,這樣也就算了,偏偏他面前的人還是皇帝,那么這件事情就很有意思了,這種事情給皇帝聽了去,管青言曉得自己是真的完蛋了。 之前回府他又是跟那云秋確認了一遍,羽程歡這次是半分都沒有幫助自己的意思,他心中本就焦慮不安,不過若是將管均諒推出去,或許還能保住他們二人的性命。 他從來都是個惜命的人,不然當初他也不會那樣服從管青初,身為男子,誰還沒有一個爭權(quán)之心?他之所以不敢表露出自己對管家家主的覬覦之意,就是因為他覺得自己不如管青初,斗不過他,后來有了羽程歡,他才開始暗暗盤算。 如今管均諒可算是將他最后一絲生的希望給狠狠掐滅,是氣急敗壞,他看著那管均諒,聲音嘶啞:“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我給你吃給你住給你穿,你這些年惹得破事我都給你好好完善,不然你早就死了千次萬次,是,當初我是做錯了一些事情,可是我彌補了!我彌補了!你如今如此對我?!” 管均諒看著管青言,哈哈大笑:“哈哈哈哈……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哈哈哈哈哈……我真該好好感謝你,親手殺死我的父母,還是利用我對你的信任,用最卑劣的手段,你將我搞得身份不明不白,無家可歸,無父無母,然后你讓我活著,讓我長大,讓我對殺父殺母的仇人心懷感激十余年?!?/br> 說著他就是笑起來,帶了幾絲悲涼,他笑罷看著那管青言道:“管青言,你該死,你早就該死了,我也該死,當初就不該信你,害死我的父親,又因此害死母親,你說你被逼無奈?羽程歡當時勢力有多大?能與我父親相抗?或是能與我父親和蘇將軍相抗?” 管青言一怔。 管均諒道:“若是你當初沒有鬼心思,管青言!你敢不敢跟我說你當初甚么鬼心都沒有?!若是你說你沒有鬼心,那么你與我說,為何你被那羽程歡‘威脅’!你都哪怕不去找我父親說清楚?而是選擇與他一起殘害自己的親兄弟?” 被他這樣一問,那管青言一時間也是怔住,沒了言語。 對啊……當初自己為什么沒有去跟哥哥說呢? 羽程歡并沒有威脅自己,那都是自己瞎說的,不過當時若是自己不跟著他干,那羽程歡必然是不會放過自己知道他的想法,可是如果自己回來與管青初好好說,管青初定然能想出保住他的法子,可是他為什么沒有呢…… 他當初覺得,為什么那管青初就可以當管家家主,飽受贊揚?而自己一樣才華橫溢,卻只能終生活在哥哥的光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