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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花的。 那君諒看著蘇璃,見她無事竟是有些像是松了一口氣,不過也只是淡淡一瞥,就是仔細瞧也不一定瞧得出來,可是葉一一卻是看到了,他心中不覺泛上幾絲疑惑,這君諒本就是個不將人命放在眼里的人,他自己情緒失控拿酒壇砸蘇璃,怎么還會擔心她是否傷到? 剛才見此葉一一本是打算伸手將蘇璃拉過來,眼前卻是閃起一道刺眼銀光,再次睜眼之時那酒壇已經(jīng)是化作碎片跌落在地上,他下意識就看那君諒,卻是正好瞥見他眼中很快消失的擔憂。 這也太奇怪了。 蘇璃抬頭看君諒,道:“你為什么不讓我說了?” 君諒此時已經(jīng)冷靜下來,他沒有看蘇璃,只是淡淡道:“這種事情我不愛聽,我不想聽你講,你不要講給我聽?!彼湫σ宦暎骸鞍游矣秩绾??我為何會成為無父無母的孩子?” 蘇璃微微皺眉,猶豫片刻,還是朝前走了幾步,輕輕道:“你來此,可是有甚么話想與我說?” 君諒有些可笑道:“我又不曉得你是誰,為何會巴巴趕過來與你說甚么事情?” 蘇璃還未說話,葉一一看著他道:“你是過來看我如何傷心的是吧?” 君諒哈哈一笑,轉而看葉一一,笑道:“不錯不錯,我就是過來看你到底是如何傷心難過的,你當初拿石頭砸那個中年人的時候我可是一直在一旁看著,那個時候我就想這個孩子真是有血性,就是不知道哭起來可是個甚么樣子?!?/br> 葉一一怒火又上心頭,他咬牙道:“所以,這就是你殺死我爺爺?shù)睦碛???/br> 君諒毫不在意拿手指頭掏了掏耳朵,似是有些煩躁得模樣,道:“你這個人真的是很有意思,明明是自己已經(jīng)心中確定的事情,何必再拿出來問問別人,就像你不相信當初是那老頭自己拿腦袋撞我刀一樣,就算我說我沒有殺死你爺爺,你會信不?” 葉一一搖了搖頭。 君諒笑道:“這不就得了?” 蘇璃見這君諒言語之間十分隨意,總覺得他是一個沒甚么顧忌的人,天不怕地不怕,該是沒甚么事情可以叫他煩惱,可是剛才明明說道他的身世,他激動得情緒失控,甚至拿酒壇砸人。 她道:“你可知道與我一同來的那兩人是誰?” 君諒轉而又看蘇璃,道:“你這個小姑娘,是不是想從我這里聽甚么故事?” 蘇璃沒有說話,那君諒笑笑,道:“小姑娘家就是愛聽故事,可是我不愛講,這故事啊還是該講給適合聽的人聽,你問我知不知道那兩個人是誰。”他又是笑了笑:“小時候我還見過他們呢,那元葉以前還拿糖葫蘆哄我玩,不過是他們現(xiàn)在忘記了而已?!?/br> 他冷笑一聲:“就像當初忘記了蘇將軍為皇帝能坐上皇帝之位所付出的一切,也忘記了當初管青初是如何盡心盡力扶持支持當時還甚么都沒有剛剛登第的皇帝的。自利用過后,就隨意丟棄,連命都不是命。” 蘇璃一怔,她定定看著那君諒,道:“你與那管青初是甚么關系?” 管青初這個名字其實蘇璃并不是很陌生,只是以前沒有想起來過,一旦提起來,卻是也對之十分了解,蘇城之前與管青初的關系并不是很好,當初慕子忱剛剛坐上帝位,身邊可以相信的人不多,善武者唯蘇城一人,而善文者,就是管青初了。 一般來說一朝之中文武二官向來矛盾是最多的,畢竟一個好戰(zhàn)一個好和,更何況當初四方城是剛剛經(jīng)歷血戰(zhàn),收拾殘局,解決掉一些還殘存的勢力,蘇城自然是認為斬草除根,直接除掉,反正剛剛經(jīng)歷過惡戰(zhàn)也不缺那點兵力。 而管青初自然就是持著相反的態(tài)度,之前打打殺殺的是以為還沒有確定帝位人選,而現(xiàn)在慕子忱已經(jīng)當上皇帝了,更需要的是人心,而人心這種東西慕子忱這個在外邊闖蕩這么長時間的人自然是沒有的,此時應該采取其他的方式,而不是打打殺殺,不然會丟失人心,日后也不便于管理。 那個時候慕子忱還不會做皇帝,甚么事情都沒有經(jīng)驗,雞毛蒜皮的小事情也要火速把城中幾個重要人物全部叫到宮中去開會,他那個時候還是比較依賴自己的一幫幫手的,那個時候管青言跟蘇城的爭執(zhí),他也是無奈,也沒辦法,只是叫他們兩個人自己去解決。 也不知道拿管青初到底做了什么,反正蘇城最后是放棄了自己的想法,雖說表面上對于管青初還是黑著臉一直在挑刺,但實際上許多地方已經(jīng)開始維護他,比如在開會的時候,有人反駁他管青初,蘇城就立刻黑著臉反駁那個人,倒是管青初哭笑不得。 因為他說罷之后總要加上一句:“管大人說的肯定是有他自己的道理的,你等他講完再說,不要插嘴?!?/br> 蘇璃當然不可能從蘇城嘴里得知這些事情,都是當初林音跟她說的,她只知道林音當初是跟著蘇城的,到底林音是什么來歷,是做什么的,蘇璃也不清楚,只知道這個人很厲害,他知道很多東西,他每天都看起來很開心,可是又感覺他不是真正開心,或許正如雪弋當初所說,林音很久之前有過喜歡的人,可是那個人死了,他一直想著那個人。 生死相隔大概就是世界上最難受的事情了。 當初還有一件事情,就是那管青初當初莫名其妙就生了病,就此一病不起,蘇城與管青初一個在城東一個在城西,本來交往也不多,他一直覺得禍害遺千年,像管青初這樣的禍害肯定沒事,也就一直沒去看他,所以最后蘇城初次去管家,不是與那管青初喝酒暢談,而是著一身白衣前去吊唁。 者或許就是蘇城人生一大憾事了,不過現(xiàn)在也好,他們可以在地府一盡當年遺憾。 蘇璃抬眼看那君諒,莫非…… 君諒看著蘇璃,突然一笑,道:“我聽他們說你是前不久才來到這四方城的醫(yī)者,醫(yī)術高超,想來你可能是沒聽過蘇城以及管青初這兩個名字,第一個名字五年之前這城中就禁忌任何人提起了,而后者則是在更早的時候,被人們遺忘?!?/br> 蘇璃看著君諒,突然想起當初林音笑著與她說,那蘇城當初調笑那管青初,說是你這玩了一輩子的陰謀詭計,雖然從不動刀子,可是也背負了不少人的命,你這一身的罪啊,可是該如何去還呦,不像我,是要上戰(zhàn)場廝殺的人,說不準哪天就挨了刀子睡過去一了百了。 管青初卻是笑笑,道:“說是父債子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