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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 昨夜那一場大火燒的所有人都心有余悸,堂堂一省總督,栽在了京畿重地精兵庶衛(wèi)的驛站,這簡直是嘩天之稽,再聯(lián)想日前汪孝平對內(nèi)閣詔詢的推諉,舉朝上下都明白, 這是又一場風(fēng)雨不期而至…… 火災(zāi)之后,汪孝平已成廢人,除了心懷鬼胎的戴其鄞,朝中官員都已默契的將他看作出局。眼下之所以吵成這樣,不過是圍觀寒門新任黨魁對其麾下異己的斬盡殺絕。 董臻出爾反爾,投效趙太傅之后又與邵閣老眉來眼去,惹得趙太傅震怒,今日借著汪孝平送來的這場東風(fēng),竟打算把董臻一系全部踢出京城。 不過破船尚有三斤釘,董臻在工部蟄伏多年,根基深厚,想讓他束手就擒那是天方夜譚。兩人徹底撕破臉之后,在朝堂上唇槍舌劍、你來我往的攻訐,趙太傅似是對這根rou中刺已介懷許久,幾乎是把董臻翻了個底掉,句句踩在董侍郎的尾巴上。 這時候,十三省總督與總兵們連個插嘴的機會都沒有,戴其鄞想找趙懷玨套兩句話,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山東總兵朱大年已搶先了一步,明面上看他們倆的境況倒是十分相似,不管在任期間總督是死是升,反正他們的搭檔肯定是要換人了。 而觸怒了中樞、被貶出去的罪臣肯定比不上一直打交道的布政使來得好啊,如今以他們這些外人的眼光看來,趙秉安勢大,沒看他都要把太和大殿拆了,內(nèi)閣還是連個屁都沒敢放嗎,董臻,敗是敗定了,但若他最后能扳回一程,那山東還是河南可就真的說不好了…… 趙秉安也不是金剛不壞的圣人,趙氏一族中不安分的人也有,旁支不提,就趙懷琰次子趙秉容,就是個行為不檢、不遵禮法的混不吝。起先董臻一口咬定趙三貪墨,后來又扯出他進出青樓楚肆一事,零零散散扣了好幾盆臟水,氣得大理寺卿手指捏的嘎嘎響。 樹大分叉,像趙氏這樣繁茂的家族免不了出幾個紈绔子弟,也就是趙四爺致仕了,不然頭幾年這參劾還落不到趙秉容頭上呢。 朝野皆知太傅護短,這堂兄雖然不爭氣但據(jù)傳與太傅的關(guān)系十分親密,現(xiàn)下董臻捏著這個把柄,肆無忌憚的與太傅叫板,可是氣煞了趙氏朋黨里的許多人,哪怕在寒門中,也不乏眉頭緊皺之人。 蘇次輔看這戲唱到了火候,便把另兩位角兒請到了臺上來。靳嘯隸頭一次上朝,惦記的就是五軍都督府的兵額安排,他為此在新居內(nèi)苦學(xué)了一旬,才背下了幕僚們提點的數(shù)十條陳,就是為了對付內(nèi)閣今日的質(zhì)詢,可上朝之后,十三省總兵只當(dāng)沒看見這個人,甭說見禮,連問聲好兒都沒有,這讓靳大元帥十分下不來臺。 此刻,蘇次輔插話岔開了董臻與趙太傅的對峙,把五軍都督府重建這件事提上日程,靳嘯隸不可謂不喜。 他的安排都是揣摸著皇帝的意思制定的,抽調(diào)地方精銳,再組一新編制,為皇帝近軍。 十三省總兵在下面越聽臉色越差,這姓靳的臉忒大,什么好處都不給就想要人要軍備,他以為自己得了新帝的看重就能為所欲為了,啊呸,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出身,賤奴軍戶之后,竟真敢奢望統(tǒng)率天下兵馬,誰給他的膽子! 戴其鄞的臉色尤為不好,因地理所限,越靠近京師的轄區(qū)抽調(diào)的兵馬越多,靳嘯隸一開口就要他割讓六千精兵,五位大將,幾乎是剜去了自己三分之一的勢力,若非浙江與山東抽丁的人數(shù)更多,他都要懷疑朝廷是否發(fā)覺了什么。 損人利己,這四個字在朝堂上屢見不鮮,但像靳嘯隸這般厚顏無恥的絕不僅有。十三省總兵默不作聲,對這所謂安排無不嗤之以鼻。 尷尬的氣氛重新在朝堂上彌漫,內(nèi)閣里幾位閣老交首低語,百官們一時也都拿不準(zhǔn)主意。 戶部兩位侍郎捏著指頭在那算了老半天,越算眉頭越緊,最后只能面色難看的向內(nèi)閣呈報,如果按照靳元帥的奏疏所言,京城內(nèi)駐扎的兵馬將接近二十余萬,國庫在京畿駐軍的支出上要翻上兩倍多,可是眼下國庫除了獻給宮中的貢銀已經(jīng)沒有多余的銀錢了。 戴其鄞與其他十二位總兵在聽到這番話后都露出了幸災(zāi)樂禍的笑容,這姓靳的以為自己傍上了大腿,孰知那位自己都不過是個笑話罷了。 桂西軍團在娘子關(guān)外可以稱王稱霸,可一入了京,那是龍得盤著是虎得臥著,靳嘯隸投誠了泰平帝又開罪了師芎、郭涔,如今除了一條道走到黑,他還能怎么做…… 故而不管朝上眾大臣如何竊竊私語,靳嘯隸都以唾面自干的精神堅持著,只是他捏著笏板的手已經(jīng)攢滿了汗,他不敢回頭,怕身后那十三頭豺狼將自己撕碎,可往上看,除了內(nèi)閣里那些老狐貍便是年幼無知的太子與其身旁的,趙太傅! 好半天功夫,靳嘯隸才發(fā)現(xiàn)這個唯一能在前朝給自己說話的人,想當(dāng)初他們可是關(guān)系親密的盟友啊,縱使如今,太傅轉(zhuǎn)變了立場,但好歹也會記得當(dāng)初上門拉攏時的一番情分吧。 靳嘯隸目光灼灼,大家又不是瞎子,腦子里過兩個來回便琢磨清楚了,這是想跟太傅求援呢,可趙太傅會搭理他嗎? 且不說趙秉安何等表情,單是內(nèi)閣,被靳嘯隸當(dāng)著面與“冤家”眉來眼去,那臉色能好看也就奇了。 蘇次輔臉色轉(zhuǎn)淡,只說五軍都督府一事要再思慮,其實也就是扣住了的意思,顧閣老更是直接,胡子翹老高,指著靳嘯隸指桑罵槐,那話鋒句句指向趙太傅。 趙秉安當(dāng)然“不甘示弱”,擼著袖子就下場開掐,三人就軍方這事又吵上了。 說著說著,不知誰先提起調(diào)地方總兵入職都督府,協(xié)同靳嘯隸同掌天下駐軍。這下十三省總兵全都坐不住了。 想想看,若是五軍都督府名副其實,由五位都督分別坐鎮(zhèn),那豈不是另一座內(nèi)閣,況且方才靳嘯隸可是說圣意詔許地方勢力進京的,也就是說他們可以把多年打拼的基業(yè)一同遷來,不愁成了空架子任人魚rou。 武勛的眼神前無僅有的火熱,不管這話出自哪位之口,都不能讓他出爾反爾! 顧椿若非腿瘸了,他現(xiàn)在就跳過去踹死趙秉安,小兔崽子,忒是陰毒! 靳嘯隸也傻了眼,他是想擴充實力而不是分權(quán)吶! 趙秉安右手露出袖口隱隱往下壓,示意他稍安勿躁。太傅這邊剛把內(nèi)閣里諸位老大人氣得半死,突然一轉(zhuǎn)臉跟河南總兵戴其鄞聊起了河南總督的繼任人選,太傅的眼角一句話往董侍郎那邊掃三回,其中意指怕是朝臣們都明白。 董臻適時變了臉色,望著此二人,恨得咬牙切齒。 其余總兵無不艷羨,這戴其鄞真是人在家中坐,富貴從天降,以內(nèi)閣對軍方的提防,五軍都督府應(yīng)該是他們最后、僅有的一次機會,現(xiàn)在戴其鄞只要點點頭就能毫不費力的拿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