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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大夫,領(lǐng)雙祿。 顧椿沒想到自己種種算計(jì)竟成了趙秉安的晉身法門,當(dāng)即氣了個仰個。 內(nèi)閣里不可避免的要給趙家人騰個位子了,唐耀山踱步走出閣樓,微微轉(zhuǎn)回頭看向正東面的兩張桌案,邵文熙可真是辱沒了邵氏百年的氣節(jié),他與趙家小子聯(lián)手做的這場戲以為沈炳文看不穿嗎,嫡長之名,嘲諷的又是誰…… 唉,禮部第一個向皇權(quán)低了頭,他也得考慮考慮工部的出路了…… 第231章 宮內(nèi)勾心斗角一個月,內(nèi)閣總算是拿出了個章程, 雖然接下來還有的扯皮, 不過趙秉安已經(jīng)打算功成身退了, 總得給投靠的新勢力留些機(jī)會不是。 與焦祿交接好御前事務(wù), 趙秉安便被御賜轎輦抬回了永安侯府,緊繃的神經(jīng)稍微松懈,他就歪在轎中睡過去了。 府上幾位年長的少爺看著兄弟這副模樣,心里也是百般滋味,宮侍們接了侯府沉甸甸的銀袋,樂得出力將人抬進(jìn)內(nèi)院。三房五房兩位夫人起初駭了一下,結(jié)果掀開簾子看著兒子那疲憊的睡顏, 真是心疼的眼淚都要下來了。 這些時日新帝沉溺朝政, 趙秉安作為心腹自不好逃懶, 乾清宮的燈燭燃到幾時,他就陪到幾時,已經(jīng)有四五日不曾好好休寢過了,依著這轎框, 顛顛簸簸睡了一個多時辰, 對他而言也算難得了。 洗漱過后,邵媛馨正侍候著丈夫更衣,不料突然被人輕攬入懷,房中下人識趣的告退,好讓主子們說說知心話。 趙秉安擁著女人、孩子,心里久違的安寧, 他什么話都不想說,也什么話都不想聽。 懷中人似是明了他心中所思,自始至終都緘默無言,直到他出門都只是溫潤的恬笑,目光淡然溫柔,趙秉安想那一刻她眼里應(yīng)該只有自己和他們未來的孩子吧。 “少奶奶,府上不是……” “信一早就燒了,我沒看過!嬤嬤您若想繼續(xù)待在侯府,待在我身邊,日后就少提邵府?!?/br> 婆子苦了臉,她一心為著小主子著想,只怕小姐一再忤逆長房的意思會觸怒了大老爺,這女子惡了娘家總是不好的。 邵府上什么打算,小夫妻倆心知肚明,邵媛馨不提,一方面是不愿戳破這層窗戶紙,讓兩人之間赤裸的聯(lián)姻關(guān)系暴露出來;另一方面,便是她自己的偏向,日久情深的丈夫與步步算計(jì)的娘家,這個選擇當(dāng)真不難。只是,她畢竟姓邵,生于邵氏長于邵氏,絕不會幫著丈夫算計(jì)自己的娘家,于她而言,裝聾作啞不過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外院書房里,湖湘的中流砥柱皆在,趙秉安拱手見禮,便挑著右面軟榻坐下了。 這一個月,他們見縫插針的聊過幾回,孫坤與周瑞濤的案子被吏部咬得死緊,都察院查來查去,除了一些雞毛蒜皮,倒也沒翻出來什么要緊的東西。 “子鏡(周瑞濤字)兄身上的干系不大,當(dāng)初黃河臨嘯,吏部謫去的人原就沒經(jīng)過他的手,不過是上一任郎中留下的爛攤子,剝離清楚應(yīng)該就沒事了?!?/br> “說得輕巧,你也不看看這是什么時候!新帝初登大寶,黃河的堤口便撅了,淹沒的那幾個村落可死了不少百姓,朝廷不火速拿出個章程,民心怎么安撫?!?/br> “決提泄洪乃是國策,底下那些人也是拖不下去了,眼見春汛積沖,哪是區(qū)區(qū)堤壩可以擋住的?!?/br> “唉,說來說去還不是銀子鬧得,地方衙門拿不出遷地補(bǔ)恤,老百姓就是想走也走不起啊?!?/br> “叢嵐呢,他這個治河欽差就毫無作為嗎?” “甭提他了,這回兩位師弟下獄,歸根究底還不都是拜他所賜。戶部支出去的那一百萬兩押到屏州,砸到黃河里連個水花都沒起,他空有兵馬助陣卻壓不住地方那些鬼魅又有何用,事到臨頭,還不是將京中送去的那些倒霉蛋推出來做替死鬼,人家河南三十道州縣倒是穩(wěn)如泰山,擎等著看笑話!” 樸士淼一提起這事就怒不可竭,當(dāng)初沈首輔號令全力支持治河要務(wù),鼓動湖湘一派出人出力,結(jié)果事有不測,就任由底下人相互推諉,栽贓嫁禍,孫周兩位師弟一片赤誠之心,為國為民,到頭來竟讓自己身陷囹縷,前程不保,這何其冤枉! 陶大寧拽了一下師兄的袖子,示意暫且收斂一二,明誠面前,可不好太過放誕。 趙秉安擺擺手,都是一家人,何須藏著掩著。 “原本吏部大調(diào),子鏡師兄是要往上走一走的,可現(xiàn)如今……,罷了,待明日內(nèi)閣上值,我親自尋沈首輔說說情,哪怕需要一些代價(jià),也得先把人撈出來?!?/br> 這番話在乎情理,眾人不住的點(diǎn)頭。 “那孫坤師弟該如何安置,他是河南清吏司主事,吏部對河南所有州縣的調(diào)配文書上都有他加蓋的堂印,下派的那幾個替死鬼都經(jīng)過他的手,這里面只怕是說不清楚。” “孫師兄,確是無妄之災(zāi),但都察院要給圣上一個交代,朝廷也要給百姓一個交代,總是要有人出來頂這個罵名的。通政司已經(jīng)積壓了不少參劾他的折子,罪名至重不過結(jié)黨謀私,不致命,可要是過了御前朱批,定然仕途休矣?!?/br> 啪!幾位大人重重拍在椅架上,顯然極為不忿。 “他們也莫要欺人太甚,擠走了孫坤,難不成他們能把這個燙手山芋接過去嗎,戶部卡在明誠手上,沒有銀子,再多的人調(diào)過去也是枉然!” “大不了一拍兩散,吏部里頭與治河有所牽涉的可不止兩位師弟,咱們下了池子也不能讓別人齊整,一譚子sao泥糊個大滿天,都臭著吧。” 瞧著越說越不像樣子,趙秉安趕緊抬手止住了師兄們的謾罵。 “幾位師兄還是沒看清楚咱們那位首輔大人的用意啊……” “明誠此意是?” “諸位師兄且靜下心來想一想,吏部兩位侍郎如此針對孫師兄,究竟是為了什么。就像方才樸師兄所言,搞垮了孫師兄對他們有害無利,河南清吏司總是要運(yùn)轉(zhuǎn)的,而黃河那邊也確實(shí)不能缺了人?!?/br> “莫非,他們是想讓孫坤下去協(xié)助治河?” “然也。孫師兄早年地方政績彪炳,其中尤以興修水利為最,他對治河有著天然的優(yōu)勢,另一方面,權(quán)且是小弟猜測,只怕是老大人想榨一榨我這個‘善財(cái)童子’了?!?/br> “……是了,我們師兄弟一心,孫坤若被遣到河南,明誠不會見死不救,首輔大人知道前頭批款不夠,也清楚蘇尚書不會再出一文錢,故而便把主意打到了明誠身上,端的是好盤算??!” 合著他們從頭至尾都在人家的算計(jì)里,湖湘一黨的大人們回過神來既是咬牙切齒又是背后生寒,沈炳文的手段太過高深了,從黃河春汛一開始就在布局,他們這些人不過適逢其會,恰好入了棋盤。 “吏部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