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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圣駕有危,那他祖父和叔伯幾人豈不是要置身險地?不行,得趕緊想個辦法將人從侍駕的行伍中摘出來。 “這個就不用你cao心了,他們兩位與黃沙之間有著血海深仇,原本就合作不來。本官也不敢保證這虎符如今對那些人還有幾分效用,若你能趁亂把清河郡王從上林苑偷出來,那倒是能讓那些死士對你言聽計從。” “說來說去,這對我沒有半點好處啊。永安侯府早就放棄武勛身份,一心詩書傳家,而今,我們的目的很快就要達成了,干嘛還要沾染這出力不討好的孽債??v使太子無緣登基,還有皇太孫,皇太孫不成,太子妃腹中尚還有一嫡系即將臨世,以現(xiàn)如今圣上的安排,東宮總不會斷了傳承,我只要熬著資歷日后必然前程可期,干嘛與你瞎攪和呢?!?/br> “那你如今坐在這聽我聒噪又是為什么呢?”蘇澤衡俯身直視著趙秉安的眼睛,將青年眸中的火苗看得清清楚楚?!澳悴桓嗜稳藬[布,你想快速得到立足的根基,你嫉妒沈邵兩家的權(quán)勢,你想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以!” “我都可以給你!” “看見了嗎,這大小不一,錯落分布的星圖就是蘇家?guī)装倌暝谶@片山河上打下的根基,每一顆星都代表著地方一股勢力,他們可能是蘇家的世傭,也可能是我祖父父親的門生,無一例外,都是能吏干將?!?/br> “有了這份星圖,加之觀中藏儲的密賬,你頃刻間便能擁有媲美沈炳文的權(quán)勢?!?/br> “這是你永遠都不能從永安侯府得到的東西?!?/br> 趙秉安呼吸急促,他支著幾案撐起身子,緩緩站了起來。 蘇澤衡將堂中所有燭火點燃,襯得那星圖浩瀚磅礴。 “蘇澤均究其一生都沒得到的東西,本官只用了不到一年時間就握在手上了?!?/br> 趙秉安擎著燭火靠近墻壁,伸手感受著一個老牌世家的底蘊。 “看來蘇次輔對你還真是不設(shè)防?!?/br> “呵呵,我這算是盡了最后一番孝心了。蘇家一步錯步步錯,在昏君眼中早就成了廢棋,等你那位叔父在浙江熬完資歷,我那老父只怕就要鳥盡弓藏、兔死狗烹,屆時這煌煌基業(yè),根本就沒有傳下去的機會。我把它交給你,好歹能保全這許許多多的有志之士?!?/br> “……我有湖湘。”這份基業(yè)太大了,趙秉安覺得有些扎手,他想往后退,可雙腳根本邁不開。 “湖湘?那不過是昏君扶起來對付江南士族的炮灰而已,早年埋在浙江、湖南、湖北的那些官員,你不會不清楚他們是怎么死的吧?!?/br> “想想看,有了蘇家的基業(yè),加之趙懷玨為你攢下的家底,你立刻便能權(quán)傾朝野,太子,也不過是你的傀儡而已。”況且趙家還有兵權(quán),趙汝貞可是賊心未死,要不干嘛倒貼與幾大將軍府聯(lián)姻。 姚宏建、王頊,他們都與趙秉安關(guān)系匪淺,武勛中小一輩受他拉攏的更是不枚繁幾,再加之眼前這塊虎符,他手上可就有了足以改天換日的軍力。 蘇澤衡有生之年注定看不到盛家皇朝覆滅了,但他可以給后人埋下伏筆,趙秉安,這個晚來的對手就是自己遺志最好的傳承。 第219章 死是蘇家鬼 喉頭滾動著,趙秉安掌心發(fā)燙, 他緩緩撫過整張星圖, 細細描摹著上面的州道縣府, 這是一步登天的捷徑, 可也是讓人粉身碎骨的深淵。 江南世家一直把控朝政,盛家皇室不甘權(quán)柄旁落,從孝宗初年就大力提拔寒門士子,先帝光宗更是借由內(nèi)侍監(jiān),大肆屠戮朝臣,他老人家從不介意昏君的名聲,在位期間又有百戰(zhàn)百勝的漠北神兵護體, 江南士族縱使恨得牙癢癢也奈何不了他。 乾封帝當年為取龍椅, 引狼入室, 使得在光宗年間受盡打壓的江南士族死灰復(fù)燃,權(quán)勢重盛,孟老太爺只將池塘表面上的風(fēng)波平了便拂衣歸隱,乾封帝做賊心虛, 完全不敢乞留。 若非沈炳文獻上賜婚的計策, 用太子將孟家拴在皇室臉上貼金,乾封帝當年能否獲得掌控內(nèi)閣的機會還未可知呢。 其實從這也可看出沈炳文是個天生的政客,為著自己能青云直上一早算計了恩師摯友,只可惜,膝下唯一獨女被趙懷玨這個扮豬吃老虎的腹黑徒兒哄了去,臨到老半生基業(yè)都為外人做了嫁衣裳。 永安侯府原本開辟了一條新路, 由伍轉(zhuǎn)文,這樣的出身擺脫了先前寒門閹宦的局限,使朝上的勢力開始多元化。趙秉安若是安分守己,沿著趙懷玨闖好的路走,以他的能力,將來雖然不一定能入閣,但像穆朝夫那般執(zhí)掌一部還是不在話下的。 但只是這樣,趙秉安就會滿足嗎?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邵雍一生赤忱,滿腔心思不過是教書育人,傳承孔孟,可乾封帝是怎樣苛待這位德高望重的老先生的,孤身自圈,三千弟子奔赴江南,趙秉安上百位同門師兄,能活著爬到京城的就寥寥十幾個,剩下那些不是敗于世家構(gòu)陷,就是被淹沒在宦海浮華中迷失了本心。 這次蘇澤衡沒有下手,可就算趙秉安將老人家平安救了回來,又有什么用,乾封帝的布局擺在那里,邵家與湖湘一黨絕不能再糾纏不清,邵文熙是備任首輔的人選,他麾下已經(jīng)匯聚了隴西士族,若再添上一個日益崛起的湖湘,那將來太子或是太孫怎么能駕馭得了他。 邵雍若是回來,恐怕邵家也是容不下的…… 所以趙秉安今夜才會來見蘇澤衡,擺在眼前的種種條件在他看來都不如剛才開頭的那一句話管用——只要乾封帝殯天,趙秉安目前所有的困局都可以迎刃而解。 可是蘇澤衡真的可以做到嗎?若他事敗,又怎么不會把自己供出來。 “我可以放過蘇煜,也承諾你不會再對后宅女眷下手,不過,我要一個保障,能讓我信得過你的保障。”這個要求不算過分,畢竟以蘇澤衡目前的境況而言,很有可能破罐子破摔,屆時他當眾反咬一口,縱使沒有證據(jù)也會在乾封帝父子心里留下芥蒂。 蘇澤衡轉(zhuǎn)頭斜了趙秉安一眼,未勝先慮敗,這小子總是比那些老家伙還要謹慎。罷了,反正人都是要托付給他的,夏氏與夫人那邊也都安排好了,明日沒有永安侯府的腰牌,估計他們娘仨也出不了京城。 “子時末,蘇宅會起一場大火,二房里頭主母與少奶奶盡皆遇難,我會把人送去冼馬巷背后的磨坊街,那是你趙氏分家駐所,明日,你若能將煜兒帶出來,我的所有家眷就都在你手上了?!?/br> “朝天觀中只藏了三分之一的黨錄,剩下分為兩份,藏在何處我分別告知了夏氏與我夫人,只要你將她們平安送出京城,東西便都是你的?!?/br> 用力攥著手中的虎符,趙秉安緊閉著雙目思索,片刻之后,蘇澤衡聽到了他從牙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