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堅定。 “就算小子再怎么保證自己會對考場中的事守口如瓶,諸位大人也都不會相信。您幾位死乞白賴的非要定下一門婚事,就是想把小子綁牢了,是否?” “是。” “那如果有另一條路,即使不用聯(lián)姻也能把我們綁到一塊,甚至可以綁得更加結(jié)實,更加密不可分,諸位大人愿不愿意考慮?”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你別在這故弄玄虛?!睗M屋子一省大員,被一個毛頭小子牽著鼻子玩,這擱誰身上也不能好受。若是可以,這些大人真恨不得一人一口,把眼前這小王八羔子咬死算了。 趙秉安一點也不惱,嘴角甚至還勾出一絲淺笑。他漸漸收起自己滿身鋼刺,轉(zhuǎn)而用一種平緩溫柔的語調(diào)開始蠱惑人心。 “東宮殿下虛懷若谷,求賢若渴,諸公若能投奔于其麾下,那咱們就是同一陣營的人了。想想看,屆時就算小子想反悔,恐怕太子殿下也不會答允吧。” “誠王已被削爵圈禁,諸公覺得還有誰能擋在太子的路上,只憑那不成氣候的魏康之流嗎?各位大人可要想好了,擺在諸位面前的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良禽擇木而棲,只要大人們點頭,殿下那邊由小子親自牽線。永安侯府與東宮的關(guān)系,舉世皆知,小子坑誰,都不會坑害太子殿下?!?/br> “住嘴!”孟薛濤眼皮子一下接一下的跳,這個混賬東西,他不僅想拆了河北政局,還想忽悠這些人去做自己的踏腳石啊。 東宮儲位日穩(wěn)不假,可東宮底子薄也是眾所周知的事實。眼前這些官員牽扯到隴西小半世家,一旦他們投了東宮,那河北頃刻就一分為二。蔡川廷背后站著沈一鳴,這小子身后站著東宮,兩派若是利益一致還好,否則,河北再無片刻安寧。 河北這地方能讓人惦記的就那一樣?xùn)|西——糧道。這個蔡川廷絕不會讓,可東宮也絕不會放過那么大塊肥rou不吃。北疆五十萬大軍,擱在哪都是一個壓倒性的砝碼,傻子才會輕易放手。 這小畜生空手套白狼,手段太高了。 眼看就要把人說動了,趙秉安豈會因為孟老頭一句話就停下。他再接再勵,繼續(xù)蠱惑著。 “從龍之功近在眼前,諸位大人還在猶豫什么,只要有了太子殿下做靠山,區(qū)區(qū)十幾個士子算什么,就算將來事發(fā),不是還有一個年處仁背鍋呢嗎,有殿下在,總會為諸公轉(zhuǎn)寰的。” “可誰又能保證你說的話是真的,若是你出去之后翻臉不認(rèn)人了怎么辦?” 這就是心動了,趙秉安臉上的笑意更真誠了三分。 “明誠愿立契為憑,與諸公相督。河北之事,一式兩份,諸公存留一份,發(fā)往東宮一份,如何?” “那得由你來做主契人?!?/br> “明誠之幸!” 隴西士族也不是鐵板一塊,邵關(guān)兩家在京城沾盡了便宜,實力稍弱一籌的何、凌兩家瞧著眼紅卻只能窩在老家跟人后面拾點牙慧,心里怎么能平衡。趙秉安是東宮心腹,要是能經(jīng)由他成為東宮一黨,那日后說不定何凌幾家也能把政治舞臺搬到京城去,再不濟(jì),有太子在,眼下這滅門之禍的風(fēng)險也能大降。 二十多高官里除了隴西本土士族,便是蔡川廷門下的人,他們倒不想投向東宮,可眼下被情勢裹挾著,也沒有別的路走了。 旁邊的案幾上擺著的筆墨原是讓趙秉安寫婚書用的,現(xiàn)在用來立契書倒也便宜。 瀟瀟灑灑半卷行書,趙秉安將考場發(fā)生之事潤色了一下,撿著要命的幾個地方記了下來。 圍觀他立契的河北高官臉色都不大好,因為這份陳情寫的太客觀,將來在太子跟前恐怕不怎么好看。可大家也知道,這種時候,說的越清楚越好,否則將來太子兩手一攤,來個敷衍搪塞不認(rèn)賬,他們哭都沒地哭去。 一刻鐘,趙秉安就結(jié)了筆,隨后直接在右下角簽下了自己的大名,指印蓋全,這在諸多大人眼里,就是鐵板釘釘上了船,跑不了了。 劍南巡撫帶頭簽字,后面十幾位大人不管情不情愿,也只能捏著鼻子認(rèn)了。 瞧著這半拉人名,趙秉安真是心里都要樂開花了,不過先不急,那邊還有兩個沒有收拾呢,等他把這幫人都摟進(jìn)了網(wǎng),看他不往死里坑! “文大人,簽了吧。” “本官乃堂堂通政使,怎能受你一小兒脅迫,這契紙,本官絕不會簽!”通政使投了東宮,這件事要是讓乾封帝聽見一點風(fēng)聲,文家上下估計都難以保全,就連太子,也免不了吃掛落。 趙秉安自然知道這點,可他又不是文濂,干嘛替文家老幼cao心。今兒這“供狀”他簽也得簽,不簽也得簽。 在場的其他人也是這個想法,說好的休戚與共,怎么事到臨頭你又撂挑子了。 高臺上的氣氛一時變得十分怪異,眾人隱有將文濂孤立在外的架勢。 “從清,簽了吧……”這群蠢貨已經(jīng)被那小畜生忽悠傻了,現(xiàn)在誰擋著他們舉東宮這面大旗,誰就是他們的生死仇人,孟薛濤在河北是有一些壓箱底的勢力,可其中一半都神隱在地方,剩下的也不是這些人的對手,這種情況下護(hù)著自己尚有些困難,更別提多看顧一個文濂了。 “就是,文大人,識時務(wù)者為俊杰,你確實是通政使,天子近臣,可您別忘了,那得是在您能平安走出河北的前提下?,F(xiàn)在,簽了這個,明誠請諸位世叔恭恭敬敬的送您出去,要不然,恐怕不久后小子就要給您發(fā)喪了?!?/br> “趙秉安!你膽大包天!” “您又不是現(xiàn)在才知道,別嚷嚷了,終究是要簽的,強撐著做什么呢,早簽早利索。提醒您一句,底下圍著近百廂軍呢,您比我,更出不去……” 文濂猛地掃向河北這些官員,他剛才同意調(diào)兵是為了排查內(nèi)jian,為何趙秉安話里話外的意思卻是——這些人是沖著他來的。 任重有些心虛,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他圍樓也是怕這位主考官不開竅,哪成想這會兒突然被趙秉安戳破了自己的小心思。 “你們,你們……” “趙公子說的對,既然大家都坐在一條船上,那文大人簽了這約也沒什么,除非您還想著要把自己個撇出去,那咱們可都不能答應(yīng)!” “就是,風(fēng)險一起擔(dān),誰也別想獨善其身。”趙秉安那樣的身份他們前頭都敢想法兒弄死,這文濂要是最后實在頑固不化,那也只能豁出去了。 “文大人,簽了吧,別再執(zhí)迷不悟了?!?/br> 任重上前攙起滿臉倉惶的文濂,將他一步步架往案幾處,劍南巡撫將筆沾飽了墨水,隨后一言不發(fā)的塞進(jìn)了文濂手里。 瞧見文濂右手抖的不成樣子,趙秉安一把握住了他的官袖,狠狠的捏緊,直到他覺得正常了才松開手,讓文濂一筆一頓的簽下了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