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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是否夾帶?!?/br> 誰去?文濂舍不下這個臉,年處仁還在考場門口忙活著,場面上只剩下一個任重能對趙秉安動手了,但他也是要臉的人吶,那兩層料子油光水滑的,若有夾帶,早在鋪開之時就會掉落出來,人家在那邊掀掀落落好幾回,明擺著啥都沒有嘛。 孟薛濤是誰,他玩心眼的時候這幫小子還在撒尿活泥巴呢,眼皮一掀,什么不用說,只朝任重不耐的掃了一眼,這位平時威風(fēng)堂堂的左參政大人便趕緊一溜煙跑到了趙秉安的號房,二話不說讓差役架起趙秉安,他抽走虎皮就跑,好像身后有啥洪水猛獸攆著一般。 趙秉安是凌亂的,架著這位公子的兩個差役也是凌亂的,三個人三雙眼睛追隨著任重直至高臺之上。 “此物花紋繁多,似含玄機,違反考場規(guī)定,交由本官充公了?!闭鎰e說,這些勛貴就是財大氣粗,這皮子搗飾的一等一的好,其上還有一股淡淡的麝香氣,真合他老人家的口味。 兩位差役不約而同咽了口唾沫,隨后輕手輕腳的將趙秉安放下,兩人急匆匆的就往邊角跑。娘咧,這官職高的大人就是不同尋常,圣人罩著的考場里頭也敢光明正大的撈,真是服了。 趙秉安能說什么呢,他也很無奈啊,千辛萬苦過了年處仁,卻沒想一著不慎栽在了孟薛濤身上。整理了一下衣服,他只好藏起了另兩床獸皮,專心搭起了灶臺和書桌。 寅時入場,戌時鳴鑼。這八個時辰,趙秉安除了整理號房,就是在閉目養(yǎng)神,默默溫習(xí)四書。 鄉(xiāng)試與縣試最大的不同在于流程清晰明了,從不擅改。 第一場考試按照慣例,九成九考四書五經(jīng),只不過是哪一節(jié)哪一段,這就不好說了。四書萬章,真想把每個字眼都吃透,不讀個七八年是不可能達到的。 ,易通,難精,規(guī)避,少提。這是科場上流傳下來的經(jīng)驗,河北這一科士子總體實力不濟,主考官若有意放水,便該從著手才對。 這也只是趙秉安的猜測,反正經(jīng)過這些年的磨礪,四書五經(jīng)都已經(jīng)被他刻進腦子里了,就算這位主考官變著法兒考,他也貽然不懼。 今科應(yīng)試學(xué)子一共是一萬三百二十六人,門禁一關(guān)卡掉了五個代考的,二十二個夾帶的,都已經(jīng)押入了順天府衙大牢,想來待鄉(xiāng)試過后就會流放到北疆去戍邊了。 孟薛濤細細掃過年處仁呈上的生員冊,直至翻完最后一頁才算是點了頭,準許開考。 主考官是文濂,圣諭只能由他宣讀。孟薛濤先前在考場內(nèi)提前宣告的只是禮部今年擬下的孔圣祭文,雖然他的官職品階都比文濂高,但在這考場里面,第一話語權(quán)還是這位學(xué)政大人的。 圣諭不過百八十字,文濂聲情并茂也不過就念了一刻鐘。隨后考場點鼓起,考試便正式開始了。 每間號房外頭懸著一展宮燈,里面早早就點上了蠟燭。趙秉安攤開發(fā)到手上的四大頁試題,并不急著下筆。 義三道,義四道,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大朔早就不是開國時的大朔了,那時候秀才能坐衙,舉人能進朝?,F(xiàn)在呢,河北這臨近疆界的邊省尚能出萬名秀才,那五湖四海內(nèi)的讀書人得有多少,不拔高科舉的難度,恐怕篩不出真正有才華的人才了。 七道釋義,掃過一眼,除了個別有些偏以外都還在正常范圍內(nèi)。別看這數(shù)目不多,但科場中釋題要按照特定的格式來,這七道題目回憶加編輯,手快的話也要天半的功夫,這還是建立在不需要打草稿,一揮而就的情況下,現(xiàn)實中能做到這點的非常少。 既要想著答案的內(nèi)容,又要注意避諱的字眼,在那狹隘的空間內(nèi)還要小心翼翼的注意不能污了卷面,這沒個好心態(tài)真是應(yīng)不了試。 三日考期已去其一,趙秉安先在心里安排好了時間,便開始秉燭答題。 他今日食了兩餐糕點,又午憩了一小會兒,這時精神正飽滿。 唰唰唰,不到兩個時辰他就答完了一頁題,此時也快要響起子時的更鼓了。 按捺住繼續(xù)下去的渴望,趙秉安按計劃的時間停筆,隨后洗漱入睡。 別看現(xiàn)在已到深夜,考場里挑燈夜戰(zhàn)的比比皆是,趙秉安算是睡得早的那一批了。 孟薛濤瞧著裹在獸皮里睡得香甜的小子,眼角止不住的斜。 隨手抽開他卷筒里的考題,看了看他答完的首頁,便面色平靜的回了高臺。 還行,功底夠扎實,好歹沒砸了他師傅的招牌。 第157章 鄉(xiāng)試(三)遲來的殺機 趙秉安一早醒來,還沒來得及凈面就被昨夜抓到的作弊人數(shù)給驚著了, 整整兩排啊。粗略數(shù)了數(shù), 怎么也得有十好幾個, 再加上昨日那些, 這違禁的數(shù)目都快趕上京城科考大年了,要知道,河北這邊才只考了一夜而已。 河北官場的諸位大人倒是對這件事視若平常,每逢科考都要來這么一遭,也算是給官府省了一批祿米。 被軍士抓包的多是上了年紀的老秀才,他們一次次的趕考早就把心態(tài)給磨沒了。沒有名師指點,一部四書五經(jīng)自己砸磨二三十年, 無外乎一種結(jié)果, 那就是將自己逼瘋了去。 科場舞弊是大罪, 遠比在門口被查出來嚴重,眼前這批人不僅自身性命難保,而且還會牽累家中老小。最輕是贖款,最重是連坐。 而就趙秉安所知, 河北境內(nèi)對付這種事一向是簡單粗暴——充入軍戶, 發(fā)往邊界戍土。 瞧著那些人涕淚橫流的求饒,趙秉安只是搖頭嘆息了一番,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一場考試外面的軍士只會配發(fā)三根蠟燭,趙秉安昨夜燃了小半截,所以剩的很多。他收拾好內(nèi)務(wù)之后也沒急著答題,而是在號房內(nèi)好生活動了一番筋骨, 將身處考場的壓抑抒發(fā)了不少。 鄉(xiāng)試考官只查舞弊,對于考生在號房里的其他舉動,他們一概是不過問的。 卯時將過,考場里的大部分考生都醒了,一時間,生火烹食的不計其數(shù)。 趙秉安撒了些府上炒的甜米,煮了一鍋粥湊合。用完之后,便開始繼續(xù)答題。這一場的題量不小,不抓緊時間,很可能出現(xiàn)鳴鼓之后卷子答不完的情況,那可就糟了。要知道這第一場考試可是最重要的。 士林中傳言,試官往往都是“止閱前場,又止閱書義”,意思是說如果第一場所寫的三篇義得到試官的賞識,就可以中試,成為舉人了。 當然這傳言真真假假無從知曉,但也因為從沒人跳出來證明過,所以大家也就存了幾分忌諱,要是真的怎么辦,涉及到功名這么重要的事情,還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