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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給裝進去了,方才席上他旁邊那些竊竊私語估計也都是安排好的,都是為了從他嘴里引出這個“小人”吶。 “不過是稻門街一刁民爾,據(jù)下官所知,其對永……守備府頗多怨懟?!焙陆芤贿呎f一邊抬頭,想偷瞄一下趙秉安的神色,卻被抓了正著。猛然意識到自己說到永安侯府的時候,趕緊急剎車,替換成了守備府。 “既然知道是這個人在作祟,那就投入大牢嚴審,算是給趙公子一個交代?!比沃匾诲N定音,他才不管這趙期蓀和守備府有什么恩怨,只要能把今日之事平息下去,十個趙期蓀折進去他都不在乎。 “不是給在下一個交代,是要給守備府一個交代?!?/br> “一時口誤,口誤,那這事就交給順天府尹去辦,他善審刑獄,必不會讓公子失望的。” 北直隸的順天府一直就是個擺設,這次猛然被這么多大人看重,府尹燕長品激動的都要打擺子了,他是咸亨元年的二甲進士,熬過三年翰林之后就外調(diào)到了河北,前后十五年啊,他都快忘了自己出身京都了。 這次跟著右參議大人一起來,也是因為他攢夠政績可以調(diào)回京城了,可千辛萬苦回去了,他背后沒有靠山那在朝中也低人一等啊。 但是不怕,只要討得了眼前這位小公子的歡心,那沈邵兩座碼頭他總能泊一個。 “諸位大人放心,下官一定詳查嚴問,盡早結(jié)案。”北直隸趙家這點破事燕長品清楚得很,不就是名分那點事嗎,只要他想,別說抓一個趙期蓀,整個稻門趙氏他都能包圓嘍。 第144章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郭緒今日賠了夫人又折兵,全靠師兄舍rou相護才勉強全身而退, 所以他現(xiàn)在是一刻都待不下去。 年處仁更甚, 堂堂一省大員, 居然被一個小赤佬逼得步步退讓, 手上的兵權(quán)都被人強奪了去,簡直是奇恥大辱。況且,今日任重出言相助,他可不相信這個老狐貍毫無所求,日后恐怕有的煩。 兩人勉強維持著風度告辭離去,趙秉安也懶得留,郭緒剛愎自用, 年處仁識人不清, 這兩個都不是什么大威脅, 他能設計他們一次,再來一次也不難。倒是那個萬有成,敏銳果敢,心思細密, 不可小覷, 現(xiàn)下看來將其留給這不知深淺的順天府尹恐怕還不一定能套的住他。 一場盛宴不歡而散,在場的河北官員都悻悻訕訕,他們倒也想像左參議大人那般瀟灑離去,可堂上那位沒說散席,哪個敢動。 任重倒是能走,但他心里對趙秉安的背景也是怵的慌。而且就剛才的情景看, 這位小公子的脾氣不大好,今日要是不解釋一番原委,說不定日后就被人家記恨上了呢。 趙秉安瞟了一眼滿臉和煦的任重,默許了守備府奉上的首席座位,他倒是不在乎任重出手的理由,官場權(quán)益交換,無外乎那一套。留下這個人,是不想和總督衙門以及那位神秘的布政使結(jié)下梁子,畢竟往后侯府那些分家還是要在人家眼皮底下生存。 “秉峻,同錚,你們代為兄送送諸位大人?!?/br> 一幫墻頭草,留之無用。 趙秉安今日設宴請得都是些四五品的實權(quán)官吏,原想著自降身價給分家打開一下格局,沒成想滿眼掃過皆是蠅營狗茍,人家正經(jīng)出身的世家大族根本沒來,可想而知,過去這些年,永安侯府這些分家在河北是怎樣的名聲。 想想就來氣,一掃手讓這滿堂分家也都退出去,都是爛攤子,也不知五叔怎么能收拾這么多年。 “燕大人斷案如神、鐵面無私的名聲,明誠是早有耳聞。守備府一案交給您,在下沒什么不放心的,只是這稻門趙氏與家宗之間……有些往事,不便傳于市井,屆時還望您能多包涵?!?/br> “公子言重了,下官愧不敢當。此案人證物證俱全,稻門趙氏以民構(gòu)官,捏造偽證,這都是不爭的事實,大朔律有連坐之法,下官亦可從嚴、從重懲處!” 郭緒供出來的不過一個趙期蓀,可照燕長品眼下的口風,他是想將稻門趙氏一網(wǎng)打盡,給趙秉安納個投名狀呢。 任重在一旁老神在在,好似啥都沒聽見。心里倒是贊嘆燕長品的狠辣,能稱得上一個家族的那勢必也得有幾十房人,燕長品真以原有的罪名判倒是沒什么,頂多發(fā)沒趙期蓀所在的那一房就了不得了,可要是他有心對付,咬定此案是稻門趙氏舉族之謀,那性質(zhì)便截然不同了,稻門趙氏毀族滅戶近在眼前。 確實,擺在眼前的就是個一了百了的好辦法,只要稻門趙氏死絕了,那蘇澤衡出什么陰招都沒處施展,這樣一來,雖然永安侯府的名聲依舊不大好聽,但死無對證,誰能扒開第一代永安侯的墳墓來質(zhì)問他到底當年是分宗還是叛族。 但是,那可是數(shù)百條性命啊。 趙秉安在蘇州之時見識過數(shù)百個人頭壘成京觀的慘象,當時他無力阻止,至今心里還在懊悔。眼下讓他默許構(gòu)陷幾十戶平民,他實在下不去手。 燕長品不知為何這位小公子突然不說話了,就他今日所見,這位也不是什么心慈手軟的主啊,莫不是自己哪句話不慎摸到虎須了? “趙公子……” “不行!”魔障了魔障了,趙秉安悚然驚醒,他居然不知何時入了迷竅,想用數(shù)百條人命來滿足一己之私,額頭沁出冷汗,懊惱差點鑄下大錯。 “大肆牽連就不必了,給個教訓就算了?!?/br> 有趙通化在手,雖說并宗的過程麻煩些,但卻可以從根上解決這個隱憂,至于稻門趙家老三房,要怪就怪他們自己有眼無珠吧。 燕長品被這么斥了一句也不惱,畢竟到時候真要動手的是他,能不造殺孽他自己也挺舒心的。 “都以公子的意思辦,結(jié)案之前下官將供詞呈給您過目?!?/br> “大人體恤民意,明誠感激不盡。這樣吧,佑叔你平時抽空多往順天府衙跑幾趟,了解一下此案的進度,有什么情況你可以全權(quán)代表我處理?!笔玛P(guān)宗族,趙秉安手下只有一個趙佑合用。 雖說鐵衛(wèi)從不涉及侯府上的政務,但少主如此信重,趙佑也找不到推脫的理由,拱手行禮,算是把這件案子接下了。他隱約明白少主剛才的怔愣為何,心想既然小主子心腸不夠硬,那由他代勞未嘗不可,到時候那些人要是真不識時務,那殺一批見血也是很有必要的,反正屆時稻門趙氏只要留下宗房那一脈掛個名就夠了。 燕長品算是個有眼力見的人,搭完線之后就主動告退了,說實話,雖然是老上司,但待在左參議大人身旁那么久,還真沒見過幾回像今兒這么耐心的時候,被冷落老半天,臉上還能掛著笑意,可見永安侯府這位小爺跟腳有多么硬。 越想越覺得這新靠山找的好,燕長品現(xiàn)在就跟打了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