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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你兒子癩蛤蟆想吃天鵝rou,還敢攀扯老夫的侄女,簡直是無恥之尤。老夫今兒就把話撂這,你們姓蘇的這輩子都不要妄想同我邵家結親,老夫嫌丟人!”邵三爺真的是要被氣死了,這蘇家怎么能如此厚顏無恥,顛倒黑白,這種人家別說結盟,壓根就不能來往。 “說的對,我邵家哪怕闔府回嶺南種地,也不能和這樣的人家結交。”邵府大門不知什么時候打開了,老太太就拄著拐杖立在大門口,聽那聲音中氣十足,實在猜不出她老人家已經(jīng)七十多了。 “母親!”“祖母……” 瞧見了老太太,邵府的少爺們?nèi)俭@著了,既愧又悔,一個兩個的趕緊下馬,想跑到府門前攙著。 不過老太太一個都沒搭理,連個好臉色都沒給,狠瞪了一圈,連邵三爺往前伸的手都被拍開了。老太太右手一抬,手里的拐杖就成了棍子,直接抽在了邵三爺身上,旁邊幾位少爺也沒能幸免,有一個算一個,每人都挨了好幾下。 “蘇二見過老太君。”這位老夫人身上有一品誥命,她要是真攪合進來,恐怕今兒這事更難善了,蘇澤衡瞧著邵家上下那神色,心里波瀾橫生,要是他是嫡長子,此刻就能以整個蘇家的名義與之抗衡,可惜…… “老身受不起蘇大人的禮,您家風清貴,可千萬別折了自家名頭。令郎呢,他今早可是給老身唱了一出大戲,這會兒怎么不見人了?”老太太氣呼呼的推開想說話的兒子,直接沖著蘇二爺開腔了。她老人家啊眼神好著呢,一出門就看見了蘇家地上那坨,要不然干嘛特意挑出來問。 “這,小兒今日身體有些不適,恐不宜拜見老夫人,要不咱兩家另挑個日子再正式見面,也好商談一下……” “用不著,令郎什么德性老身一清二楚,也多余見這一面。原本呢,老身是要往你蘇家去的,不過正好今天你在這,老身就省了這趟腿腳。這有兩句話,你受累捎回家去?!?/br> “請老太太指點!”蘇澤衡心里對這邵老太太的語氣十分生惱,但顧忌著輩分,他還真不能怎么樣。 “咚”老太太臉色一肅,手上的拐杖直接敲到了石磚上,梆梆響,“打今兒起,我邵家三世不與你蘇家結親結盟結友鄰,您蘇家人愛干什么干什么,但要是再出現(xiàn)在我邵府門前,打死不送!” “你……” “蘇澤衡,你指誰!”邵三爺瞧見蘇二有要暴動的趨勢,直接把人給推倒了,身后幾個邵府男丁也圍了上來,那架勢,蘇澤衡要是給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妥妥是要被揍的。 圍觀的人也在小聲議論,邵家禮孝傳家,這蘇澤衡是不是腦子昏了,居然跑到人家門口手指府上老太太,不被教訓才怪。不過,剛才邵家老太太那幾句話也真夠勁爆的,看來這蘇邵兩家以后見面就是世仇了,嘖嘖嘖,都是子孫不肖啊。 這一刻,邵府門外許多人瞧著那神志不清的蘇煜都忍不住搖搖頭,要不是這小子精蟲上腦,事情怎么會發(fā)展成這樣,兩家結仇,以后內(nèi)閣里估計就熱鬧啦。 正當蘇家二爺打算撕破臉的時候,不遠處開來一副鑾仗,宣旨太監(jiān)尖細的聲音在這原本就安靜的府門前拖的更加悠長,“太子到,趙秉安蘇煜接旨!” 第108章 沖突暫了 東宮這幾年深居淺出,除了大朝會基本不在群臣面前露面, 相較于魏王康王兩位皇子的活躍, 這位似乎更喜歡宅在內(nèi)閣里讀書, 稍微有些空余時間也緊著去乾清宮侍駕, 平常連東宮內(nèi)院都不怎么涉足,所以成婚近七年,膝下才立住兩個子嗣,要不是今年東宮內(nèi)眷又傳出來幾個好消息,乾封帝已經(jīng)打算重開選秀,非把東宮塞滿不可。 太子是儲君,遇君不拜意同謀逆, 所以雖然東宮的鑾駕還沒到, 附近圍觀的老百姓已經(jīng)呼啦啦跪倒了一大片。 永安侯府的將衛(wèi)都是攜銜退甲, 所以,縱然他們未著甲胄卻仍是以軍禮參拜。趙秉安就更不用說了,剛才被點名之后他就立刻翻身下馬,對著鑾駕方向恭恭敬敬行了一個大禮。 府門前的邵三爺和蘇二原本是不用跪的, 他們是朝中大員, 自有他們該行的禮數(shù),但關鍵是辟道宦官后面那一句,“圣旨”,凡事牽扯到這兩個字那都得慎重再慎重啊。 這道旨意來得蹊蹺,底下不少人都在心里嘀咕,今兒這事說破天也不過是三家的私怨, 乾清宮為什么會有旨意傳下來,還是說圣上有意偏袒其中一方,所以直接插手干預了? 這是那些高門大戶的想法,尋常老百姓早就被眼前的陣仗給震住了,這可是活生生的太子爺啊,以后的皇帝老子,自己有生之年能見一回真容,那這輩子都不白活了。 東宮的鑾駕來得很快,畢竟太子是出了名的不喜奢華,出行皆是從簡。也幸虧東宮到得及時,要不然邵蘇兩家今日恐怕就要拔刀相向了,雖然現(xiàn)在臉皮也撕得差不多了。 “太子爺,小心轎樞。” 巧得很,這回來傳旨的也是一位老熟人,當年把趙秉安從內(nèi)侍監(jiān)暗牢里接出來的趙喜,他這回是受劉諳授意特意趕過來的。 這回來他主要是有事想找趙秉安,宣旨不過是順帶的差事。 為什么這么說呢,原來前頭織造局雖然從稅銀的案子里洗脫了出來,可銀庫也賠了個精光,宮里今年又要cao辦兩位皇子的婚事,哪哪都缺銀子,內(nèi)努這些年倒是攢了點家底,但圣上一直沒提這茬,他們這些做奴才的也不敢擅自朝主子的口袋伸手。按老祖宗去年透出來的口風,圣上恐怕是無意大辦這兩場婚事,所以除了內(nèi)務府所出的規(guī)制外不打算再額外貼補。 原本這事對于司禮監(jiān)來說也是好事,畢竟能省下好大一筆銀子??申P鍵就是不知道哪個王八蛋把這個消息泄露了出去,惹得后宮里那些娘娘好一番折騰,最后連太后她老人家都驚動了,要不是東宮及時救場,咬定那些傳聞都是謠言,太后非把他們司禮監(jiān)上下都給拆了不可。 說到底這事是皇家內(nèi)務,圣上和東宮上下達拉兩下嘴皮子就算抹平了,可他們司禮監(jiān)不行啊,那些娘娘是打定主意要他們這些做奴才的出血,一張口就是三十萬兩的喜銀,年初就開始催,他們司禮監(jiān)也不是拿不出這點銀子,可四司八局,誰出多出少,這就談不攏了。不過幾天前他義兄谷一用朝宮里遞了封密信,說趙家十公子手上有座金山銀海要獻給義父,叫司禮監(jiān)這兩天注意些,人一回京城就去接觸,要不然義父今早也不會冒著得罪蘇次輔的風險替人說話,實在是心里惦記著呢。 太子瞧著趙喜那殷勤的笑臉,面上并沒有什么變化,這些內(nèi)侍都是看人下菜碟的主兒,他雖然心里不喜,卻也從不會主動招惹,就像孟家老爺子說的,沒登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