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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的人家,彼此之間也都認(rèn)識,這種時候還是熟人好說話嘛。趙懷珉也沒矜著,雖然自己包了這大夫一整天,可既然侄子沒什么事,那讓他給其他人看看也沒什么。結(jié)果一趟下來,他倒是結(jié)了不少善緣,心里越發(fā)覺得這個侄和自己投緣,比他那個沒什么本事還拽的二五六似的親哥強(qiáng)多了。 雖然整個上午都比較安靜,但剛過午時,客棧里的氣氛就漸漸熱鬧起來。不少相熟的學(xué)子休息好后,就開始圍著剛過去的應(yīng)試展開討論。其中提到最多的可能就是關(guān)于和策論這兩題了。高門子弟心知肚明,對視間眼神里都帶著壓抑不住的笑意。而那些不太了解這本書的人就比較悲傷了,誰知道縣尊會怎樣分配這次的分比,要是這道律法題占了大頭,那這次應(yīng)考豈不是沒有希望了。 坐在二樓里,就算不想聽,耳朵里也會源源不斷的傳來樓下的議論聲,趙秉安瞧著叔父看著自己的神色突然變得有些緊張,好像害怕自己聽到這些會怎么樣似的,心里一陣好笑。 不管心里怎么想,手上的功夫倒是沒停,趙秉安又親手沏了一杯茶遞到趙懷珉面前,對著自家叔父安慰了一下?!八氖宸判陌桑秲杭纫讶σ愿?,那就沒什么可遺憾的。要是僥幸得中,那是祖宗庇佑。要是不幸落榜,那也是侄兒能力未到,以后好生努力就是了,侄兒絕不會妄自菲薄,怨天尤人!” 趙懷珉不好意思的咳嗽一聲,接過了茶盞。他剛才也是當(dāng)局者迷,昨天瞧著侄子從考場出來神色不大好,自己還以為是考試不順的緣故,剛才聽樓下那些學(xué)子講有什么難題,還以為戳中了這孩子的痛腳,生怕他受不了。沒想到,侄子小小年紀(jì),在這方面倒是比自己還看得開。也是,畢竟是大儒手把手教了那么些年,本事肯定還是有的,說不得這次還能拿個好名次呢。 一開始只有為數(shù)不多的幾個學(xué)子在討論,結(jié)果等到晚上的時候,客棧里的所有人似乎都已經(jīng)從這場考試中蘇醒過來,到處都有人聚在一起嘀嘀咕咕。 趙秉安一直跟著邵雍進(jìn)學(xué),而他的師兄們最小的也年長他一輪有余,況且他們都在任上,就是想來看看老師和新師弟恐怕也是有心無力。再說邵雍也不準(zhǔn),生怕這些寶貝弟子們被那師徒倆惦記上,再給算計進(jìn)去,那他可就欲哭無淚了。 所以平時趙秉安的社交圈就不大,除了侯府里的堂兄弟,也就是舅家的幾個表兄,還有沈家?guī)讉€,嬸娘介紹給他的同齡朋友,少的可憐。他爹倒是帶他見了不少世兄,只不過,能說上話的不多,畢竟人家基本上都已經(jīng)領(lǐng)了差事。就是有大人們在旁邊看著,也就是點頭之交,知道自家關(guān)系網(wǎng)上有這么個人罷了。 幸好,這次沈府第三輩的沈栗也一起來了。有他的介紹,趙秉安加入到幾個人的小團(tuán)體就沒那么突兀了。這邊待的都是文官之子,一開始對于沈栗從勛貴群那邊帶過來一個青澀的小子還很是不解,后來聽沈栗介紹說是從永安侯府出來的,拜了邵大儒的那位小公子,這才覺得沒什么問題。畢竟永安侯府幾十年前就由武轉(zhuǎn)文,又和沈蕭蔣三家聯(lián)姻,早就成了京都有名的讀書人家。當(dāng)年趙五爺可是不到弱冠之年就摘下了探花的美名,羨煞了多少讀書人。 這群人普遍年齡都在十四五歲以上,沈栗最大,有十七了,按說他兩年前就應(yīng)該應(yīng)考,可惜他祖父去世,身為長子長孫要守孝一年,就只能錯過了。趙秉安在這群人里算是最小的,給這些世兄們見過禮之后便不再多張嘴了。偶爾有幾個人把話題往他身上扯,也都被他輕輕松松的接過去了。旁邊人見他年紀(jì)雖輕,但禮數(shù)周到,言談有物,可見是有真才情的,也就收起一開始的試探,真心的交談起來。 這邊趙秉安漸入佳境,幾個人聊得正投機(jī)。就聽見客棧正堂里“嘭”的一聲巨響,碗碟桌椅碰倒了一地,雜亂間還能看見一個身影躺在這攤亂物里,剛要掙扎著站起來,結(jié)果就被幾個兇神惡煞的下人一腳踩回去了。 “小兔崽子,敢跟我們小侯爺呲牙,你活膩歪了?!?/br> “就是,我們小侯爺看得上你,是你祖輩上冒了青煙,不識抬舉?!?/br> 樓梯上慢慢走下來一個頭戴紫金冠身著絳紅大襟袍的貴公子,右手手腕上鮮血直流,瞧那傷口,明顯是被人狠咬了一口。他推開旁邊驚慌的下人,也不顧及這是在大庭廣眾之下,直接一腳踢上了那落難少年的胸口,力度之大,那少年直接一口血就噴出來了。 “賤人,給臉不要臉!” “給我狠狠的打,小爺?shù)挂纯吹降资悄愕墓穷^硬還是小爺?shù)墓靼粲??!?/br> 一時間整個大堂里鴉雀無聲,就只能聽見越發(fā)清晰的擊打聲還有越來越微弱的慘呼。趙秉安這次真的忍不住了,這實在超出他的道德底線。剛要站出來,旁邊幾位年長的世兄就把他按回來了,沈栗甚至捂住了他的嘴,示意他不要亂說話。直到看到趙秉安點頭,他才在耳邊偷偷講解這少年的來歷。 當(dāng)今太后出身不高,性格也不討喜,生下先帝長子后也沒有多少恩寵,隔了數(shù)年才懷上一胎,雖然是個公主,但那時先帝膝下空蕩,就是公主也是稀罕的很。這位殿下倒是不似她母親那般,長成之后,溫婉賢淑,風(fēng)姿綽約。太后挑遍了京城的好兒郎,最后才定下了靖寧侯府的世子,結(jié)果成婚后第二年,老靖寧侯從戰(zhàn)場上負(fù)傷而回,為了維護(hù)靖寧侯府在軍中的地位,沒辦法,只能讓世子去了。結(jié)果,這一去,就再也沒回來。更糟糕的是,公主與駙馬雖成婚時間不長,但情感深厚,自聽到消息后悲痛欲絕,沒過多久就拋下尚在襁褓里的兒子跟著駙馬去了。 女兒女婿一夕之間都沒了,太后簡直腸子都悔青了,當(dāng)初干嘛同意女婿上戰(zhàn)場,不知道刀槍無眼嗎。太后一邊心里傷心,一邊把靖寧侯府也給恨上了,要不是他們被權(quán)勢迷了眼,哪能讓自家女婿去戰(zhàn)場送死。這種情況下,想讓太后把自己女兒唯一的骨血放在侯府里撫養(yǎng),別做夢了。這韋鴻燁不滿百日就被抱進(jìn)宮中,由陛下親自取名,太后在咸福宮里親自看顧。 這些年他漸漸大了,不適合再在宮中居住才回了靖寧侯府。也有小道消息說是因為他在宮里屢次調(diào)戲?qū)m女,有一次甚至把主意打到瑞嘉公主的貼身侍女身上,皇后娘娘忍無可忍才把他趕出了皇宮。 下面的人大都是聽過一星半點,知道有這么號人物,他們這些天天在京城九門里轉(zhuǎn)悠的人卻知道的更多,比如眼前這位不僅愛紅妝還更喜藍(lán)顏。單單靖寧侯府里的小廝就不知被他霍霍多少了。上個月初,跟康王爺?shù)亩踝釉诹L(fēng)館里為了爭一個清倌大打出手,聽說被禁閉在府上了,也不知這會兒怎么出現(xiàn)在這了。這位可是混不吝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