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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幕,嚇得肝膽俱裂,嘩啦啦跪了一地,不住叩頭求饒。 男人雙目赤紅死盯著那五指間的罪魁禍首,被周圍的人吵得煩了,抬腳猛力踹開吳氏,一把推開于姨娘。 于姨娘被推得踉蹌著后退幾步方才站穩(wěn)。 吳氏被踹的腿骨斷裂,捂著腿嚎哭起來。 于姨娘看著重令博的臉色開始發(fā)青,心下驚慌至極,扶著身邊的桌子噗通一下跌坐到了地上。她眼淚嘩嘩的流著,“爺,那是你侄子啊。那是你哥的兒子啊。你不能殺了他啊?!?/br> 重廷川的手在那一聲“你哥”里稍微顫動了下。但很快,又繼續(xù)扣緊。 此時門外響起了驚呼聲“令博”!緊接著,一人跌跌撞撞跑進了屋里,噗通一下跪到了重廷川的腳邊。 五爺重廷帆死死的抱著重廷川的腿,眼淚奪眶而出。 小廝知曉重令博將酈南溪推下山后趕緊通知了他。他都來不及告假就趕了回來。他知道重廷川待那小姑娘多好,聽說重廷川回府了,就半點也不敢耽擱先回來瞧重令博。 果然就見到了這一幕。 重廷帆的眼睛一下子濕了,泣不成聲,“川哥兒,川哥兒那是我兒子,你的侄子??!你看在娘和哥哥當(dāng)年疼你的份上,你就饒了他一命吧!怎么打怎么罰都成。殘了也行。好歹留他一命罷!” 接連兩聲“川哥兒”讓重廷川的手指松了松。一句“娘和哥哥”讓震怒中的重廷川些微回了神。 當(dāng)年于姨娘待他們倆很好。掏心挖肺的好。他們兄弟倆就商量好了,人前叫她姨娘,人后私底下叫她娘。于姨娘怎么勸,這哥兒倆都不改口。 往事涌上心頭,重廷川的心里忽地涌起一陣悲痛。這悲痛來的猝不及防,讓他全身僵了片刻。 重廷帆在抱著他的腿,他全身這樣緊繃的時候,重廷帆第一個發(fā)現(xiàn)了,趕忙站了起來,伸手去奪重令博。 手中感覺到有人在爭搶。重廷川下意識的就五指收攏繼續(xù)扣緊。 重廷帆搶奪失敗,眼神絕望的慢慢跪了下去。 旁邊噗通聲響,緊接著于姨娘大哭道:“我也給你跪下了。國公爺,你就饒了他罷。你如果想要,就要了我的命去。好歹留下他,成不成?” 重廷川緩緩回了神。 他冷然的看了看地上跪著的兩個人。 于姨娘。 重廷帆。 兩個曾經(jīng)和他最親近,對他最好的人。 重廷川淡淡望向手中那近乎窒息的重令博,又再次望向了地上跪著的兩個人。片刻后,他隨手一丟,將那開始翻白眼的男孩擲到了重廷帆的懷里。 男人的聲音仿若從極寒天里傳來,十分冷漠,不帶半點兒的感情,“從這一刻起,他日夜在西西床前跪著抄經(jīng)文,半點也不準離開。西西什么時候痊愈,他什么時候才能走?!?/br> 他本也不信神佛。但,若讓罪魁禍首來給她抄經(jīng),想必能在鬼神跟前搶回一條命罷。 但愿如此。 于姨娘哭著把重令博摟在懷里,看著他身上帶血的鞭痕,又看他脖子上的五指印,泣道:“如今、如今博哥兒這樣……” “你放心。”重廷川淡淡說道。“死不了?!?/br> 吳氏在旁痛呼了半晌,此刻尖著嗓子叫道:“他還小,你不能與他這樣計較!孩子不過是不小心玩鬧下罷了,誰知道會這樣?你卻這么對他。你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我這樣的人,本也沒指望能死的多好看。” 重廷川漠然的扯了扯嘴角,“不過——他還???他小就能害人?一句‘年齡小’就能將所犯下的過錯盡數(shù)抹去?” 他眼中帶著嗜血的煞氣,猛地探身而下,直直的看著吳氏,“倘若如此,我這會兒尋個三歲的孩童給一把刀讓孩童殺了他,那你也不會計較了?畢竟不過三歲而已年齡尚小,你也‘不能與那孩童計較什么’!” 吳氏被他話語和神色中透著的那股狠戾嚇得說不出話來。她知道,如果她點了頭,他就真的敢做。畢竟這人的冷血是出了名的。 吳氏嘴唇劇烈顫動著,身子抖若篩糠。 “什么年齡小,什么讓著他?!敝赝⒋ㄌ统雠磷?,仔細擦著剛才扣緊重令博的那只手,“不過是不夠在意西西罷了。所以,你們關(guān)心的是他,而不是西西。更何況,這個年紀也不算小了。” 重廷川慢慢直起身來,轉(zhuǎn)眸望向于姨娘,“我十歲去尋你的時候,你與我說過,七八歲男女不同席,已經(jīng)都算是大人了,不用依靠你。更何況此刻他已經(jīng)七歲多。是不是?” 他將那帕子隨手丟到地上,笑的很是淡漠,“如今他正是你口中‘算是大人’的年紀。理應(yīng)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承擔(dān)責(zé)任。” 語畢,重廷川快步朝外行去。 “一炷香時間內(nèi),讓他換好衣裳過來抄經(jīng)書。遲上一刻,這命就留不下了?!?/br> 重令博在一炷香的最后一點時間內(nèi)趕到。是五爺重廷帆親手抱著他快步跑來。 因著剛才重廷川的那一頓訓(xùn)罰,重令博此刻是徹底怕了重廷川。來到石竹苑后,他的身子就開始抖個不停。卻也不若以往那般猖狂了。而是乖順的戀戀不舍的和重廷帆道了別,片刻也不敢耽擱,小跑著進了屋。 他擦拭了傷口上了藥,又換了新衣裳。但四肢和背上的鞭傷還是火辣辣的疼。 郭mama知曉重令博身上帶傷,心下緊張,悄聲問張老太醫(yī)怎么辦,“……待到奶奶醒來后,旁人少不得要把二少爺?shù)膫愕侥棠填^上。這可真是……” 雖然張老太醫(yī)說酈南溪有六七分的可能會醒來,郭mama依然十分篤定她能夠好。其實,即便張老太醫(yī)只說有一分的把握而不是完全沒希望,郭mama都覺得,自家姑娘一定會好起來的。 所以,她打算的所有事情,都是在想著姑娘醒了后怎么辦。 張老太醫(yī)掀開重令博的衣裳看了眼,嘆道:“他傷口帶血,卻其實不過是皮外傷。國公爺手下留情,沒有傷及筋骨。” “這還是手下留情的?可我瞧著……怪嚇人?!眲偛艔埨咸t(yī)看傷的時候,郭mama也望了一眼。 張老太醫(yī)捋須道:“確實如此。國公爺勇猛力大,能一鞭血刃仇敵。他不過七八歲大,一鞭下去頭顱沒斷都已經(jīng)是手下留情了?!?/br> 他說的平靜,郭mama卻聽得心驚rou跳。 重廷川回到屋里后就一直在拿溫?zé)岬臐癫冀斫o酈南溪擦拭手,擦拭臉頰。他也說不上來為什么要這么做??傆X得待她如以往一般,她就好似如以往一樣會臉紅紅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