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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在他和五丫頭爭吵的時候受到了些牽連?!?/br> 聽了老太太這話,再看到那封信,王氏和五姑娘的臉瞬間慘白,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應對了。 她們怎么也沒想到,堂堂翡翠樓掌柜的竟然因為一次小小爭執(zhí)而特意書信解釋。 酈老太太朝王氏和五姑娘擺了擺手,“你們暫且回去罷。這事兒,往后再議。五姐兒明兒抄十遍交予我?!痹僭趺凑f,五姑娘也是重大太太看中了的。如今那赤金鑲紅寶石的鐲子可是戴在她的手上。 看到老太太并未如何發(fā)落,只不過讓抄那前朝女鴻儒所作罷了,五姑娘暗松口氣。她撫了撫手腕上的鐲子,與王氏一同行禮退下。 待到她們的身影消失,酈老太太的神色漸漸轉為嚴厲,直直的望向了酈南溪。 這事兒有點蹊蹺。 即便是酈家的兩房人在翡翠樓爭了起來,以肖掌柜那冷淡的性子,應當也不會來信特意說明才是??蛇@信不只是來了,還將事情特意解釋了番。仔細一思量,信里其實就一個意思,大房的母女倆在那邊惹了事兒,他看不過去說了幾句。 看似沒什么,再聯系著之前五姑娘的哭訴,仔細想想,這信倒像是為四房的人開脫來的。若說翡翠樓和四房有什么關系—— 酈老太太問道:“今日除了肖掌柜的,你們還見到了誰?”莫不是那位新東家也去了不成。 酈南溪見酈老太太問這話的時候一直在盯著她看,就努力讓自己的神色和語氣都十分坦然,說道:“沒見過誰?!?/br> “當真?” 面對酈老太太的追問,酈南溪愈發(fā)的心虛起來,勉力笑說道:“那些女侍算不算?” 酈老太太靜靜看著她,半晌沒言語。 “祖母無需擔憂?!彼墓媚镌谂哉f道:“見到肖掌柜的也只有我和母親。當時西西不在,肖掌柜離去的時候西西還沒過來,所以她未曾見到對方。而且,那時候只有肖掌柜的一個人,并無旁人。” 因為肖掌柜自始至終都沒提起過酈南溪,所以酈老太太不太肯定當時情形究竟如何。直到聽了四姑娘這話,酈老太太這才曉得當時酈南溪當時竟是真的完全沒在場,甚至于她根本就沒有見到他。 一時間酈老太太也拿不準肖掌柜寫這封信的緣由了。 屋子里一下子靜了下來。誰也摸不準老太太是個什么意思。 許久之后,酈老太太方才鏗然說道:“女兒家的名聲頂重要。若是隨意見了外人,少不得要被看輕了去。只有好好的護住了名聲,不行差踏錯,往后才能抬起頭來做人、才能將脊背挺直?!?/br> 她將目光落在兩個孫女兒的身上,“特別是你們。雖說酈家和重家現在關系密切,但,即便那衛(wèi)國公再英武,也等閑不能隨意與他相見?!?/br> 誰也不清楚老太太好端端的提那衛(wèi)國公作甚。 聽了老太太這話,酈南溪當先忍不住笑了,“我們可是沒能見到他。即便是在國公府里,也沒能見到?!?/br> 她這話說得真心實意,面上神色絲毫都不作偽。 酈老太太見狀,就有些拿不準了,追問道:“西西當真沒有見過國公爺?” “沒見過?!贬B南溪十分認真誠懇的點點頭,“不止我,jiejie和母親也沒見過?!?/br> 酈老太太之前懸著的一顆心終究放了下來。若真如此的話,今日肖掌柜寫這信來可能就不是受人指使,而是真心實意表達歉意。 可如果西西當真自始至終都未見到過衛(wèi)國公,那么那一對羊脂玉耳墜又是怎么回事? 不是他的話,還能是誰? 回到蕙蘭苑后,莊氏強行壓抑了許久的脾氣終于爆發(fā)出來。她舍不得對兩個女兒嘮叨,就拉了羅mama在屋子里念叨了半個多時辰。到最后口干舌燥了才作罷。 這個時候酈南溪半點兒也不敢往母親屋里靠,索性躲在jiejie屋子里看jiejie新買的手鐲和首飾匣子。 說實話,翡翠樓的東西當真不錯。莫說首飾了,就是這匣子,都要比其他店鋪里的要精致許多。 四姑娘指了匣子上人物雕刻細致的發(fā)絲說道:“之前在翡翠樓的時候,女侍說過,她們新東家從天南地北網羅了許多能工巧匠來,有的專攻雕刻,有的專攻刨木,有的專做玉器,有的專做金器……這些人湊在一起,想不做出極致的好物來都很難?!?/br> “那她們新東家到底是誰?”酈南溪側著頭仔細看著匣子問道。 “她們也不知道。都是聽肖掌柜說的?!?/br> 想到肖遠那頭頭是道的模樣,酈南溪忍不住道:“肖掌柜能力卓絕。能夠讓肖掌柜心甘情愿留下來做事,那新東家想必十分厲害?!?/br> 四姑娘想了想肖遠當時擋在她們前面力叱五姑娘的情形,笑著頷首“嗯”了一聲。 那廂莊氏與羅mama抱怨完后,羅mama就拿出了個帖子來給莊氏看。 一瞧那字跡,莊氏就笑了,扭頭與羅mama道:“嫂子的?!?/br> “舅太太今兒上午晚些時候讓人送來的。當時太太去了翡翠樓不在。”羅mama笑道。 收到小梁氏的帖子,莊氏的心情稍稍好了點。想到娘家人多年對自己的愛護,莊氏當即就把帖子打開來看。粗粗掃了幾眼就笑了,“嫂嫂已經從山明寺回來了。邀了我們明兒去府里玩?!?/br> 仔細想了想,莊氏忍不住喟嘆:“說起來一起去山明寺的時候不過前幾日的事情。怎的好似過了許久似的。在家里的時候也沒這樣。” 這幾天先是給女兒做準備,再來是女孩兒們往國公府去了一趟,最后又是今天的翡翠樓事情。這幾天心情起起落落的,時間雖短,卻過得很長。 羅mama說道:“在家的時候老爺把許多事情都攬了去,太太不必cao心,自然沒有這般累心過。如今太太自己在京城cao心姑娘們的事情,少不得要累一些了。” 想到夫君的種種愛護,莊氏心里有些想念。再想到來這一趟,若是不成的話,大女兒還能跟回去,喃喃道:“其實這親事不成也是好事。嫁到京城來,竹姐兒離那么遠,也是麻煩?!?/br> 羅mama趕忙勸道:“好太太,大姑娘若是得以進國公府,也是造化。可不能就這么棄了。而且老爺再怎么在外為官,最后少不得還是回到京城來?!?/br> 在江南的時候,家里統(tǒng)共就兩個女孩兒。大姑娘二姑娘的叫慣了,私下里的時候她們也還這樣喊。 莊氏怔忡了須臾功夫,點點頭,“是了。這親事還是好的。只是我有些多慮了?!?/br> 思及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