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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可憐啊,真可憐。 他就勉為其難的做一次戀愛顧問好了。 “我說,你……你的那個朋友明明已經(jīng)喜歡那把刀了吧?” “誒??。 毙挪菰僖淮毋蹲?,“為什么這么說?” “如果不喜歡,直接拒絕就好了啊,還會有‘如果在一起以后我死掉他會傷心’這樣的設想嗎?” 白川家主年紀輕輕卻cao著一顆滄桑老爸子心,他覺得自己算是旁觀者清了,還猜出那把刀應該是之前在現(xiàn)世晃了好幾天的鶴丸。 “能想到‘我們未來會怎樣怎樣’的前提條件,不就是‘我喜歡他,想和他有未來’嗎?” 對、對哦! 信草恍然大悟。 “所以,你的難題其實是——喜歡對方但不想耽誤對方?!?/br> “不是我,是我的朋友?!毙挪輳娬{(diào)道,反正就算對方不信她也要死不承認。 “行行行,你的朋友?!卑状抑髡Z氣敷衍,“你還記得你和那個信秀嗎?當時是你的生命長過對方,現(xiàn)在換成了付喪神的生命長過你……的朋友,情況剛好反過來,你還記得你當年是怎么想的嗎?” “我們最后不是也分開了嘛。” “那是因為你發(fā)現(xiàn)對方和你是同族?!卑状抑鲊@了口氣,“沒發(fā)現(xiàn)同族之前你不是差一點就跟他見家長了嗎?” 信草越聽越覺得不對勁,“等等你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 “哦,我偶然之間在藏書室發(fā)現(xiàn)某一代家主寫的回憶簿,那個家主叫源信秀,雖然沒指名道姓,但我猜他說的那個女子應該是你。” “臥槽他還寫了這種東西??!” “要不要我讀給你聽?”白川家主壞笑道:“公開處刑什么的,我最喜歡了?!?/br> “你給我閉嘴啊啊??!” “好了不開玩笑,繼續(xù)說現(xiàn)在的問題,當時如果沒發(fā)現(xiàn)他是同族,你就會跟他在一起了。那么現(xiàn)在呢,你怎么知道那個擁有著永恒生命的刀劍付喪神不想和你…….朋友在一起?” “那時候年輕。”信草有點感慨,“現(xiàn)在想想,覺得自己那樣挺自私的?!?/br> “你現(xiàn)在如果就這樣拒絕,還是一樣自私?!卑状抑髡Z重心長,“信草,你說你只能活兩三年,你要在生命結束前修補時間通道,你覺得這樣的自己無法擔負任何承諾,可你有沒有問過對方是怎么想的?” “他想和你在一起,沒有考慮過這種情況?” “換句話說,他是你的刀,你是他的主君,難道你拒絕他的表白,在你死的時候他就不傷心不難過了?” 信草沉默良久,最后頹然道:“有時候我也會想,我回來是不是一個錯誤;可是我要是不回來,可能一些歷史就要改變了?!?/br> “你把他們想的太脆弱了,他們是歷經(jīng)千百年歲月,如今依舊注視著人間的刀啊,活的比人類明白多了?!?/br> “他們的生命里,早已經(jīng)歷過無數(shù)次悲歡離合,你不是他們第一個的主人,也不是他們最后一個主人?!?/br> 白川家主輕聲笑了笑,似有感慨道: “并非壽命長短問題,而是誰都沒法陪伴誰直至永遠。傷心和意外時常有之,但不管怎樣都不要停滯不前,這樣就足夠了?!?/br> “世間任何生靈,誰不是這樣?” 掛掉電話后,信草坐在窗邊想了半天,最終她站起身,又回到了廚房。 鶴丸已經(jīng)不在那里,但桌上還放著一碗紅彤彤的火雞面。 她面無表情的看著火雞面,良久,拈著筷子夾了一大口塞進嘴里。 如果說,接受鶴丸的心意讓她對未來感覺到懼怕,那么面前這碗又紅又辣的面,同樣是她懼怕的東西。 克服對辣的懼怕,把它們?nèi)赃M去,是不是說明她也有勇氣克服另外一種懼怕? 這種自虐般的行為,反而能讓她心里好過一點。 她是喜歡鶴丸的。 她想和他在一起。 可她想象到的未來畫面,是鶴丸一個人站在萬葉櫻下懷念她。 多難過。 多孤單。 她又夾了一筷子,狠狠塞進嘴里,眼淚忽然從臉頰劃下,落在碗邊,摔成千瓣。 “好辣啊……” “怎么能這么辣……” 第70章 出走飯團 信草在廚房趴桌子睡了一晚上, 一大清早又看到鶴丸房間里那張寫著“我離家出走了”的信封,她差點被氣笑。 “我來找鶴先生,發(fā)現(xiàn)他不在, 桌上還放著這個信封?!睜T臺切把信封遞給信草, 疑惑問道:“昨晚發(fā)生了什么嗎?” “昨晚……”信草老臉一紅,矢口否認:“什么也沒發(fā)生!” 拆開信封, 信瓤飄飄悠悠的掉出來,里面只有簡短的一段話—— “我和主君的關系就像魚和水。我沒了主君, 就死了;主君沒了我, 還清凈?!?/br> 為了表現(xiàn)出他的委屈和可憐巴巴, 后面還畫了一個哭唧唧的鶴頭。 噗,這都什么鬼?。?/br> 周圍湊熱鬧的刀劍男士們眼睛像探照燈一樣,刷刷刷落在信草身上, 全都帶著興味的神色。 “昨晚真的……什么也沒發(fā)生?”燭臺切一臉狐疑。 “真的沒有!你們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啦!”信草惱羞成怒把所有刀都轟出去了。 最后她一個人待在鶴丸的房間里,手里捏著信,一臉哭笑不得。 好麻煩啊,為什么所有雄性生物都這么麻煩! “嘀嘀嘀——” 信草的終端卡忽然響了起來, 她接通時政的視頻通話,幾秒鐘后,臉色漸漸沉下來。 匆忙趕到時政, 局長陪她進了時政大廈防守最嚴密的地下三層。 時政大廈地下一共只有三層,承載著時政最核心的技術。一層任務發(fā)布,連接著所有審神者的終端;二層包含了鍛刀、刀裝、修復、合成等系統(tǒng);三層是重中之重的穿越時空陣式。 而此刻,原本散發(fā)著幽藍靈光的穿越陣式, 已經(jīng)被污染成黑色。 “終端卡,指紋,虹膜,人體掃描,靈力監(jiān)測,這五條防線都沒能防住那個人?”信草面色凝重,“他到底是什么人?你們招人的時候沒有調(diào)查過身份背景嗎?” 二十分鐘前,時政大廈忽然響起最高級別警報,局長親自查看過地下三層后,緊急聯(lián)系了信草。 監(jiān)控設施記錄下了污染陣式的犯罪者身影,對方更像故意留下痕跡,這種行為根本就是對時政權威的挑釁和嘲笑。 錄像中的犯罪者是個年輕人,相貌英俊,那張臉信草曾經(jīng)見過。 他帶著一角仙人的面具,自稱是S組成員,出現(xiàn)在那座時間錯亂的本丸當中,還和信草打過照面。 人證物證俱全,這個一角仙人被定義成歷史修正主義者,剛要逮捕他就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