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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伸手把信草從地上拽起來,“天快黑了,再不回去,光仔他們就該出來找我們了?!?/br> “招呼都不打一聲忽然把人拽上馬,這要怪誰啊?”信草揉著被捏紅的臉,嘟噥道。 忽然想起什么,信草拉住鶴丸的袖子,“鶴先生,能拜托你件事嗎?。” “別叫我鶴先生了?!柄Q丸微挑起眉,眼神中帶著了然,“主君是不想讓我告訴大家你的真實身份吧?以后叫我鶴丸,我就不告訴別人?!?/br> “好的鶴丸,沒問題鶴丸!那……我們拉鉤吧?”信草舉起右手小拇指。 鶴丸愣了愣,隨即笑起來,“忽然感覺,主君有的時候也挺小孩子氣的?!彼斐鲂∧粗福袄^勾,這件事就算是我們之間的秘密。” 拉過勾蓋過章,信草算是徹底放心了。兩人離開小巷前,鶴丸忽然對信草說: “我把這個時代的你葬在了那座院子里。過去的一切悲傷、難過、痛苦、絕望,也全部掩進(jìn)了泥土?!柄Q丸偏過頭,看向信草的雙眸格外溫暖。 “它們都只屬于過去。而現(xiàn)在和未來,屬于你?!?/br> “主君,武士們有一句話是這樣說的——能行一里,就盡一里之忠;能行兩里,就盡兩里之義?!?/br> 他伸手理了理信草的鬢發(fā),動作輕柔,“不管未來如何,現(xiàn)在的我,只是你的刀?!?/br> 那個會在雪地里拄著鐵鍬輕嘆“忽然覺得這個冬天很冷”的女孩,已經(jīng)被埋葬在泛黃的時光里。 而本丸的冬天,一定比這里的冬天更溫暖,不會再讓她覺得冷。 “主君,我們回家吧?!?/br> 第24章 白川香鍋 一行人回到本丸,刀劍男士們可以休息,信草卻不能休息。 因為之前與時政失聯(lián),她帶著狐圓圓去總部報道,這才知道時政總部發(fā)生了什么事。 聽時雨組組長……的紙式神說,時政內(nèi)部出現(xiàn)了jian細(xì),資料被竊取,本部也遭遇敵人襲擊。好在S級的特別行動組解決了敵軍,重新追回了珍貴的資料。 信草原本的D級任務(wù)經(jīng)過重新評價后,難度提高到C級,越級打怪獎勵多,她獲得的績點一下子讓她升到C級審神者。 回本丸之前,她接到來自白川本家的電話。 老管家在電話里說:“信草大人,家里來了幾位客人,說是找您的。” 信草讓狐圓圓先回去,替她告訴到刀劍男士們一聲,這兩天現(xiàn)世有事,暫時回不去本丸。 回到本家后,等待她的卻不是什么客人,而是堆成山的邀請函,以及需要她簽署的文件。 信草原地沉默兩秒,忽然轉(zhuǎn)過身,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沖向門口。 還沒等她碰到門框,管家忽然出現(xiàn),笑瞇瞇的擋在障子門前,“信草大人,家主說,不處理完這些就不放你走哦?!?/br> “你不是說有客人來找我嗎?!” 信草指著身后成山的文書,目光譴責(zé),一臉控訴: “那家伙答應(yīng)過我,等他成為家主,我就不用再碰這些玩意了。就是因為這句承諾,我才決定幫他搶到家主位置的?!?/br> “有句話您沒聽說過嗎?” 信草有些煩躁道:“什么話?” 管家輕咳一聲,“不要相信在野黨,執(zhí)政以后都一樣?!?/br> ——說的好有道理……個鬼啊! 這一代白川家主是上代家主的長子,才十來歲時父母就去世了,當(dāng)時家主之位空懸,少主年紀(jì)又太小,不少人暗暗動了心思。 花山源氏的命運,又一次被推上了十字路口。 是久不接觸家族事務(wù)、已經(jīng)開始養(yǎng)老生活的信草站出來,一路扶持少主過關(guān)斬將,才把家主的位置拿到手。 “這是過河拆橋,這是背信棄義。” 信草態(tài)度堅決,她不想面對身后那摞紙。 老jian巨猾的管家爺爺決定換個策略,“信草大人,您當(dāng)時說不想插手家族事務(wù),想繼續(xù)養(yǎng)老,家主還以為您是喜歡逗鳥遛狗養(yǎng)花泡茶的安寧日子,可是沒過幾天您卻拯救世界去了?!?/br> “您不但去拯救世界,還把自己給作死了,重生后又昏昏沉沉十多年。對于這些事,家主一直耿耿于懷。這些年家主也不容易,您跑去作死時,家主一個沒爸沒媽的孩子,不但要面對內(nèi)外虎視眈眈的目光,要拉扯不懂事的弟弟,還要時時刻刻擔(dān)心著您的身體……” 管家爺爺嘮叨起來天下無敵。 信草抽了抽唇角,“……所以呢?” “信草大人,您是老祖宗,家主是小孩子。您當(dāng)年什么也沒說就跑路了,他心里一直不太舒服,就是想跟您撒嬌,您別跟他一般見識?!?/br> “他都奔三了!奔三的小孩子?你是在逗我嗎?”信草瞪大眼睛,“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您別看他都奔三了,現(xiàn)在還沒交過女朋友?!惫芗彝兄掳?,一副憂愁的老媽子模樣,“信草大人,您說家主該不會是彎的吧?” 信草也托著下巴,“誒嘿,沒準(zhǔn)真有可能……等等,你別轉(zhuǎn)移話題?!?/br> 管家無辜的攤了攤手。 嘆了口氣,信草回頭看了一眼身后那摞文書,妥協(xié)了,“把必須由我親自過目的挑出來,其他的通通扔出去?!?/br> “就是那一摞?!惫芗抑赶虬ぶ鴷郊埡5囊恍∞埡臀臅?,“不多,家主都整理好了,您看,小孩子多貼心~” “……不要再叫他小孩子了?!?/br> “我是個半截身子入土的老頭子,看著家里的人,都像自己的孩子?!惫芗蚁壬琅f笑呵呵,“我是下人,說這種話是逾越,信草大人千萬別告訴家主?!?/br> ——大概在管家老爺爺心里,她也是個孩子。 信草嘆了口氣,認(rèn)命的把整理過的邀請函和文書拖到自己面前。 遠(yuǎn)月的食戟?不敢去不敢去,她怕大庭廣眾之下爆杉。 結(jié)城家的年會?她好像不是很熟。 赤司家的酒會?當(dāng)年出資蓋時政大廈的土豪也姓赤司……算了,不好意思去。 的場家的邀請?好麻煩,不去! 霞會館的香道會?這不是那些官太太們的活動嗎?她去做什么? …… 信草用單身千八百年的手速解決了邀請函,接下來就是比較麻煩的文書。 宅在屋子里兩天,終于把積攢很久的文書處理干凈后,信草一把推開障子門,呼吸著外面的新鮮空氣。 她抻懶腰時,剛好被一個背著書包從旁經(jīng)過的少年看到。 少年一愣,表情變得有些怪異,他皺著眉問道:“你是老哥給我找來的相親對象是不是?” “誒?”信草歪了歪頭,什么相親對象?隨后慢半拍的反應(yīng)過來,這位應(yīng)該是家主的弟弟。 自從源氏本家被她滅族,白川家繼承家格后,她就不怎么在族里出現(xi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