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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有模有樣的?!柄Q丸驚嘆道。 “出乎意料?!遍L谷部點頭,“的確是出乎意料。” 表演剛開始兩分鐘,鏡頭忽然轉向朝倉孝景。通過清晰的錄像,他們看到這個人忽然將酒盞摔了。 大廳里的貴族們都轉頭看向朝倉,表演仍在繼續(xù),他死死盯著飾演主角的三日月,見臺上的人沒有任何回應,他低下頭,有些尷尬的撿起酒盞。 石切丸壓低聲音,“看來他是想以摔杯為令,就是不知道他刺殺的目標是將軍還是將軍母親。” 信草想了想,“將軍的母親——富子夫人的可能性比較大,畢竟將軍年幼,富子夫人才是真正把持政權的人?!?/br> 能劇表演結束后,朝倉孝景匆匆離席。 三日月沒摘面具,察覺身后有人跟蹤,他專門往偏僻無人的地方走,路過回廊轉角時,他忽然加快腳步。 跟蹤者急忙追上去,被跟蹤者卻已經(jīng)消失無蹤。 前方庭院空落落的,一目了然,什么也沒有。朝倉孝景有些慌張的左顧右盼,沒發(fā)現(xiàn)任何人的身影。 “朝倉大人,您找什么呢?” 身后忽然傳來女子輕柔舒緩的聲音,朝倉瞳孔驟然緊縮,猛地回過頭—— 信草就站在他身后,正笑意盈盈的望著他。 朝倉一愣,隨即皺起眉,“您不是……伯家的審神者大人嗎?” 另一邊,一位頭戴市女笠的女公子也在能劇表演后離席,她沒有在御所中逗留,而是選擇直接離開。 正在監(jiān)視御所外圍的鶴丸注意到她,剛好一陣風吹來,拂開半透明的垂娟,鶴丸看到了對方的臉。 這張臉,和信草一模一樣。 第20章 黑芝麻套腸 朝倉孝景第一次見到這位伯家審神者,是在伊勢神宮的祭祀上。 伊勢神宮逼格極高,除了皇族、神職人員和特別邀請的人,普通人根本沒有機會進去參觀。 朝倉孝景有幸參加過一次伊勢神宮的祭祀,剛好趕上一年一度的請神儀式。儀式中,指引神明上身的巫女出現(xiàn)失誤,引來了邪神。 這個神明非常狡猾,一開始并沒有暴露出邪惡的本性,當時在場的陰陽師和神祗官都被耍得團團轉,只有這位伯家的審神者,不但認出了邪神,還成功將其驅(qū)逐。 這件事給他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但是除了大型祭祀,這位審神者大人幾乎從來不出現(xiàn)在大眾面前。 源信草為人低調(diào),只是最近,對她不利的傳言愈演愈烈。起因是她無緣無故殺了個孕婦,后來也不知怎的就被推到了風口浪尖。 流言最初是從源家傳出來的,在這之后,花山源氏年輕一代的子弟又以“不遵孝道,無視尊卑”的理由攻擊她。小孩子們“打打鬧鬧”這沒什么,關鍵在于家督的態(tài)度。 源信草地位和能力都是實打?qū)嵉?,又是家族中最年輕的長老,作為花山源氏的“招牌”,家督為利益考慮,也應該維護她的名譽,但對于本族內(nèi)部潑來的污水,他的態(tài)度相當曖昧。 沒肯定,也不否認,任由外界隨意猜測。 這其實就是一種默認。 緊接著,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知情者們開始扔下一個又一個重錘—— 逼死親母; 軟禁親父; 驅(qū)逐兄長; 施壓長老; 篡權奪位; …… 樁樁件件,在這個時代都是大逆不道的罪名。 眾人嘩然,后來仔細一想,源信草年紀輕輕就能當上花山源氏的長老,要說她沒點手段,還真不太可能。 對于外界的風風雨雨,源信草始終保持沉默,一言不發(fā)。 她無動于衷的看著手中權力被一點點分割,看著自己的地位被人一步步扯下,看著自己的名聲越來越臭,卻一句話都沒澄清過。 朝倉孝景一是沒想到她會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出席宴會,畢竟邀請名單上沒有她;二是沒想到身處流言漩渦的人會直接出現(xiàn)在他面前,還擺明來找茬的模樣。 “審神者大人,幸會幸會,在下還有要事處理,就先告辭了,失陪。” 不清楚對方來意,朝倉孝景只當是平時打招呼,卻在心底暗自警惕。 “別急啊,朝倉大人。”信草抄著袖子慢慢走近,“你安排在能劇團的那位家臣,不想知道他去哪了嗎?” 朝倉孝景并沒有被人破壞計劃后的驚怒,也沒有故意裝傻,只是蹙了蹙眉,非常淡定的問道:“是你換了我的人?” 信草微微頷首,“是我?!?/br> “我覺得我們之間應該沒什么仇怨。為什么阻止我?”朝倉孝景笑了,眼神中有幾分譏誚,“一個名聲掃地權勢不再的女公子,拿什么阻止我?” ——阻止他的理由當然是為了保護歷史,完成任務,賺足績點買買買! 這話說了他也聽不懂。 信草臉上掛著看似親切的笑容,笑意卻絲毫沒蔓延進眼底,目光落在朝倉身上,看似輕飄飄一瞥,卻又帶著久居高位的冷漠和漫不經(jīng)心。 她慢條斯理的開口,“我想要做什么事,有必要告訴你理由嗎?” 這句話意思非常明顯——上位者要做什么,無需向下面的人解釋。 朝倉孝景似乎非常討厭信草目中無人的高傲態(tài)度,他輕嗤一聲,把手放在刀柄上,“沒人知道伯家的審神者會來參加宴會,你死了也不會有人懷疑到我身上?!?/br> 他的刀剛剛拔|出一截,忽然感覺手指一僵,有什么冰涼的東西從腳底直沖向肩膀,脖子以下的部位如同石化般再也無法動彈。 朝倉孝景低頭仔細一瞧,才發(fā)現(xiàn)他的腳底踩著一個圓陣,陣式是暗淡的紅色,應該是血混著水畫成的,因為顏色太淺,之前急匆匆走過時完全沒注意到它。 ——大意了! 朝倉孝景沉下臉。 “用幾滴血的代價困住一代梟雄,我覺得很值?!毙挪莩麚u了搖手指,她的指尖有一道血口,“剛剛你跟我說的話,我覺得現(xiàn)在可以還給你?!?/br> “如果繼續(xù)挑起戰(zhàn)爭,我會在這里殺了你?!彼龔囊陆罄锩鰞蓮埛?,唇角微勾,語氣溫柔:“反正沒人知道伯家的審神者在這里,你死了,也不會有人懷疑到我身上?!?/br> 這個笑容在朝倉孝景看來無比諷刺,拖的時間越長,他看上去就越發(fā)焦躁。 硬的行不通,他開始來軟的。 “審神者大人,您想要什么,事后我們完全可以坐下來好好商議。”朝倉孝景擠出一絲笑容,眼神真誠懇切,“為您正名?重新奪回家族權勢?我是一個非??煽康暮献骰锇楹秃蠖?,您可以直接把條件提出來。” 信草沒有說話,只是做了個噓聲的手勢?!俺瘋}大人,你聽?!?/br> 他們所在的回廊位于御所外圍,刀劍相交的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