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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黑色的般若鬼面出現(xiàn)在她眼前,離她的臉特別近,都快碰到鼻子了。 已經(jīng)被嚇出慣性的藥研見怪不怪的嘆了口氣,將帶著鬼面具的鶴丸從信草身邊拉走。 “怎么樣,嚇到了沒有?” 一被拉開,鶴丸就拿開面具,興奮的看向信草。 他一臉求表揚的神情,金眸亮閃閃的,信草還真不忍心打擊他??嘀槒牡孛媾榔饋?,她拍了拍衣服上的灰,“是是,被嚇到了?!?/br> “你手上的面具從哪來的?”藥研問他。 “馬車?yán)铩!柄Q丸指了指被石切丸和燭臺切合力扶起的馬車,“里面有個箱子,放著不少這樣的面具呢?!?/br> “我去看看那個箱子!”信草扔下一句話,跑到了馬車旁。 馬車上三個大箱子。第一個箱子疊放著衣服和假發(fā),看衣服樣式,不像普通人穿的常服;第二個箱子放著面具,擺放的很講究,每個面具都配一個鋪著棉布的木盒,木盒又整齊的擺放在大箱子里;第三個箱子里放的是橫笛太鼓等樂器。 “一目了然,”信草低頭看著打開的三個箱子,下結(jié)論道:“這是個能劇團?!?/br> “這幾個人的確是表演能劇的歌舞伎?!睓z查周圍戰(zhàn)斗痕跡的三日月也走了過來,他伸出手,手心向上,一個小木牌躺在他的手心。 信草湊過去一看,木牌上寫著兩個字:幸清。 “和劍道有流派一樣,能劇同樣也有流派,‘幸清’是能劇中小鼓樂師的一個流派?!比赵赂挪莺推渌秳δ惺拷忉尩?。 “三日月先生知道的真多呢?!睜T臺切贊道。 “畢竟我出生于十一世紀(jì)末,是個老爺爺了,哈哈哈?!?/br> 注意到信草若有所思的神情,藥研問道:“審神者大人,您想到什么了嗎?” “很奇怪,幾個歌舞伎而已,他們到底惹了什么事,以至于在京畿地區(qū)被殺害?更何況,這個時代還有時間溯行軍出沒?!?/br> 信草回頭看了眼倒在地上的尸體,吩咐狐圓圓,“狐之助,查一查最近平安京有沒有和能劇演出有關(guān)的大事?!?/br> 狐之助面前出現(xiàn)十幾張投影,它伸出兩只小爪子劃拉著屏幕,經(jīng)篩選后就留下了一個。 “1477年11月,持續(xù)十一年的戰(zhàn)爭徹底結(jié)束,室町幕府為了祝賀‘天下靜謐’,在小川御所舉行宴會。有宴會,自然也有演出,唯一和能劇演出沾邊的信息就是這個了。” “今天是1477年11月18日,距離宴會舉辦只有兩天?!焙鼒A圓抬起頭,看向信草,“溯行軍的目標(biāo),應(yīng)該就是這個‘天下靜謐’宴會?!?/br> “如果是這樣,那劇團被殺的原因就很清楚了?!?/br> 鶴丸把玩著鬼面具,語氣輕松:“戰(zhàn)爭已經(jīng)結(jié)束,所有勢力經(jīng)過一番洗牌后,暫時趨于穩(wěn)定。對戰(zhàn)果不滿意的人,遇到時間溯行軍,兩方一拍即合,要想改變歷史,只有讓戰(zhàn)爭繼續(xù)?!彼哪抗廪D(zhuǎn)向信草:“主君是怎么想的?” “跟你想的一樣。能劇團被殺,我懷疑有人想要頂替這些演員的身份,入京參加宴會,通過在宴上刺殺某個大人物,再次挑起戰(zhàn)爭?!?/br> 這一次不用信草吩咐,狐圓圓直接調(diào)出了宴會的資料—— “除了幾個大藩的領(lǐng)主,出席宴會的大人物還有:年僅十二歲的將軍,以及將軍的母親——真正把持幕府權(quán)力的富子夫人。主要目標(biāo)應(yīng)該在他們兩個身上?!?/br> “那您打算怎么做呢?”三日月問信草。 “他們找人頂替能劇演員,我們就不能嗎?” 信草說著,搶過鶴丸手里的般若鬼面,戴到自己臉上。 她的臉,在這個時代的京都貴族面前必須隱藏起來。戴面具的能劇演員,這是最合適的選擇。 第18章 藥膳雞湯 1477年11月19日,一個不起眼的能劇團悄無聲息的進入平安京。 “哎呀,你們這個時候來就對了!” 城下町的旅館老板娘熱情的將他們帶到二樓的空房間,“東軍和西軍在上京對峙了十來年,房子燒毀后重建,重建后又被燒毀,那么多人沒了住所,只能去神社尋求托身之處,上面的大人物們都不會為我們這些平民想想。好在這場仗終于結(jié)束,我們也可以正常做生意了?!?/br> 許久沒見過外地人,看板娘一高興就多說了兩句,“好了,就是這里。”她推開房門。“這個房間符合各位的要求,旁邊還有一個套間?!?/br> “很寬敞很干凈?!彼幯袙吡艘谎鄯块g,回過身對老板娘說道:“謝謝了。” “不用客氣,有什么需要直接和我說就行?!痹挳?,看板娘目光飄到了信草臉上。 這一路她偷偷看了信草好幾次。 “這位客人,您這面具……總戴著會不舒服的?!?/br> 何止不舒服,走在路上怕是會被人當(dāng)傻子看。 “臉上有燒傷,拿下來會嚇到別人。”信草言簡意賅道,語氣卻很溫柔,瞬間中和了面具帶來的兇惡感。 聽她這樣說,老板娘也覺得自己有些多管閑事,她行了一禮后就離開了。 一行人就在城下町的旅館住了下來。 晚上,信草做了一個夢,夢里那些故人舊事像電影般在她腦海里一遍遍不停的播放,她醒來后就再也睡不著了。 整理好衣服,她躡手躡腳推開小套間的門時,聽到狐圓圓在身后問她:“月下散步?需不需要我陪你?” “不用,你睡吧,明天說不定有一場惡戰(zhàn)?!?/br> 狐圓圓閉著眼睛,嘟嘟囔囔道:“那你別去找這個時代的自己啊。” “放心吧?!?/br> 信草扔下一句話,出門了。 她抄著袖子,漫無目的的沿著鴨川河岸走著。月光澄然如水,依稀可見遠處清水寺附近的群山,而群山環(huán)繞的寺廟,已經(jīng)在之前的戰(zhàn)亂中被燒毀。 很快,它就會浴火重生。經(jīng)歷過無數(shù)次的燒毀重建,才有后世的清水寺。它的命運和這個世界一樣,即使曾經(jīng)遍布瘡痍,也能百折不撓,生生不息。 信草在河邊尋了處納涼臺,面對鴨川坐下,河岸邊的居酒屋還未打烊,迷離晃動的燈火映在清澈的河水上,也照亮她臉上的面具。 夜色寂寥,冷風(fēng)料峭,黑色的般若面具倒映在川流不息的水面,影影綽綽,看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信草注視著自己在水中的倒影良久,慢慢伸出手,解開系在腦后的繩子,將面具從臉上取下。 “這樣看上去順眼多了啊……”她喃喃道。 身后傳來腳步和說話聲,踉踉蹌蹌,罵罵咧咧,兩個剛剛在居酒屋醉生夢死的大漢互相攙扶,嘴里不干不凈的嘟囔著什么,慢慢接近信草所在的納涼臺。 信草遺憾的嘆了口氣。 剛把臉晾出來沒一會,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