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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著遮掩遮掩,這事就算結(jié)了。 可此時的項古青卻根本就沒這么想過,他彷如剛從北疆沙場上走下來的兇神一般,什么巧言軟語都沒用,說不通的,就用蠻力闖過去。偏他打著奉旨平亂這面大旗,真說起來,人家都還占著理。 這位不通世情的莽校尉,直愣愣地沖著廂軍指揮使那紫漲的面龐,問出了一系列扎心的問題。 “為何八千廂軍只能派出五百人給我?” “為何糧草只能供給十日?” “為何兵甲還要去軍器庫重新申領(lǐng)?” “為何……” 廂軍指揮使費馳藹被問得險些把心里話大罵出來。為何,為何,因為老子也要賺錢養(yǎng)家、打點上官! 費指揮使平時給戴知府送了不少好處,此時就朝戴如斌頻頻使眼色求助。戴知府收了人家的好處,怎樣都要說兩句話,平一平場面。 “咳,項校尉勿急。費指揮使所說是眼下他能準(zhǔn)備出的東西,畢竟廂軍往日也多是做些修城運糧的輔助軍務(wù)。你這一來就要調(diào)兵平亂,他能籌措出這些人,也算不錯了?!贝魅绫笫枪賵隼嫌蜅l,找借口這本事,比費馳藹可高端多了。 費指揮使一聽,連連點頭,道:“正是,正是,實在是事出倉促,力有不逮啊……” 項古青咧嘴笑道:“原來如此,我還當(dāng)費大人是想糊弄我呢?!?/br> 費馳藹:……瑪?shù)?,你倒是被我糊弄一下啊?/br> 正當(dāng)費指揮使剛松了一口氣,就聽“砰”一聲巨響,嚇得他和戴如斌都在座位上抖了一下。 項古青抬起拍了下桌案的大掌,笑道:“費指揮使多慮了,想必你們也知道,我是剛從北疆調(diào)回京的。強悍如鎮(zhèn)北軍,也不是隨便招點兵就能成的。你不用擔(dān)心那些廂軍不成器,只要把人把糧交給我,我保證他們沒問題。這樣,我明日就跟你去駐地看看,八千廂軍,只要能站能跑,我就能帶著他們?nèi)Ω赌切﹣y匪。放心吧!啊哈哈哈……” 他胸脯拍得山響,笑得肆意張狂??少M馳藹卻面容扭曲,額頭青筋暴脹。 費指揮使心中暗想,這貨是真蠢還是故意要為難人?是故意的吧?肯定是故意的!叉了個叉啊,逼急了老子派人把他做了!反正是出來平亂,被亂民砍死也很正常,是吧,是吧?! 戴如斌看這局面尷尬,眼珠一轉(zhuǎn),忽然就瞧見了在一旁看戲看得正嗨皮的李彥錦。 “咳,說起來,用兵不是都講究個兵貴神速嗎?項校尉大才,就算能把那些不中用的家伙都訓(xùn)練好,可也要耽誤不少時間,是吧?!贝魅绫笳f道。 項古青點點頭,道:“我當(dāng)然也想,一來就有合適的兵卒能用啊,可不是你們說廂軍羸弱,不堪大用嗎?” 戴如斌點頭道:“唉……這也是多年的沉疴,費指揮使任上也多番努力想要改變,奈何……奈何啊……” 費馳藹臉色木木的,顯然是剛才氣過頭了,還沒緩過神來。 戴如斌一看配角沒入戲,只好自己一個人繼續(xù)演下去。 “不過呢,我倒有個兩全其美的主意。之前,我也對項校尉說過,李縣令實乃我轄下最得力的官員,這不是虛言。校尉恐怕不知,李縣令上任以來,已經(jīng)在衛(wèi)川縣里訓(xùn)出了五百鄉(xiāng)勇,聽說縣內(nèi)的山匪路霸多被這五百鄉(xiāng)勇清剿干凈了,可見戰(zhàn)力還是不錯的?!贝魅绫笮Σ[瞇地夸著李彥錦,一副與有榮焉的模樣。 李彥錦和謝沛心內(nèi)都是暗罵不已,這老王八竟然把禍水東引到自己頭上來了!安心做個人,不好嗎? 倒是項古青愣了下,他還真沒想到,這小白臉模樣的縣令,竟然能養(yǎng)出五百鄉(xiāng)勇,還能帶著去清剿山匪路霸,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干出來的事…… 李彥錦趕在戴如斌繼續(xù)噴壞水之前,搶著說道:“府臺大人說笑了,衛(wèi)川那五百鄉(xiāng)勇也不過是矮個里拔高個,對付那些小毛賊時,與其說是真刀真槍地打贏了,倒不如說是人多勢眾把那些毛賊給嚇趴了。他們?nèi)绾文墚?dāng)?shù)闷鸶_大人如此謬贊,實在是羞愧啊……” 李彥錦嘴里說著羞愧,可面上卻一副嘚瑟模樣。倒讓在座的幾位還真以為他不過是糾集了幾百個人,把那些毛賊嚇跑了而已。 項古青看著李彥錦,眼神微微一閃,轉(zhuǎn)頭對費馳藹和戴如斌說道:“也罷,一只羊是趕,一群羊也是趕?;仡^我訓(xùn)練那八千廂軍時,倒是可以讓這李縣令把他那五百鄉(xiāng)勇也帶過來。我就一并幫他把人也訓(xùn)一訓(xùn)好了。只是回頭,你們可要多給我備些軍糧,也免得我白辛苦一場?。 ?/br> 戴如斌和費馳藹面面相覷,他們本是想用那李縣令的鄉(xiāng)勇把廂軍給摘出來的,可現(xiàn)在倒好,他們的廂軍不但沒有跑脫,李縣令的鄉(xiāng)勇好像還被當(dāng)作了搭頭…… 李彥錦趁他們發(fā)愣之時,扭頭去看了看媳婦。 謝沛沖他微微點頭,右手還做了個沒問題的手勢。李彥錦見狀,心里有了底,越發(fā)踏實了起來。 談了半天,眼看談不下去了。戴如斌趕緊開口說道:“練兵之事,也不在這一時半刻。我看,不如由李縣令陪著校尉,先去衛(wèi)川看看地形。畢竟想要夾擊那岳陽亂匪,必要從衛(wèi)川經(jīng)過。早些熟悉地形,校尉也好制定出最佳的對策來?!?/br> 費馳藹此時腦子終于動了下,他連忙開口道:“正是,正是。項校尉先行,我?guī)е藴?zhǔn)備好糧草兵器,隨后就到。我們就在衛(wèi)川碰頭。到時候,大軍駐扎下來,校尉可以一邊練兵,一邊制定計策。這樣兩不耽誤,彼此行事也都便宜些?!?/br> 項古青聽這費指揮使終于松口了,想他應(yīng)該是要趁自己去衛(wèi)川的功夫,弄些人來湊廂軍的數(shù)。 不過項校尉并不關(guān)心這些,他原本就知道,自己恐怕要不到什么好兵。因此不管什么歪瓜裂棗,只要能正常行動,再稍加訓(xùn)練,他就有信心用這些人去平亂。 因此,他沖戴如斌和費馳藹點點頭,道:“也罷,你們總要準(zhǔn)備個兩天。我就先去衛(wèi)川看一看。五日后,若在衛(wèi)川見不到費指揮使你的廂軍,那我就只能向上面報一個某人無能庸碌、延誤軍機了……” 費馳藹險些拍桌而起,他心里把弄死項古青的主意轉(zhuǎn)了無數(shù)次,最后咬牙切齒地說了句:“告辭!”就氣沖沖地離去了。 戴如斌倒是一副沒奈何的樣子,嘆道:“費指揮使這會怕是真被氣到了,不過項校尉不用擔(dān)心,你與李縣令先去衛(wèi)川,回頭我會好好勸勸費指揮使的?!?/br> 項古青哈哈笑著,說道:“那行,反正我等個五天,若是不見人影,那大人和指揮使才是要被我這愣頭青給真正氣死了?!闭f罷,他起身沖李彥錦拱了拱手,道:“走吧,李縣令,咱們就先去衛(wèi)川轉(zhuǎn)轉(zhuǎn),讓費大人和戴大人也能趁機去雇人籌糧?!?/br> 他說得痛快,倒把戴如斌給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