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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足對外人言了。 只可惜,他若是個丑漢或者尋常男子,鄭六娘那絕對是要沖著錢去。只要給足了錢,她也不會緊抓著不放。 然而,誰讓胡高平時沒事就愛把自己打扮成個翩翩佳公子的德性。身上的掛飾也都挑著貴的好的來。 鄭六娘先后嫁了三次,去年才被人休回了娘家。她哥嫂為這事一點好臉都沒給她。鄭六娘在外面一副潑賴性子,可在家里倒很老實。 正所謂惡人自有惡人磨,鄭家大哥動起手來,可從不在乎對方是不是他老妹,手里也完全沒個輕重。而鄭大嫂子那罵街的水平,碾壓起鄭六娘來,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在家里過得憋屈,鄭六娘就出來到處瞎罵撒氣??伤约盒睦镆才沃?,能不能有一天嫁個好人兒,氣死那對勢利眼哥嫂就太美了。 如今,這個美夢眼看就有了點希望實現(xiàn)了。再多的錢,也沒法打動鄭六娘那顆泛起了粉紅色的石頭心。 想著以后恐怕終身還要著落在眼前人的身上,鄭六娘放柔了聲音,說道:“這位郎君,你說的是什么話?。恳?,你這個年紀,我這個歲數,如今這般,我必須得講究這個……這個名節(jié)!” “啊哈哈哈哈~~”路人們非常捧場地繼續(xù)爆笑。 胡高臉都抽搐起來,他瞥了眼鄭六娘,險些干嘔出來。 “不、不不不!”胡高一時也不知怎么辦,只急急地拼命擺手,恨不得立刻就從鄭六娘手里逃脫出去。 鄭六娘手里勁大,再加上她此刻已經下定了決心,哪兒能容胡高就此逃脫。 正糾纏著,也不知哪個好事者竟把鄭家大哥大嫂喊來了。 因為在路上就把事情問了個大概,于是鄭家雌雄雙霸剛一到場,就立刻掀起了另一個高/潮。 不管平日如何嫌棄六娘,此時的鄭家三人卻仿佛心有靈犀一般,團團圍住胡高,又吵又叫。鄭老大興致起來,干脆把上衣一脫,露出三寸厚膘的光膀子,壓著胡高,讓他現(xiàn)在就應下娶了六娘的事情。 胡高衣衫不整、發(fā)髻散亂地拼命掙扎,若不是那鄭六娘實在太可怕,此時怕是他早就應了??伤睦镏灰幌氲桨堰@如同夜叉般的潑婦弄回家去,就覺得自己還不如直接死一死比較痛快。 到了現(xiàn)在這個地步,胡高再顧不上什么名聲不名聲的東西,高聲嘶叫道:“爾等速速放手,我乃通判家的公子,你們若再胡攪蠻纏,定要抓你們去衙門里斷個明白!快松手!” 他這一嗓子頓時就驚到了一圈人。自古就有人說,民不與官斗。這就是升斗小民、市井無賴都知道的道理。 因此鄭家仨賴彼此看看,也生出了些怯意。 鄭六娘之前想得太美,到底有些沒法放手。于是黑胖的大臉上突然擠出個似哭似笑的表情,道:“這……那……可今兒這事,郎君總不能就這樣毀了我的清白啊~~~” 胡高手忙腳亂地撫平衣衫,沒好氣地死死盯了盯鄭家三人,最后說道:“十兩銀子,要就要,不要就拉倒。再敢歪纏,莫怪我告你們個訛詐錢財、毆人致傷!” 鄭家大哥一把將鄭六娘推開,伸出手,嘿嘿笑著道:“要錢要錢!” 胡高朝袖袋里一摸,忽然臉上露出個尷尬的表情。原來那裝了錢的袖袋中竟空空如也! “死沒死?沒死趕緊起來把錢付了!”胡高氣急敗壞地踢了地上的胡順兩腳。 胡順掙扎起來把錢付了,主仆倆早就把之前的那點風月心思拋了個一干二凈,急匆匆掩面而逃。 李彥錦笑呵呵地溜回謝二娘身邊,左右看看,低聲問道:“你什么時候把那王八蛋的錢袋摸走了?” 謝沛搖搖頭道:“不是我,是鄭六娘?!?/br> “喲?看不出這潑婦還有這手啊?那她今天可不虧?!崩顝╁\哼笑了聲,說道。 兩人邊說邊朝外走,路上行人還在對剛才的事情議論紛紛。謝沛眼神一閃,她發(fā)現(xiàn)街對面有兩個熟人正在說話。 她輕輕拉了下李彥錦,待他看過來時,就朝那邊微微抬了抬下巴。 李彥錦看過去,也是一愣。原來好巧不巧地,竟然撞見了那偷人偷到了爹老子頭上的徐仲書。 此刻只見他正非常恭敬地與一個婦人說著什么。 那婦人身后還有一個丫鬟一個婆子跟著,顯見不是什么普通民婦。 李彥錦不認識這婦人,謝沛卻覺得有些眼熟。 仔細想了想,卻是上輩子抓那黑心貪官張洪文時,就是從這婦人的床上把人逮住的。 后來張洪文求饒時也說過,都是他的一個小妾唆使他做的,自己原本并不想對付謝家云云。 而那個小妾就是謝沛抓張洪文時見過的那個婦人,也正是如今站在街邊與徐仲書說話之人。 見到眼前這幕,上輩子遺落的細節(jié)也補全了些。看來那張洪文恐怕是因這小妾才與徐仲書勾連到一起的。而徐仲書因為與程氏母女通/jian被謝棟發(fā)現(xiàn),就動手殺了人。事后又通過縣令的小妾,買通了張洪文…… 上輩子,謝沛倒沒找這婦人算賬。如今見到了,心里就有些意動。 若是換做旁人,謝二娘一時也想不到什么好主意。可此刻,她卻見到了對面街邊上,徐仲書正眼光灼灼地盯著那婦人,而婦人則目光閃爍,臉色微紅地殷勤答話。 謝沛在心中暗道了一聲“果然是狗改不了吃那啥啊……” 她心里有了念頭,就輕聲對李彥錦說道:“咱們跟著看看,那徐家都不是好東西,看看他們是不是打什么壞主意?!?/br> 李彥錦誤以為謝二娘是擔心徐仲書要沾那婦人的便宜,就點點頭,放緩了腳步。 不過他們剛走了幾步,就見對街的徐仲書伸手朝斜前方比了下,嘴里說道:“相請不如偶遇,之前拜訪張大人時,幸得娘子款待。今兒不如由小生做個莊,還請娘子到前面清茶館稍坐?!?/br> 那婦人猶豫了下,又偷覷了眼俊美的徐仲書,含含糊糊地就點了頭。 畢竟成日對著張洪文這個三角眼中年丑男,還要撒嬌賣乖、情意綿綿,也是很傷精神頭的。如今在這衛(wèi)川縣如徐仲書這般的清俊男子,對宋嬌而言,簡直是印象深刻、過目難忘。 徐仲書當初給張縣令遞拜帖時,被這妾侍宋嬌無意見到了。兩人就說了幾句話,那么短的時間里,竟是都生出了點花花心思來。這也算得上情投意合、一見鐘情了,咳。 于是,今日難得相遇,一個有心,一個有意,就有了后面的事情。
那清茶樓的二樓都是包間,徐仲書請人來飲茶,自然不可能在樓下大堂里。他引著宋嬌上了二樓,茶館伙計殷勤地開了最好的一間房,把人請了進去。 謝沛和李彥錦并沒跟進茶樓,
那清茶樓的二樓都是包間,徐仲書請人來飲茶,自然不可能在樓下大堂里。他引著宋嬌上了二樓,茶館伙計殷勤地開了最好的一間房,把人請了進去。 謝沛和李彥錦并沒跟進茶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