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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邊調息邊說話,頓時脹得紅滿面通紅,“她、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生活,咳咳……我很開心,我不需要、得到她!你根本、不明白我、我的這種幸?!⒉皇恰瓤取皇茄b的!” 方孝齡把床稍許搖高,又扶起他的后背替他輕輕捶打順氣:“阿淮,你莫怪我多事。要是明藍和那個南慶真能過得好,你成全他們倒也罷了,只是你哪里知道,那個南慶是別有用心,明藍跟了他,哪里真會有好日子過?” 江淮想說話,卻實在咳喘不止,發(fā)不了聲。直到氣息停勻后,他才忙不迭問道:“你這話什么意思?” “你可知道,阮南慶本不姓阮,在來越南之前,他姓葉。當年,明藍的父親綁架的正是那個葉家的孩子?!?/br> 江淮的頸子向上抬了一下,看得出因為激動而使了全力,在帶動肩膀向前仰了仰之后,終究倒向了枕頭,眼中的驚訝之色久久不能退去:“他……他是因為那起車禍失明的?” “沒錯?!狈叫g說,“不止如此,他的母親在那件事后也因為精神崩潰,而自殺身亡。” “明藍……”江淮的上半身在薄被里戰(zhàn)栗,“明藍她知不知道?” “本來是不知道。阮南慶怎么會讓她知道?可是,在我的試探之下,阮南慶對我吐露了真相,而我把那段對話錄了下來,已經給明藍聽過了。明藍質問他,是不是故意為了報復而接近她……” “他……承認了嗎?” “他沒有否認,而且,明藍當時就選擇了離開,他也沒有半點阻止的意思。這也是理所當然的,自己的真實身份被揭穿,眼看目的不能達成,也就對她沒有興趣了吧?!?/br> “我不信!”江淮落下淚來,“不信命運這么殘忍!我不信南慶會傷害明藍!” “他為什么不能傷害她?”方孝齡冷冷地反問,“明藍不該受傷害,難道阮南慶就活該瞎眼?比起明藍那個爹對別人造成的傷害,她女兒如今所受的算什么?阿淮,不要用你的那副心腸來揣度其他人,如果你不是愛上了明藍,你會完全不恨她嗎?是,我不得不承認,其實她是個挺善良可愛的女孩子,可是,這并不能抵消她的父親對他人造的孽!是,她也很年輕漂亮,可畢竟也沒有美麗到人見人愛的地步,更何況,阮南慶還是個瞎子!那么你告訴我,如果你是阮南慶,你多半會選擇愛她還是恨她?” 江淮望著頭頂的天花板,只覺得胸悶而目眩,整個房間都飛速地旋轉著,他漸漸看不清母親的面容,只聽到有人在呼喚自己的名字,可是那個聲音好遠好遠。 冷汗從他的毛孔中滲出來,平日死寂的雙腿發(fā)瘋似地拍打著床面,又是那種說不清是脹痛還是發(fā)麻的感覺,他知道自己又痙攣發(fā)作了。帶著最后一絲清明的神志,他從牙縫中低喊了一句話: “明藍現(xiàn)在在哪里?” 不是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模樣:風不吹都能倒的人,哪里有能力護她一世周全??墒牵@一刻,他只想告訴她,若是她無處容身,這里總能有一片屋檐能替她遮風避雨;若是無人肯憐惜她,總還有他愿用一片真誠待她。他好想保護她,就算是用這樣一副殘軀,就算只剩下一只手可以動,他也要替她扛住外來的傷害。 明藍,你仍是自由的!只是在你獲得真正的幸福以前,讓我來照顧你,好嗎? 拉開窗簾,曙光從大大的玻璃窗投射進來, “你?”江淮睜開眼,望著正在扣起窗簾的明藍,忍不住失聲叫道。 明藍走回窗前,淺淺一笑:“江淮,好久不見。” 他見她笑著,眉宇間卻帶著nongnong的傷感,嘆了一聲:“你什么時候來的,我竟不知道?!?/br> “今天一早到的?!彼f,“昨晚上我住在時薇那兒,聽說昨天夜里,你又不舒服了,我來的時候,護士剛給你打了針,我看得還算安穩(wěn),就沒有吵醒你?!?/br> “我又累你一晚上沒睡好吧?” “沒事,我不困。” “去你房里躺躺吧,床鋪什么的,都還是定期換的,很干凈。”江淮斟酌著字眼,道:“明藍,要是你不覺得我這人太難相處,就先在這里住下吧,多久都可以?!?/br> 他默默地在心里說:多久都取決于你。如果,走出這里對你會更好,即使是下一秒就離開,他也不會阻攔,反之,如果待在這里是唯一保護她的方法,那么,就讓天成全他的一點私心,給了他永久庇護她的機會。 第56章 見分曉 江淮怔了一下,一抹苦笑漸漸在唇角加深。他早知自己最終留不下她,卻不知這一天來得這樣快。嘗過了海闊天空的滋味,誰還能忍受在一個逼仄陰郁的角落里生活?他低低地咳著,右手縮在被窩里縮成了一個握不緊的拳頭。“還回來嗎?”他的聲音里充滿怯意。 “坦白說,我還不知道?!泵魉{走到床尾,把床緩緩地向上搖起到四十度,隨后走到床頭側身坐下:“江淮,我只想你明白一件事,我選擇離開,并不是要逃避你。昨晚我一個人想了很久,雖然我很笨,對于未來的很多事我都還沒有考慮清楚,可我唯一作下的決定就是我絕不要再逃避現(xiàn)實。還記得你那次故意逼我走,我逃去了南慶家;這一次,是南慶不要我了,我難道轉身要縮進你的殼中逃避現(xiàn)實的傷害嗎?那么如果有一天,所有我依賴的人都放棄了我,我又該往何處去呢?從今往后,我要做的不是江家的護士簡明藍,也不是南慶的女人簡明藍,而是我自己。” “你沒有資格做你自己?!迸P室門口,方孝齡的聲音冰冷而嚴肅。 “媽,你!”江淮道,“你說過不再為難她?!?/br> “是的,我說過?!狈叫g走到床前,“可我能原諒和包容的,是作為江家媳婦的明藍,而不是簡家罪人的明藍。” 明藍突然從床上起身,又倏地在方孝齡腳跟前跪下。她雖是這樣的姿勢,腰板卻挺得筆直,眼中沒有絲毫的怯懦。 江淮下意識地用右手猛地撐起自己的半邊身子,卻只向上仰了兩秒,便倒回了床頭。“明藍,你起來,你無需如此。” “明藍,你看看阿淮的樣子,他待你如何,你該明白。別說是你父親欠了他的,你生來就要替你父親還債,就算那么之間沒有這層瓜葛,一個男人對你這樣珍惜,你也該有所動容吧?!?/br> “伯母,”明藍眼中淚光盈動,“我當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