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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促打亂了思緒。 他說:“明藍,你不是要坐班車嗎?快到點咯!” 她抬起腕上的手表看了一眼,跳起身道:“我真要走了,江淮!” “明藍!”見她已經(jīng)走到門口,他叫住她,“別忘了拿你的吉他!” 她停駐腳步,回頭笑道:“不用了,南慶說我天天背著這么大一把吉他往返太累了,就買了一把新吉他放在他那邊,說我以后去他那里都不必帶吉他過去了?!?/br> 江淮道:“還是他細心。你……” 望著空蕩蕩的書房房門,他很輕地喟嘆了一聲,收了聲音。 她剛才對他說說,她想要他和他一起去找南慶,是誠懇而認真的吧?可是,她這樣的想法,還能維持多久? 明藍在這短短時日里的變化有目共睹:戶外的陽光讓她因為缺乏日曬原本有些蒼白的肌膚變得微黑紅潤起來,熱情的朋友讓她的神采日漸飛揚;她的步伐不再總是沉重的,聲音也不再一味的柔弱克制。她看上去那樣朝氣蓬勃、渾身披瀝著陽光的香味——是的,她散發(fā)出一種只有在明媚的艷陽陽底下才會產(chǎn)生的氣息。她回到了她這個年紀本來的面目,這才是一個二十五歲的女孩子該有的狀態(tài)。 他當(dāng)然為她高興,可卻有一種難言的痛苦攫住了他。令他感到痛心的事實只有一件:給予她這些美麗變化的人,不是他自己,而是另一個男人。 原先他對她態(tài)度專橫、冷言冷語的時候,他可以頭腦清醒地守著那道刻意為之的防線。如今,他拆散了那道冰冷的堤壩眼看著被自己壓制已久的情感如不安分的浪花一般找尋出口,他不知道自己殘存的理智還能阻攔它們多久。 電腦屏幕上,聊天工具的頭像在閃動。江淮認得那個頭像,是一朵小小的薔薇花。他點開了對話框: 我看到明藍在酒店門口上了去會安的班車。最近她白天常不在家么? 他吸了口氣,手指緩慢地打了一行字:他去找南慶學(xué)琴。 ——他打字時用的指套是特殊的,每個指腹位置上都有一個凸起的細小圓頭,以便于手指殘存的肌力能集中在一個點。即便如此,他所能用來打字的,基本只有他的右手,左手只有食指可以發(fā)一丁點力。 屏幕上很快地跳出一行字:要不要我過來陪你?今天酒店沒什么大事,我想我抽一個上午的時間過來應(yīng)該沒有問題。 如果是平時,江淮一定會謝絕她的好意??墒墙裉?,他幾乎沒有多做考慮,便回復(fù)道:好。 時薇很快就趕了過來。一走進書房,只看了江淮一眼,便用一種痛惜的語調(diào)嚷道:“江淮,你看看你的嘴唇,都干得快開裂了,你也不知道叫人送一杯水進來嗎?” “蓮姐早上出去買菜了,剛回來,我還沒來得及按鈴。”他一副無所謂的模樣,“黎叔的小孫子昨晚上剛出世,我放他回去了?!?/br> “這些……明藍不知道嗎?”時薇吃驚道。 “我騙她說黎叔十點鐘就會回來。她也不過剛走一會,你別怪她大意?!?/br> “她居然信了?居然這樣放心地走了!時薇的眼圈紅了,“江淮,我不怪她,我只怪你!你怎么能這樣對待自己?”時薇按了鈴,吩咐蓮姐送上來一杯插了吸管的檸檬水,她把杯子湊到江淮面前,把吸管送到他口中。 江淮含住吸管喝了幾口水,嘴唇放開吸管后說道:“時薇,如果我說,自打我殘廢以后,只有這段日子我才有種活著的感覺,你信嗎?痛苦也好、不舍也好,甚至不甘心也好,都是我活著的證明。 時薇把水杯放到書桌上。雙手插入發(fā)中,良久,她伸出手,很輕柔地摸了摸他的發(fā)頂幽幽地祈求道:“江淮,讓我?guī)湍阋话押貌缓??也許你會罵我多事,可我也要說這句話:我想幫你!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你對明藍最真實的想法,如果我把我和你之間的關(guān)系揭底,如果我告訴她你這么多年來的良苦用心,如果我告訴她,你有多愛多愛她,就算會安有一千個阮南慶,對明藍也構(gòu)不成任何的吸引力,她會是你的,是你江淮的!你不想她成為你的女人嗎?” 他的聲音冷靜而絕望:“你看不出來嗎?明藍已經(jīng)被吸引了!不管吸引他的理由是什么,我們都無法忽視這一個事實。我也……不想去改變這個美好的事實?!?/br> “美好的事實?”時薇凄然一笑,手指劃過他的鬢角,“我只看到,你比以前更加消瘦!你很舍不得明藍走,對不對?可這樣下去,她真的會離開你的!你以為只有你在怕這件事發(fā)生嗎?我也在擔(dān)驚受怕,我怕我最敬重的朋友受不了這個打擊,我怕你崩潰!” “不會!”他的聲音里帶著堅定,“明藍曾經(jīng)開玩笑說,如果有一天她離開我,我大概會哭。這是真話??蛇@些日子我并不是毫無長進的,最起碼我體會到了‘活著’這兩個字。我越來越覺得,我并沒有完全地死去,雖然我失去了太多太多,可我不再愿意做一個‘活死人’。我是真真切切活著的。很遺憾,我可能永遠都無法活得很幸福,可至少,在死亡和活著之間,我愿意選擇后者。我感覺到,自己的生命是沒有意義的茍延殘喘,痛苦來得真切卻也是在提示我活著的訊息。我雖然要不起愛情,可或許這世上,還有我能要得起的東西?!蚁胍艺铱?。” 時薇推著江淮來到紅色的百葉窗前。他們望著不遠處光澤耀眼的蔚藍大海,靜靜地相視一笑,很多話都留在了心底。 而與此同時,明藍被南慶帶到了秋盆河畔。脫掉了鞋子,兩人坐在小小的船舶停靠口,晃著腳,時而彈撥吉他,時而低語閑談。秋日和煦的陽光將他們的眸子點亮。不經(jīng)意間,明藍抬眸瞥見南慶抱著吉他撥弄琴弦的樣子,他的眼睛仍然是越過她的身體,落在未知的前方??墒?,大概是秋陽絢爛的關(guān)系,他的瞳孔是那樣亮、那樣深邃。她頓時有些心神恍惚,只覺得心跳漏了一拍。 然后,她就非常煞風(fēng)景地打了個嗝。 第30章 慶生禮 南慶聞聲微微轉(zhuǎn)過臉,蹙眉道:“被風(fēng)嗆到了?” 明藍紅著臉,憋完一口氣后說道:“可能是吧?!彼卮鸬恼Z氣很不肯定。 南慶說:“把手給我?!?/br> 她乖乖伸出手去。 南慶托起她的食指,用他在她的指腹處用力捏了幾下。 明藍感覺一股胸腔內(nèi)的氣息有一瞬的憋滯,隨后又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