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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信安慰楚溪道。 “生死由命,我很感謝上天讓我多活了九年,讓我遇到你們,放心,不到最后一刻,我不會放棄自己,”楚溪寫到,看著南宮信露出一抹淺笑。 “你的記憶時好時壞,”南宮信眉頭緊鎖,“是不是等到完全不記得,就要離開?” 楚溪指向耳朵,告訴他寫下來。 南宮信不過是想問問,他不想讓楚溪知道自己已經(jīng)知道,他想讓他沒有任何擔(dān)憂。 洛城的風(fēng)景,已到了初夏,萬物似重生。 南宮信陪著楚溪走遍了整個城,都未見到洛隱,走著走著,她忽然想起有個地方還沒去過,只是風(fēng)滿樓在何處她找不到。 側(cè)頭在手中寫道:“南宮,你能進(jìn)去風(fēng)滿樓嗎?” 南宮信搖頭,隨即道:“我從未去過,只是聽洛隱提起過,我想它既然臨近洛城,那么城內(nèi),一定有入口,”看著楚溪蒼白的臉,他又道:“今日尚晚,我們先在洛園中住下,明日再找。” 楚溪雖然著急,可是也不能不顧身體,沒有猶豫的點頭。 只是沒走幾步,她忽然停住腳步,雙手捂住自己的耳朵,面色比之前更加蒼白,閉著眼睛,露出痛苦的表情。 南宮信發(fā)現(xiàn)異常,站在楚溪面前,問道:“怎么了?” 過了一會兒,楚溪睜開眼睛,放下雙手,嘴角上揚,卻帶著絕望的表情,開口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南宮信看著,他看懂她說的話,隨即給了她一個安慰的擁抱,隨后他拉著她向后走去。 到了文房四寶殿內(nèi),南宮信買下了筆墨紙硯,在紙上寫著:以后我們就用它。 楚溪點點頭,兩個人帶著一大堆東西離開。 雨不知道下了多久,風(fēng)不知刮了多少次,沒有尋到風(fēng)滿樓,楚溪在洛園等了很多天,就連騰逸、景鑠就沒出現(xiàn)過,甚至洛隱的手下都未曾見到。 本是驕陽似火的天氣,楚溪卻要穿著厚厚的衣服,曬著太陽,臉色依舊不見紅潤。她躺在園中搖椅上,眼睛緊閉,隨著椅子的擺動,像是進(jìn)入到了夢鄉(xiāng)。 睜開眼睛已過去了一盞茶的時間,只是她眼神迷離,走下?lián)u椅,試探著路,小心翼翼的走著。 沒走幾步,楚溪只感覺到有人拉住了她,以為是南宮信要幫著她走,她推開手,自己繼續(xù)前行。 洛隱的眼中盡是心疼,走到楚溪的前面,深情的抱住了她。 突如其來的擁抱,熟悉的擁抱,楚溪忽然笑了,她知道身邊的人就是洛隱,她終于等到了。 然而,霎那間,洛隱只覺得背后有些濕熱,直覺有點不對,急忙推開楚溪,竟看到鮮血從她的嘴角就出來,臉色更加蒼白,他抱著她住在地上。 對不起,阿隱,我恐怕不能陪著你走到最后了,和你在一起我很開心,你要幸福。 “阿楚,你要挺住,我已經(jīng)讓景塵去找死亡之花了。” 楚溪從口袋中拿出一個藍(lán)色的玉佩,放在洛隱的手中,臉上還帶著微笑。 終于等到你回來,只是想回來見你最后一面,此生能遇到你是我最大的幸福,你要好好活下去,帶著我的那一份。 “阿楚,你答應(yīng)過我,不能放棄自己,”他緊緊抱住楚溪,他知道她聽不到,他期待她突然就能看到,聽到。 洛隱在楚溪手上寫著:“此生我洛隱只愛楚溪一個人,你若死去,我便隨你而去?!?/br> 楚溪的氣息越來越弱,只是搖著頭,想要對他說,阿隱,你這是何苦呢? 她的手已經(jīng)不聽使喚,開始不住的顫抖,從口袋中帶出一封信,見到洛隱的手中,那是在她還能看到的時候?qū)懲甑摹?/br> 楚溪伸出手,摸到洛隱的臉,輕輕一吻,便閉上了眼睛。楚溪嘴角不斷流出獻(xiàn)血,濕透了衣衫,淌到了地上,洛隱用手拼命的想要堵住,怎么也阻止不了。 “阿楚,阿楚,”洛隱輕輕叫喊。 只是懷中的人已沒有反應(yīng),他盯著她的臉,他不敢相信,楚溪竟然離開了,不敢相信,這是最后一面,沒有咆哮,沒有悲憤,只是靜靜的看著,眼淚滴落在她的臉上。 許久,他才抬頭,拆開信。 “阿隱,其實,阿楚很想嫁給你,可是我沒有時間了,我知道你們家族的規(guī)矩,一生只娶一妻,不想自己成為你的束縛。 我總能想起南宮眼中隱藏的悲傷,所以,我希望以后你不要像南宮一樣,對著空氣說話,以后你一定會遇到比我更愛你的人,以后一定要幸福。 哥哥去了邊境打仗,我離開的消息在他回到云都之前,不要告訴他,我怕讓他分心,我寫了很多封信,你替我每隔一段時間送出去給他。 阿隱,再見了。” ===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血泊的范圍越來越大,背后的那一株桃花突然綻放,夕陽卸下了余暉,東南風(fēng)消失的無影無蹤,一切都變得沉寂。 不過剎那間,人流涌進(jìn),騰逸帶著人阻擋著來者漸漸逼近,一直現(xiàn)在屋中的南宮信見狀,飛身到兩人的身邊,洛隱不理,只是抱著楚溪坐在地上一動不動。 所有人都出現(xiàn)了,豐祈王死,天下歸一,唯獨不見的風(fēng)棲梧。 與此同時,夜臨也出現(xiàn)在了府中。 看來這場斗爭,洛隱早已料到,早已部署了防備。他們要的是楚溪的血,前幾次是他的疏忽,不過,這一次,他不會讓他們得逞。 到達(dá)一定境界的幻術(shù),可以只把對手帶入幻境之中,只是這次,洛隱要的是他們的死,夜臨施法,只留他與楚溪和洛隱在幻境之外。 洛隱慢慢放下楚溪,拿出玉笛吹奏。 幻境之中電閃雷鳴,滂沱大雨傾瀉而下,黑夜吞噬了一切,騰逸等人帶著透視鏡,而對手只能在閃亮的時刻才能夠看到他們。 魔音中及盡悲傷,傳入黑夜,就像一把無形的劍,嚴(yán)凜將風(fēng)棲梧護(hù)在身后,他的劍術(shù)也能阻擋一陣,陸元揭一邊抵擋著魔音,一邊被騰逸牽制。 洛隱施魔音術(shù)引天際之雷,騰逸等人聽著琴音迅速躲閃,狠狠的打在敵人身上,多數(shù)人受傷,天雷隱,黑夜之中伸手不見五指。 嚴(yán)凜等人小心翼翼的探索,陸元揭施火術(shù)點燃地上的樹枝,光明現(xiàn),騰逸等人早已將他們圍了起來,拿著劍射向他們。 嚴(yán)凜人首領(lǐng)急忙滅火,只是為時已晚,位置暴露了。他們不知,幻境之外的人對境內(nèi)之物一目了然,笛聲不僅是魔音術(shù),更是為了指揮騰逸等人。 這樣的幻境唯有夜臨和他的師父能夠制造出來。 離弦之箭殺死了很多人,對手的人越來越少,幻境再換,黑夜變成了炎炎夏日,騰逸等人退出幻境,兩個極端的景象,早已讓對方那些功力低弱的人狂躁不安。 眾人變得饑渴難耐,地上的雨水被蒸發(fā),好像把他們帶進(jìn)了大蒸籠,不久便汗流浹背,四人人面面相覷,這樣的幻境,他們此時合力方可打破。 “洛隱,你出來,本公主要和你談,”風(fēng)棲梧大喊。 幻境之外,魔音術(shù)殺傷力變?nèi)?,不給他們機(jī)會,洛隱走進(jìn)幻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