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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動,左右環(huán)顧了一番。 她們躲在聯(lián)邦科學院附近的一所民居里, 懷特監(jiān)獄長似乎并不打算遠走高飛,而是就近給自己找了處基地。這所民居原來的主人被她打昏以后扔進地下室, 楊珊默默計算那個男人的出血量, 懷疑他還能不能活到被救出來的時候。 她沒有余力幫助他,她自顧不暇。她不會因為懷特監(jiān)獄長外表的無害就放松警惕,她在少女時代就認識對方,楊論道的孩子們無疑都很優(yōu)秀, 然而不幸的是,他們也都很瘋狂。 “用不了多長時間,”楊珊努力調(diào)勻自己的呼吸,“整個首都星圈都處于聯(lián)邦政府的密切監(jiān)視之下……你逃不了的,你的行為太不明智?!?/br> “誰告訴你我想逃?”懷特監(jiān)獄長一屁股坐到楊珊對面的沙發(fā)里,蹺起腿,左手拎著墻,右手揣進禮服的小口袋,“我想見你丈夫,為了達成這個目的,綁架你的行為非常明智?!?/br> 又是要見她的丈夫,李慰和楊悅也好,眼前忘了自己是誰的楊琳也好,他們都想通過她聯(lián)系她的丈夫,她又不是總統(tǒng)府的對外聯(lián)絡員!科學家也是很忙的好不好!?楊珊都忍不住要遷怒勃朗特了。 楊珊敢怒不敢言,懷特監(jiān)獄長歪著頭打量了她一陣,突然感興趣地問道:“關于我的身世,你還知道什么?” ………… …… 那個女人問楊珊:“關于我的身世,你還知道什么?” 楊悅在遙遠的時間和空間之外,也很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但他心神不寧,總覺得有人在呼喚他。 他回過頭,在河面上找了找,伸手下去撥弄,很快李慰的臉又出現(xiàn)了,她似乎真的有點急了,一只手按著他身體的頸后動脈,腦袋低下去聽他的心跳。 楊悅試探地碰了碰她。 李慰迅速回頭,她比懷特監(jiān)獄長更敏銳,目光準確地捕捉到楊悅的方向,嘴唇翕動,雖然聽不到聲音,看口型是在問:誰? 頓了頓,她又問:楊悅? 她真聰明,楊悅情不自禁地對她微笑,心中既驕傲又欣慰,他想,哪怕他真的被困在時間與空間之外,李慰也終有一天會來救他。 他對她充滿信心,彎下腰,湊到河面上輕輕地吻上她的臉。 畫面中的李慰仿佛感受到這個吻,她抬手貼住自己的臉頰,新長出一點的短短睫毛飛快跳躍,忽然,她閉上眼睛倒了下去。 楊悅大驚,但下一秒,他身邊的河水卷起漩渦,一抹淡淡的星光從漩渦中心拔空而起,圍繞在他轉(zhuǎn)了半個圈子,緩慢地散開,重組成他熟悉無比的人形。 李慰低頭瞧了瞧自己,又抬頭看了看他,星光描繪的臉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她像個氣泡一般踩著河面輕盈走近來,牽住了他的手。 兩人接觸到的時候都微微地顫了顫,那種感覺極其奇妙,像是有一股溫熱的緩和的水流從相連的部位啟程,同時沖刷向兩個人全身。 以前李慰不知道楊悅讀取她的記憶時是什么樣的感覺,現(xiàn)在她知道了。 兩人又相互看了一眼,什么話也不用說,甚至連眼神都不需要分享,就像李慰在楊悅面前沒有秘密一樣,那股暖流沖刷過后,李慰也百分百地分享到屬于楊悅的一切。 他的記憶,他的情感,他所學會的知識,他思考分析過后得到的屬于自己獨有的感悟……所有的所有,全部的全部,同時也都變成了她的一部分。 李慰甚至不是親眼目睹了楊悅的人生,她是參與了他的人生,就好像她躲進了那個八歲以后沒有再成長的男孩兒軀體里,陪著他在地下室里度過日日夜夜,直到有一位迷途少女掉進他的兔子窩。 她真切地體會到他的孤獨,因為她就是他;她也為了他與那個少女最終相會而心潮澎湃,哪怕她也是她。 李慰閉了閉眼,過載的信息量使她短暫地喪失了時間的概念,就在剛才那一瞬,她仿佛真的陪伴楊悅重活一生。 這才是楊論道最大的秘密,她聽到楊悅的聲音,他不是在她耳邊說話,也不僅是因為他與她思維相通,這更像是靈魂的共振。 而楊悅所說的話她當然能夠理解,她分享他的記憶,因此也得知了死獄的真相。 她想了想,她在思考的同時楊悅也同步了她大腦的活動軌跡,他微微含笑,像享受一曲最美的音樂般聆聽她的思考。 我們需要多一名觀眾,李慰說的話同樣毫無障礙地傳達給楊悅。 楊悅點點頭,他與李慰默契地回轉(zhuǎn)頭,彎下腰,河面上仍然浮現(xiàn)出幾個畫面:李慰和楊悅的身體頭碰頭倒在地上;楊珊在懷特監(jiān)獄長逼問下節(jié)節(jié)敗退;幕僚長接過打電話的工作,背轉(zhuǎn)身面目嚴肅地說著什么,總統(tǒng)先生在他背后站起身,望向窗外一無所有的玫瑰園。 楊悅又與李慰對視了一眼——其實他無須這么做,但他就是想看看她——這次換李慰點了點頭。 兩人同時伸手向畫面中的總統(tǒng),一個扣住他的左肩,一個碰了碰他的右肩。 畫面中的總統(tǒng)即刻軟倒,也是湊巧,他倒下來的角度剛剛好讓他坐回椅子里,前方打電話的幕僚長竟毫無察覺。 另一邊,河面又出現(xiàn)了漩渦,楊悅和李慰動作一致,從漩渦中拉出一個星光璀璨的人影! 勃朗特總統(tǒng)甚至還沒意識到他已經(jīng)不在總統(tǒng)辦公室,他突然看到半透明的楊悅和李慰,驚得倒抽一口氣,旋即發(fā)現(xiàn)自己也變成了半透明,進一步震驚地連人形都保持不住,竟?jié)⑸⒊扇f千星屑。 李慰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楊悅有點羞愧,如果他還在身體里,現(xiàn)在耳朵和臉肯定已經(jīng)紅成一片。 楊悅悄悄對李慰說:我父親……他平時不是這樣的。 李慰:哦。 兩人手牽手轉(zhuǎn)回身,等到勃朗特慢慢地重新凝成人形,想要開口發(fā)問,這對少年少女又默契地扭頭瞪他一眼,同時把食指豎到唇邊。 噓,楊悅說。 快看,李慰說。 勃朗特總統(tǒng)依言低頭,于是,他也看到了河面上僅剩的那副畫面。 楊珊與懷特監(jiān)獄長的對峙進入高/潮。 “你的身世我還知道很多,只要你放我走,我就都告訴你?!睏钌赫遄肿镁涞睾蛻烟乇O(jiān)獄長談條件,為了達成目的,她決定先拋出一點誘餌。 “比如,我知道你不是楊院長自然誕育的孩子,楊院長從來沒有娶妻,他一生中把所有能奉獻的都無私地奉獻給了科學,包括他的后代?!?/br> “你也是一個試驗品,和楊悅同樣的新人類試驗品?!?/br> 作者有話要說: 親愛的lena2100和親愛的老阿姨日記,真不用給我投雷了,我會寫完的,就是現(xiàn)實里事情太多,今天只能更這一點,等下還要通宵加班,明天努力把這章更完! 第六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