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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來越得心應手。 換到不久前,他還沒有信心在不傷害馬洛的情況下逼他效忠自己,所以只能威脅和說服雙管齊下,對付尚特可勒船長卻沒有那么麻煩,他試著直接cao縱對方,也不擔心把人玩壞,想怎么弄就怎么弄。 尚特可勒船長是位意志力堅強的老兵,楊悅在他腦子里攪風攪雨,他的面部表情也跟著發(fā)生變化,一時咬牙切齒一時皺眉擰鼻,隨著雙方拉鋸的激烈程度,連楊悅的額頭都出現(xiàn)了汗珠。 楊悅專注地為尚特可勒船長洗腦,地上的懷特先生卻緩過氣來,他假裝心臟病發(fā)作,抬手按壓胸口,忽然從衣襟里取出一把槍! 懷特先生蜷在楊悅腳下,他的位置處于視覺死角,高臺上的禿鷹和天花板上的小矮人都沒能及時發(fā)現(xiàn)他的小動作,居然讓他偷偷摸摸地抬起槍口,驀地扣動了扳機! 那顆子彈飛快地飆向楊悅的心臟,就在子彈頭將要觸碰到他胸前衣襟,該剎那,楊悅倏然睜眼。 他的眼睛里幾乎看不到眼白,只有兩個深黑色的漩渦,子彈被這兩個漩渦盯上,竟在半空中驟停,須臾,掉轉方向倒射了回去! 懷特先生充滿希望地開了那一槍,手上的后坐力尚未消盡,旋即看到子彈反轉回來,他躲都來不及躲,子彈“噗”一聲鉆進他的眉心。 尸體應聲倒地,眉間的彈孔緩慢流出紅白相間的濃稠液體,人群嚇得集體往后縮,有幾位女士發(fā)出恐懼的抽泣聲,男士堆里甚至傳出一股濃烈的尿sao味。 尚特可勒船長就在此時起身,敬禮,他看起來神智清醒,和平常沒什么兩樣,除了腦中已經(jīng)深深扎根了要忠于楊悅的暗示。 楊悅眨了眨眼,黑色漩渦恢復成正常的眼睛,他盯著倒地的尸體看了許久,懊悔無比地想,他好像又做了一件對李慰不利的蠢事。 ………… …… 李慰相信這個女人是楊悅的母親,因為他們實在長得很像,楊悅還沒有進入青春發(fā)育期,孩童總是像母親多于像父親。她輕易就在這個女人臉上找到了楊悅的臉型,楊悅的眼睛,或者還有楊悅的鼻子和嘴巴。 “您好,”她禮貌但戒備地打了聲招呼,雖然她相信這個女人是楊悅的母親,但楊悅的母親出現(xiàn)在死獄里,她也不會傻到馬上就對人家挖心掏肺。 楊悅的母親似乎也不在意她的戒備,表情仍是淡淡的,帶著一種難以形容的矜傲,自我介紹道:“我的名字叫楊珊,職務是聯(lián)邦科學院的常務副院長,還有另一個職務你可能聽說過……我丈夫姓勃朗特,是新上任的聯(lián)邦總統(tǒng)。” 饒是李慰有了心理準備,這一連串驚雷仍然把她砸得頭暈目眩,她下意識地朝楊珊沖過去,副監(jiān)獄長也沒有攔她,李慰跌跌撞撞地穿過楊珊的身體撞在了桌沿上。 是全息投影,她想,思路的岔開讓她找回幾分神智,低下頭,雙手扶住桌沿粗重地喘息。 楊珊的全息投影穿著白大褂,她本人應該還在聯(lián)邦科學院的辦公室內(nèi),安坐在她寬闊的書案后面,冷漠地睥睨這位無辜的女孩兒。 “楊悅是我和我丈夫的獨生子,喬治是我丈夫收養(yǎng)的孩子,我為他對你做的事感到抱歉,不過你已經(jīng)收回利息了,不是嗎?” 李慰感覺到自己在耳鳴,她淪陷在仿佛永無止境的白噪音中間,心臟絞疼,血液從頭部抽離流向不知名的地方。 可就算這樣,就算她根本不想聽清楊珊的話,她說的每一個字依然能夠像雷鳴般在她耳邊炸響,如重錘般一下一下?lián)v中她的胸口。 她呼吸困難,聽見楊珊續(xù)道:“我丈夫以間諜罪追捕你們不是為了喬治,而是為你拐走了楊悅,這是個誤會,很遺憾我到現(xiàn)在才有機會解開這個誤會。如果你愿意原諒我丈夫,原諒他作為一個憤怒的父親有一些不當?shù)呐e止,并且簽下保密協(xié)議,我可以即刻赦免你的罪名,將你放出死獄,恢復你在曙光大學的學籍。對了,聽說你是文思學院政治系的新生,我代表我丈夫邀請你畢業(yè)以后到總統(tǒng)府任職?!?/br> 曙光大學,文思學院,政治系,李慰茫然地抬起頭,她有多久沒有想起這幾個詞,她踏入校園不到一天,然后就是新生派對,然后,她的一生仿佛都被改變了。 沒有仿佛,她想,從她在黑暗的地下室張開眼看到比她自己更弱小無依的楊悅起,從她和楊悅殺人逃亡起,她就知道未來不會再是她十八歲以前天天做夢的模樣。 而她從未因此后悔。 “不?!彼馈?/br> “什么?”楊珊似乎沒有聽清。 “我說‘不’,”李慰提高了嗓音,“我不會簽什么保密協(xié)議,我也不會回去上課假裝自己還是個普通的大學新生,我不會原諒總統(tǒng)濫用職權,也不會在楊悅親口向我承認之前相信你說的任何有關他的事!” 她氣喘吁吁,胸口急劇地起伏,赤腳踏著冰冷的地板,臉上印滿副監(jiān)獄長骯臟的鞋印,然而她高高地昂起了下巴,表現(xiàn)得比總統(tǒng)夫人更矜持,更驕傲。 “至于我的罪名,你忘了憲/法第五修正案了嗎?‘非經(jīng)大陪審團報告或起訴,聯(lián)邦公民不受死罪或其他重罪的審判;非經(jīng)正當法律程序,聯(lián)邦公民不得被剝奪生命、自由或財產(chǎn)。’” 李慰嘲諷地對楊珊笑了,她知道自己說這些話很蠢,她知道答應楊珊的提議對她更有利,反正她可以逃出去以后再反悔不是嗎?她什么都知道,只是……她不愿意! 她必須要讓高高在上的總統(tǒng)夫人直面她的憤怒,他們可以為所欲為,因為他們手握權力,可是權力不是他們生來就有也不是他媽的上帝賜予的,而是像她一樣愚蠢的聯(lián)邦公民信任地交到他們手上的!是像她父親一樣愚蠢的聯(lián)邦戰(zhàn)士用性命保衛(wèi)下來的! “我什么時候有過罪名?”她抬頭逼回了眼淚,“我就算死在這里也是無罪的,也是比你和總統(tǒng)更清白的聯(lián)邦公民!”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親愛的水水吖給我的雷! 第三十六章 合法 李慰的慷慨陳詞沒能把楊珊激怒, 她只是皺了皺那雙和楊悅幾乎一模一樣的秀挺長眉,漫不經(jīng)心地向后靠到椅背上。 她看李慰的樣子就像后者只是一只渺小的螞蟻, 這就是她和楊悅最大的不同。 楊珊伸手在桌上敲了敲,張口欲言, 李慰卻陡然發(fā)動了! 她可不是單為了發(fā)泄才吆喝這么大一通,從進門就開始用余光觀察這間辦公室,楊珊的特殊身份決定了辦公室內(nèi)應該沒有實時監(jiān)控, 而她的身手被電磁手銬和死獄星球的雙倍重力限制了這么長時間,她連番向副監(jiān)獄長示弱,等的就是這個機會! 李慰頭也不回, 左腿向后一招蝎子擺尾, 準確地踢中副監(jiān)獄長的手腕,右腿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