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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出來,穿上會更好看。” 已經(jīng)五個月大的孩子,再過一個季度,會在第一縷春風(fēng)到來之際,見到這個世間最美的朝陽,而他們,都期待已久。 “要不幸是個男孩子呢?” 這個男人表現(xiàn)得非常喜歡女兒,以至于遲幾許擔(dān)憂他重女輕男,要是生個兒子,以后日子跟她以前一樣不好過。 又一件輕紗落在了肩上,薄如蟬翼,絲綢的輕盈如羽的質(zhì)感,遲幾許低下頭,原來是一件中衣,他細(xì)致認(rèn)真地抬起她的手臂,攏上一層艷麗的緋云。 “那就,繼續(xù)生?!?/br> “……” 遲幾許臉色一黑。當(dāng)她是什么啊,生孩子會要女人命的。 最后一件長袍披在了身上,室內(nèi)被他開了空調(diào),適宜的溫度讓她卻出了一身細(xì)膩的汗,不敢告訴他,她第一次穿漢服,還直接換上了嫁衣,慕則止替她系上腰間的絲絳,怕勒著她,只能系得松弛了,捉住她的兩只香肩,將人引到一面落地鏡前。 聲音自豪而溫柔,“好看嗎?” 鏡中的女人,大紅的繡緞紅云緋霧般藏匿著她姣好溫軟的身體,設(shè)計師毫不吝惜它的用料,迤邐搖曳三尺余,長發(fā)如藻,唇色櫻粉,她緩慢地抬手,看到鏡中的女人做了同樣的動作,她才確定這個女人的確是自己。 遲幾許眼眶溫?zé)?,輕聲說:“美不美,是別人說的?!?/br> “嗯?!彼氖謴乃纳砗罄@出來,毫無遲疑地抱住了她,和肚子里孕育的小生物,下巴擱在她的右肩,吹氣濕熱,“美。” “你的那些修飾詞呢,那些描寫美人的句子呢?”遲幾許的眼睛猶帶露水,濕漉漉地映著他的臉。 慕則止笑開,“不著一字盡得風(fēng)流。其實我連‘美’這個字都不想說?!?/br> “那想說什么?” “不想說。”他的食指挑起她的披帛,聲音微微啞了,“只想做?!?/br> 這就是最高的評價了。美得讓他不想放過,讓他的占有欲燒得肺腑升騰。 這個男人偏要這時候來破壞氣氛,遲幾許破涕為笑,惱怒地捏他手臂上的肌rou,“登徒子?!?/br> 口不應(yīng)心,罵倒是罵順暢了,身體卻很誠實。女人懷孕之后比任何時候都要敏感,他只要吻一下都讓她情生意動,何況是被調(diào)戲了這么久,腿軟得幾乎站不住腳跟了。 春暖花開時分,她收到來自秦覲的一封郵件,是對她的祝福,此時他已遠赴重洋,去參與新年的招標(biāo)計劃,估計趕不上她孩子的滿月酒。 雖然有些遺憾,但是——遲幾許看著自己挺起的大肚子,心道她還沒有生呢,這群男人想得倒是挺長遠的,她摸了摸肚子,愈發(fā)腫脹得像個皮球了,她孕中報了瑜伽班,也沒見那個塊頭比她大的,遲幾許以為自己肚里這個是個男孩無疑了。 這幾天預(yù)產(chǎn)期到了,她緊張得要命,沒想到慕總?cè)藚s清閑下來,公司里一概無事找上門。 “慕慕,我有點怕?!北凰腿氘a(chǎn)房之前,遲幾許握著慕則止的手,生猛地用力,這個力氣讓慕則止的擔(dān)心卸下不少,他俯下身親吻她的額頭。 “別怕,我一直在?!?/br> 溫馨的一幕讓接生的醫(yī)生護士都忍不住和顏輕松了不少,滿滿的都是感動。 臨產(chǎn)前幾日,遲幾許每晚必要的事就是在微博上搜索生孩子的事,那些比喻擬人亂飛的描述讓她心驚膽戰(zhàn),此時,惴惴不安地由人將床推走,她遠遠地看著慕則止,他清俊的面容,眼角有一縷失眠的青影,她忽然用力地點頭。 她愛這個男人,想與他朝朝暮暮廝守,那就為他生一個孩子,讓他們此生的緣分,斬不斷,擱不下。 被送入產(chǎn)房前最后一個念頭,竟然是,她還從未說過,她愛他,很愛很愛。 愿這么長久的遺憾,可以在下一次睜眼之后,在他耳邊,親口對他說。 慕則止在產(chǎn)房外等候,比起一般父親的焦躁,踱步來回,他顯得很鎮(zhèn)定,雖然俊容稍顯頹靡氣質(zhì),但始終沉靜如水。 女人生產(chǎn)的過程對男人來說,是煎熬,也是等待驚喜前的沉悶,慕則止沒有坐立不安,但他的目光始終不離那扇緊閉的門,指尖碰到了一支修長墨綠的仙客來綠葉,葉尖壓抑地顫抖不止。 月光冷落了一地銀灰,只記得有人在眼前走來,又路過。 大約過了十來個消失,黎明初曦浮出一朵冉冉的笑意,門終于被推開了,連續(xù)兩日不眠不休的慕則止忽然站起了起來,抹著汗的婦產(chǎn)科醫(yī)生,如釋重負(fù)又與有榮焉地告知,“母女平安。您的太太很勇敢?!?/br> “我,可以進去看她了嗎?” “稍等?!?/br> “好。”慕則止交纏握緊的手終于撥弦一般地錚然松開。 遲幾許睡了一覺,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夢見許多年前的大學(xué)校園,他偷種的丁香樹掬了滿樹盈光淡紫的花朵,風(fēng)拂過,搖曳起伏的光影,沁滿了初見的香味。她踩著昏花下的小徑,走入一個無人的角落。 他在樹下,痞氣地插著兜,對他吹了個口哨。 “meimei,哥種的樹,喜歡嗎?” 她發(fā)呆一樣地駐足在那兒,他身后的紫花輝煌地漾著深淺相宜的波光。 他的笑容好像不會透支,像蒼山的云,滄海的水。 她聽到自己胸腔里發(fā)出的聲音,“喜歡,很喜歡?!?/br> 陽光落在他細(xì)密的發(fā)梢,金子般斑斕,他緩慢地張開手,笑意緩慢地沉淀,清俊如畫。 “我更喜歡你!” 她突然吼了出來,歇斯底里,男人怔了一怔,被突然狂奔而來的女人撲了一個滿懷,她縮在他的懷里大吼,“我喜歡你!喜歡你!” “這對夫妻真恩愛?!辈》客鈧鱽硇∽o士竊竊的笑語。 “做夢還吼這么大聲呢。哈哈哈,好逗?!?/br> 慕總拉著妻子的小手,臉色復(fù)雜。 她剛才那聲震耳欲聾的“喜歡”讓他的耳蝸都為之共振。 遲幾許的手猛地一抖,睜開了眼,他飛快地握住她的柔荑,將她制在病床上,遲幾許蒙眬著眼,映著晨曦,男人清朗玉質(zhì)的容顏,熟悉的透著一絲蒼白,還有夢境里沒有的男人味。大概是因為那薄灰的一層胡茬,和那眼帶的淺淺浮腫。 剛才撲過去才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