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翹嘴唇。 “吃嗎?” 她一條腿跪上床,用不銹鋼叉子在盤碟周圍敲了一下,寂寥的深夜里,這個清脆的聲音聽著有些刺耳。 慕則止轉(zhuǎn)過頭,“不想吃?!?/br> 在他開口說完這句話之后,嘴里已經(jīng)被塞進了食物,他順從地任由她撬開雙唇,塞了整個口腔的蛋包飯,漆黑如墨的眸不著痕跡地看著她。 長這么大,遲幾許也是第一次喂飯,有點尷尬,“嘗嘗就好了,我自己吃?!?/br> 只是突然想證明,自己廚藝不錯,也可以當個賢內(nèi)助的。 慕則止沒說什么,安靜地看著她吃飯,一點聲音都沒有,遲幾許吃得很尷尬,他們各有事業(yè)要忙,很少在一個房間里用餐,慕則止記得,她吃東西時狼吞虎咽,筷子會在碗里敲打鏗鏘,仿佛唯恐不會嚇到別人。 飯吃完了,遲幾許洗漱了一下,走回來抱著被子靠著慕則止躺下了。 “安眠藥來了。”她淡淡地說,“可以睡了?!?/br> 她背對著慕則止,聲音不辨喜怒,男人側(cè)過身躺下來,指腹撥弄著貼在耳后根烏黑濃密的卷發(fā),床上的遲幾許乖覺得像一只呼吸輕細的貓兒,他的手滑入她的睡衣。 “‘睡’安眠藥‘?” 這個流氓! 遲幾許壯士斷腕,“隨你!” 事實上他好像沒有那個興致,只是從身后貼上來安靜地抱著她睡。每晚纏綿的戰(zhàn)役過后,他也是從身后貼上來,單手摟著她,睡得踏實而安穩(wěn)。 遲幾許已經(jīng)習慣了身后幽微的熱風,那是他一簇簇不疾不徐的呼吸,會吹拂著耳畔,鉆入心底的酥麻,可以將人徹底麻痹。 遲幾許做了一個夢。 在梔子花濃郁的香氣里,遲幾許推著單車走出校外,夕暉宛如橘色的顏料打翻,暈染得天空橙紅淺黃,她最喜歡這種顏色。 “遲幾許?!?/br> 他在角落里堵住她,滿身痞氣地遞給她一張紙,“哥的情書,接著。” 她的視線從他洗得發(fā)白的牛仔褲緩緩上移,墨綠色短袖,清秀英俊的臉,但是畫著乖張叛逆的妝,留著一頭過耳長發(fā),身上掛滿非主流的銀鏈子。這個男生好像一點也沒意識到他這一身過時的打扮到底有多雷人。 但是遲幾許慫了。她接了他的“紙”。 因為他的身后密密麻麻地站了十幾個“小弟”。 “接了哥的情書,以后哥罩著你。”慕則止自己大約都不想回憶那段年少輕狂的時光。 遲幾許沒說話,低著頭飛快地推著單車離開了。 那時候,身后似乎有一陣熱鬧的哄笑…… 睜開眼,身后的人已經(jīng)睡熟了,腰上還扣著一只大掌,不容置喙地將她鎖在胸口,既珍重愛惜又窮兇極惡,遲幾許從枕頭下摸出手機,才四點。 慕則止睡覺不喜歡關燈,窗外一片漆黑。 她輕輕地翻過身,在他懷里轉(zhuǎn)過來,男人脫了上衣,裸著精壯的胸膛,肌理光滑,遲幾許才發(fā)覺原來她的手正抵在他的胸口,臉頰微熱。男性的荷爾蒙喚醒了她體內(nèi)的雌激素,遲幾許忽然覺得自己口干舌燥,整個人悶在一團火焰里…… 從他的寬肩上越過視線,慕則止那一側(cè)的床頭柜上擺著一杯水…… 遲幾許舔唇,腦海里幻想著那甘泉的冰涼清沁。 她摸摸索索地撐起一只手臂,右手往慕則止的肩后探去,但是還差一些,遲幾許猶疑地邁開腿,架在他的腿上,男人下半身只穿了一條平角褲,小腿的絨毛刮得她微癢,還差五公分啊五公分…… “遲幾許。” “呃。”她精疲力竭地倒在慕則止肩頭。 被驟然壓了下來,慕則止推了推她的肩膀,“要減肥了?!?/br> 遲幾許:“……” “我要喝水。” “哦。”男人抱著她的腰將她滾翻在右側(cè),遲幾許迅捷爬起身,右手抄起床頭柜上的玻璃杯將僅剩的半杯水一飲而盡。 “那是我漱口用的?!?/br> 遲幾許:“……” “你為什么不早說?”她怒瞪著這個剛醒來就有功夫戲弄她的男人。 慕則止側(cè)著身微微前傾,促狹一般地微笑,“作為你借機施暴的懲罰?!?/br> ……施暴? 9.第九章 “看來慕先生已經(jīng)養(yǎng)精蓄銳、充電完畢了?!?/br> 遲幾許昨晚只脫了外套就睡了,要下床,慕則止扣著她的左手將人拽回來,天旋地轉(zhuǎn)之下,她緊張得心怦怦直跳,被慕則止拉到胸口,他霸道地占據(jù)著,呼吸剝奪了她完整的意識,宛如抱著一塊燒紅的烙鐵。 “還沒夠?!?/br> 慕則止的嗓音宛如冰藍色的絲綢,低調(diào)悅耳,自帶一絲抑郁氣質(zhì)。 但是這個話…… 遲幾許無意間摸到他的胸肌,倒抽了一口氣,又按捺不住,伸出手指按了按,平滑堅硬,這種手感令人食髓知味。 她的腦中突然有一只靈巧嫻熟的鉛筆,在空白處勾勒出什么模樣…… “你等等我。”遲幾許跑下床,拆開放在客廳的行李箱,抱了一個本子和一只鉛筆回來。 她再度躺上床,慕則止的眸色攜了絲困惑,她笑意斑斑地看著他,“慕先生,你可以繼續(xù)睡了?!?/br> 天色灰蒙蒙的,窗外有隱約的風聲。 他看著懷里不安分的女人,忽然揚唇,“抱著你才能睡著。” 他從來不說什么情話,最情動的時候,也不過是抱著遲幾許敷衍一般地喚她“寶貝”,雖然聲線有磁性得要命,可是絕對沒有別的了。 他不知道,他的溫柔偶爾能致命。 遲幾許一只手舉起畫板,一只手抓起鉛筆,將纖細的腰肢露出來坦誠給他,一本正經(jīng)道:“讓你抱?!?/br> 慕則止?jié)M意地像無尾熊似的纏上來,遲幾許被抱著腰拖下去幾分,她不動聲色地微微蜷起了腿,將畫板擱在膝頭作畫。 男人閉上了眼,隔了十分鐘,再度打破沉默,出聲問她:“你要畫我的裸.體?” 遲幾許“嗤”了一聲,用尖銳的鉛筆頭戳他的背脊,“我才沒那么低級趣味?!?/br> 事實上,她的畫比那些低級趣味也差不離了。 學畫多年,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