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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太浪費(fèi)了么? 南潯問小八知不知道原因。 小八直接來了一句,“你要是害怕,可以再找個伴一塊住么?!?/br> 南潯說,“我才不害怕,一個人住多自在啊,可以隨便浪?!?/br> 小八想了想,居然應(yīng)和了她,“我也覺得一個人住挺好的?!?/br> 南潯:“不不,我突然覺得,一個人住的確寂寞了點(diǎn)兒,我還是找個人合租吧,還能給我平攤點(diǎn)兒錢?!?/br> 小八:…… 真是個反復(fù)無常的女人。 南潯立馬在網(wǎng)上掛出來合租信息,因?yàn)檫@里面的臥室都帶了鎖,她在合租信息上還標(biāo)明了不限男女。 南潯本以為要等個好幾天才會有消息,卻不想當(dāng)晚就有電話打了過來。 打來的電話號碼隱約在哪里見過,但南潯一時想不起來。 “喂,你好,是白小姐嗎?我看到了你在網(wǎng)上貼出的合租信息,你介意短租嗎?” 是個男人,聲音有些低沉,說話不急不緩的,給人一種很紳士的感覺。 南潯連忙說不介意,可以隨時拎包入住,房租按月或者按天結(jié)都行。 因?yàn)槟蠞∽夥康倪@棟房子位于小區(qū)的旮旯角里,不太好找,南潯很熱情地跟對方表示,若是到了小區(qū)找不到路就給她打電話,她親自去接。 虛空獸突然來了一句,“你是不是忘了自己還是個女人,要不要矜持一些?” 南潯翻了個漂亮的白眼,“小八,不是我說你,你思想真的太污了,我又不是約炮,我如果不態(tài)度好一點(diǎn)兒,誰愿意跟我合租?” 九點(diǎn)整的時候,南潯接到了電話,連忙就出門迎接新室友去了。 她找了一圈,終于在小區(qū)后門那處發(fā)現(xiàn)了一個男人。 那人正筆直地站在一個大樹下,半邊臉陷在了樹影里,而另半邊臉籠罩在淡黃的路燈下,白皙透明。 “你是白沫小姐嗎?”那人忽地開口問道,他的聲音比電話中的還有低沉一些,卻給人一種很清爽的感覺。 南潯聽到這句話,覺得哪里有些奇怪,但她的腦子好像被什么東西糊住了,就是想不起來。 那人說著,向前邁了一步,從陰影中完全走了出來。 是一個很帥的男人。 他留著一頭清爽的短發(fā),前面的頭發(fā)全部梳了上去,露出了飽滿的額頭和一雙漆黑的眼,目光很深沉,一眼望不到底。他的鼻梁高挺,薄唇微微抿著,顯得面無表情。 南潯瞧著他有些眼熟卻一時想不起來。 南潯這個人呢,一向記性不太好,或者說她凡事不上心,有點(diǎn)沒心沒肺的那種。 南潯想不起就不想了,很熱情地跟來人聊起天來,“……我這房子雖然位置偏了點(diǎn)兒,但勝在環(huán)境清靜,家里的衛(wèi)生我來收拾,不用你cao心,你只要別給我整出一堆臭襪子臭內(nèi)褲就行?!?/br> 旁邊的男人靜靜地聽著,聽到這里的時候忽地發(fā)出一道低呵聲,像是在笑,但南潯看過去的時候,他臉上沒有表情。 她發(fā)現(xiàn),從一開始聊天身邊這人似乎就沒笑過,南潯覺得他可能是個面癱,不會笑,但他看著南潯的時候眼里總是含著笑意,讓人很容易心生好感。 那雙眼睛很深邃,盯著看久了似乎能從那眼白里看出一點(diǎn)淡淡的紅,不是紅血絲,而是將一滴血水點(diǎn)上去又暈開了變淡了的那種感覺。 他的頭發(fā)很黑,像是夜幕的顏色。 嘴唇比較薄,顏色是淺淡的rou色。 襯著那較常人白皙的膚色,愈發(fā)覺得他像是潑墨畫里走出來的人。 很美,是個美男子。 可是,看得越久,南潯就越覺得眼熟。她肯定在哪兒見過這人。 對方見她一直盯著自己瞧,就問她看什么。 南潯笑笑說,“覺得你長得好看。” 男人看著她,眼里的笑意濃了一些。 “對了,我叫白沫,你叫什么?我以后怎么稱呼你?” 男人頓了頓,道:“我叫付墨?!?/br> 南潯有些意外,連忙道:“付水東流的付么?我有個高中同學(xué)也姓付?!闭f著,她有些惋惜地道:“可是他上個月去世了?!?/br> 付墨聽到這話并沒有太大的觸動,只是淡淡地道了一句,“你節(jié)哀?!?/br> 南潯嘆道:“伯父伯母肯定很難過,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任誰都受不了。” “那你呢?”旁邊的男人突然問了一句。 南潯一怔,如實(shí)道:“我只是覺得可惜,他還這么年輕,而且這么出色。說實(shí)話,我根本記不起他的樣子,或者說我從未看清過他長什么樣?!?/br> “哦,是么……”付墨偏頭看她,漆黑深邃的眼睛里閃過一道暗光。 第049章 沒關(guān)系,我喜歡黑暗 兩人沒有再繼續(xù)這個話題,而是聊起了別的。 跟付墨聊天的感覺很舒服,他見多識廣,無論聊到什么話題他都能侃侃道來。 “我總覺得好像在哪里見過?”南潯忍不住了,主動問出這句話。 付墨一雙深沉的眸子看向她,目光在路燈之下變得明明滅滅的,“我也有這種感覺,我覺得自己跟你似乎認(rèn)識很久很久了?!?/br> 如果不是說話的人面無表情,南潯差點(diǎn)兒以為對方這是在泡她,還是用那種很老套的臺詞泡她。 南潯打量著他的側(cè)顏,覺得這個人真的很帥,就是皮膚有些白,看著有些病態(tài)。 “??!”南潯突然叫了一聲,指著他道:“我知道你是誰了!” 付墨聽了這話,眼睛微微瞇了起來,眼底深處似乎醞釀著什么。 “哦?那你說說我是誰?”他說。 南潯樂道:“你是不是已經(jīng)認(rèn)出我了?上次公交車上,我就坐在你旁邊,后來你還送我回家了。” 付墨看著她,嘴角竟微微向上勾了一下,無聲地笑了,“沒錯,是我?!?/br> 兩人聊了好一會兒,終于到了小區(qū)最后面最角落的那一棟樓房前。 樓房前的路燈似乎壞了,整座樓房都陷在nongnong的夜色中。 南潯有點(diǎn)兒后悔走的時候不該為了省電把燈給關(guān)了,搞得這整座樓烏漆墨黑的,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南潯連忙沖樓上大吼了一聲,唰的一下,六層樓,每一層樓梯口的感應(yīng)燈都亮了。 剛吼完,南潯就不要意思地輕咳兩聲,沖旁邊的人解釋道:“這燈太老舊了,走路也不一定能感應(yīng)到,這個時候你吼一聲就好了?!?/br> 付墨的眼里笑意未散,“沒關(guān)系,我喜歡黑暗,沒有燈我也能上樓?!?/br> 兩人上了樓,南潯連忙帶他去看另一間屋子,“這間屋子比我的那間還大,就是采光不如我那一間,你若是喜歡,我可以跟你換?!?/br> 付墨搖搖頭,道:“不用了,這間屋子我很喜歡,我不喜歡太強(qiáng)烈的陽光。” 南潯聽他這話知道他是準(zhǔ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