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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灌了不少飲料,這會兒肚子脹,跟大伙說了一聲,起身要去洗手間。官泓抓著她手:“要不要陪你?” 夏夢搖搖頭,兩手放他肩上按了按:“你替我跟他們先聊著,我一會兒就過來?!彼€是幫忙指了方向,夏夢笑:“我自己看得懂指示牌的。” 陸可人放下筷子,拽過餐布擦了擦嘴,急匆匆站起來,說:“我陪你去,他們聊天我又插不進(jìn)嘴,還不如起來走走一會兒好接著吃。” 兩人從洗手間出來,站到洗臉池邊梳理的時候,陸可人透過面前的鏡子看向夏夢,嘖嘖道:“這么多年過去了,還是一樣漂亮。” 夏夢摘了張紙巾擦手,說:“都老了?!?/br> “哎喲喲,離三十還有好幾年呢,就說自己老。我這種四十好幾的女人,是不是該被喊一聲奶奶了?”陸可人笑著斜她一眼:“越是年輕,越喜歡說老?!?/br> 夏夢被說得臉熱,承認(rèn)錯誤道:“確實(shí)有點(diǎn)謙虛過頭。” 陸可人一陣洞察先機(jī)地笑,又點(diǎn)人心事道:“見到我,其實(shí)一點(diǎn)都不高興吧,是不是還有點(diǎn)抵觸情緒,心里有那么點(diǎn)不得勁兒?” 夏夢自認(rèn)修煉多年,可在這老狐貍面前,還是白得像是一張紙:“也還好?!?/br> 有人過來,陸可人跟夏夢讓出位置,走到外面過道接著聊天。陸可人跟她挽著手,說:“夢夢,這么多年來,你有沒有埋怨過我?” 夏夢原本半垂著頭,聽到這句話便抬起來,看了她一眼:“沒有?!?/br> 人生的很多事情都有遺憾,人無法預(yù)料未來,也無法為過去買單。 夏夢很早就把自己上不算長的人生想過一遍,不管是離家還是認(rèn)識陸可人,盡管當(dāng)時或許存在更好的解決方案,讓她原景重現(xiàn),還是會走回原來的老路。 人不撞上南墻怎么會退縮呢,這一點(diǎn),身為當(dāng)事人的自己再清楚不過。 夏夢說:“那時候有晚青春期的叛逆,其實(shí)我還慶幸遇見的是你,換成其他任何一個環(huán)境,我不一定能走到現(xiàn)在。” 而最幸運(yùn)不過的,是她遇見了一個好人官泓。不然她將走向何處呢,或許還是現(xiàn)在的夢夢姐,可人生的樂趣會少了許多。 從這個意義上說,她其實(shí)該好好謝謝陸可人。謝字剛剛出了口,陸可人哈哈笑起來,說:“那么多人怪我,唯獨(dú)是你謝我?!?/br> 她一手摸著脖頸,邊思忖邊道:“多少人罵我掙得是臟錢,可他們怎么知道,要不是這些女孩自己愿意,我哪里能為所欲為呢?” 陸可人問:“你還記得的小芳嗎,跟歌里一樣,辮子粗又長那個?” 夏夢當(dāng)然有印象,說:“她現(xiàn)在還好嗎?” 陸可人搖頭:“看怎么界定吧。論生活條件,算是那一幫子里混得不錯的,她雖然玩得開,幸虧人漂亮,后來找了個土大款接盤,離婚的時候分到不少錢。大概真是有了經(jīng)濟(jì)基礎(chǔ)就開始想上層建筑,快三十了,想起要真愛,可惜被個小白臉騙得的人財(cái)兩空,現(xiàn)在又開始回去倒貼她的前夫了。” 紅顏多薄命,夏夢唏噓:“希望她能好起來吧?!?/br> 陸可人笑:“我說這個就是想替自己開脫,其實(shí)人活什么樣都是自己掙來的,你看我不是沒插手嗎,還不是照樣過成了個孫子?” 夏夢一時語塞,覺得這事不適合調(diào)侃,僅僅只是笑了笑。 過了會,夏夢問:“你呢,怎么改喜歡鮮rou了?” 陸可人開酒吧那會兒,迷戀一個大她十來歲的男人,她在所有人面前都是大姐自居,一到他面前便羞怯如少女,學(xué)韓劇里的女主角一樣喊他“大叔”。 可惜大叔是旁人的先生,旁人的父親,自始至終當(dāng)她是談得來的meimei。陸可人趁著酒勁告白,嚇得他很久都不到店里來。 陸可人也正是想到這段凄清往事,說:“以前是被豬油蒙了心,徹底跳出那個坑后,就決定要擁抱新的人生了。我剛?cè)庹Z言不通,找了個英文家教,就是他?!?/br> 她自己都覺得奇特:“所以說緣分這玩意兒,來的就是突然。一開始真是想好好學(xué)習(xí)的,沒想到學(xué)著學(xué)著把自己搭進(jìn)去了,光談戀愛了?!?/br> 陸可人嘆氣:“他跟我求婚那天,我真是哭了,心想上輩子到底做了什么好事,前半生壞事沒少干,已經(jīng)心靜如水了還能找到合適的人。還是男孩兒好養(yǎng)啊,換成其他人沒這么容易搞定?!?/br> 夏夢看著她笑:“這怎么說呢?!?/br> 陸可人:“單純好騙唄,跟他說我是處女他還信呢,說姐,你怎么這么緊呢,把我笑的。時間又長,小電臀動起來,我都受不了?!?/br> 夏夢訕訕,床上話題,一聊就尷尬,打岔道:“他個性是怎么樣呢?” “你也看到了,活潑開朗,比水晶還干凈,那種磨了幾十年的人精老男人根本沒法比。”陸可人眼睛一翻:“我看你男朋友也不錯?!?/br> 夏夢抿唇笑了笑,說:“他是很好的。”可至于是怎樣的好,她很吝嗇地不想與人分享,起碼不想和陸可人分享。 回到座位,官泓跟陸可人的小丈夫仍舊相談甚歡。 見夏夢回來,官泓抓著她手說:“剛剛我們談到了一個很好的話題,我覺得有必要帶你去我成長的地方轉(zhuǎn)轉(zhuǎn),讓你看看那幾年我不在的時候都在忙什么?!?/br> 夏夢嗯一聲,夾起面前飯碗里的菜,慢條斯理地吃著。 下午官泓開車,帶著陸可人他們一道在這座城市轉(zhuǎn)了轉(zhuǎn)。一直逛到日落西山,再陪著吃了一頓晚飯,直到萬家燈火,兩對人方才告別。 夏夢和陸可人交換了新的聯(lián)系方式,回去路上,夏夢一直翻看陸可人的朋友圈。她近年確實(shí)過得滋潤,朋友圈一路拉到底,都是她和丈夫吃喝玩樂的照片。 官泓瞄了一眼,若是開始還沒認(rèn)出陸可人,后來也從她倆的對話里漸漸猜到了她的身份,這時候找夏夢求證:“剛剛陸可人,就是那個酒吧的老板?” 夏夢點(diǎn)點(diǎn)頭,說:“不過現(xiàn)在沒在開了,拿了錢定居到國外。你也看到了,嫁了鮮rou,生活滋潤,過得很好?!?/br> 官泓說:“你應(yīng)該早點(diǎn)告訴我的?!?/br> 夏夢白他一眼:“想干嘛?” 官泓笑:“不管怎么說,她也算是咱們半個媒人。” 夏夢著急:“你還真敢說,我煩都煩死了?!?/br> 遇上紅燈,官泓將車挺穩(wěn),一只手伸過去,揉了揉她下巴。 “有什么好煩的?”他說:“都過去了?!?/br> 夏夢將頭偏向另一邊,看著車水馬龍的窗外。 是啊。 都過去了。 第42章 夏夢的服務(wù)生生涯,在那次紛爭后宣告結(jié)束。服務(wù)行業(yè)永遠(yuǎn)是顧客至上,何況被惹惱的還是酒吧里一號得罪不起的人物。 陸可人聽完客人的厲聲訓(xùn)斥,停下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