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2
季夏言做批注的筆一頓,沉默的搖搖頭。 “你也別多想,我看姜亦真不像是那種會玩弄人感情的女生,她做事一向有譜,我哥說最近還真公司最近好像在京市那邊有業(yè)務(wù),他在京市出差,還見過姜亦真一次?!?/br> 季夏言聞言連忙抬頭問:“她怎么樣,還好嗎?” 宋天歌的大哥宋天勁從政,在外地有不低的職位,偶爾會回來上巖市和家人聚一聚。 宋天歌如實說:“我哥也是偶然碰上她的。說她的情況不算太好,京市不比上巖市,水深的很,姜亦真再厲害,要想還真公司在京市站住腳,前期也少不了拼一些?!?/br> 宋天歌和他哥宋天勁一直認為姜亦真跟還真公司有關(guān)系,可能是前期投資資金方面占的大頭,所以連公司名字都跟姜亦真的名字有重字。就是不知道名字是不是她取的。 “我哥說碰見她的時候,姜亦真正巧在他隔壁的包廂參加一個飯局,不過對方不知道姜亦真是主事的人,一直以為她身邊的那個姓柳的女人才是主事的。所以沒太多的人灌她酒。” “姜亦真身邊時時刻刻都有人不離身,她自己也不是會吃虧的人,你不用太擔(dān)心。倒是你,你真得多注意自己的身體了。勤奮上進是好事,但別太拼命?!?/br> “我有分寸,不會讓自己太累的。”季夏言是比以前忙碌很多,卻并不覺得累,反而有種踏在實地上的充實感。 或許一個人心里有了目標(biāo)就是他這種狀態(tài)吧。每天都好像有用不完的勁,一門心思想讓自己離心中的那個目標(biāo)近一點,再近一點。 在兩人斷聯(lián)系后的一個月,季夏言終于打通了姜亦真的手機。 京市。 姜亦真在郊區(qū)別墅的地下車庫里,這里信號不太好,她向郎晨做了個手勢,然后拿著手機朝外走一段。 “夏言,能聽到我說話嗎?” “現(xiàn)在聽清楚了?!奔鞠难詥査?,“你這是在哪兒,怎么信號這么差?” 姜亦真聽到他的問話,朝車庫里看了一眼,郎晨手里拿著一把鐵榔頭,見她看過來,用眼神詢問老板的意思。 姜亦真朝他稍微點頭,郎晨走到通身捆綁、被人按住手臂和身體,強行壓在地上的男人面前,一榔頭下去狠狠砸在他的手上。 那人的嘴巴被堵的嚴(yán)嚴(yán)實實,劇烈的慘叫聲都被堵在了喉嚨里,接著就疼昏了過去。 “我在停車庫,信號可能不太好,你最近怎么樣?”姜亦真的語氣溫和。 “我挺好的,就是……我聽天歌說,你很忙,想提醒你不要太累了……”季夏言絮絮叨叨的說著,一如先前兩人還未分開時的那樣。 他很早之前就發(fā)現(xiàn),姜亦真在一些瑣事上,不太注重,應(yīng)該是長期衣食住行都有人打理,生活瑣事的一些小問題就常常被她忽略。 姜亦真面上含笑的應(yīng)著,半點也沒有不耐,等他說完了,才道:“我明白,會注意的,你也別只說我,你自己學(xué)習(xí)起來也是不要命一樣。” 不遠處,郎晨把地上那人用冷水潑醒。 那人搖頭祈求的看著他,然而郎晨卻沒有因此生出半分同情,接著就要廢他另外一只手。 這一次那人可能臨危爆發(fā)出來超出平常的力道,差點從按著他的幾個人手下掙脫,但沒等他起身,就被郎晨揪住衣領(lǐng)狠狠摜在地上。 “嗯?你那邊是什么聲音?”季夏言隱約聽見了重物砸在地上的聲音。 姜亦真食指放在唇間,讓郎晨那邊暫時安靜。 “我也不清楚,我現(xiàn)在要出車庫了,待會要赴一個飯局,等我忙完再給你回電話?” “好?!奔鞠难缘穆曇粲行┌l(fā)悶。 姜亦真笑了笑,腦海里浮現(xiàn)出男孩平時郁悶時候的表情,眼瞼低垂,嘴唇微抿著,手上腳上都會有一些不自覺的小動作。 “夏言。” “我在。” “沒事。”她猶豫片刻,還是沒有說出那句“想念”,只轉(zhuǎn)了個話題道,“你家里的事情處理的很好,比我想象的還要好?!?/br> 季夏言一怔:“你知道了?” 姜亦真看著外面有些灰蒙像是要下雨的天空,輕聲道:“聽說了一些?!?/br> 在她身后不遠處,地面染著血跡,郎晨處置的那人短短的時間內(nèi)昏過去了好幾次,姜亦真的聲音似是帶著點感慨: “有些人不是言語能講清楚道理的,這個時候,勢必就要用行動來讓他們明白一些事。” 郎晨把那男人提起來,湊近他低聲威脅逼問著什么,那人無意識的搖著頭,整個人像是從水里拎出來一樣,裸.露在外面的部位全是汗,渾身的衣服都被疼和嚇出來的冷汗浸濕透了。 “我懂的,前些年我媽闌尾炎,挺嚴(yán)重要做手術(shù),當(dāng)時我爸做餐館生意賠了錢,家里是真的一點錢都拿不出了,然后求到兄弟姐妹頭上,他們嘴上應(yīng)著,拖了又拖,一直沒有借錢,最后還是街坊鄰居給我們湊了一些,這才讓我媽把手術(shù)做了。” “雖然闌尾炎不是大病,可他們當(dāng)時的嘴臉,我一輩子都忘不了。說我記仇也罷,總之我不會忘?!?/br> 姜亦真把那些人都查了底朝天,自然知道這件事,其實還有很多季夏言也不清楚的事,他爸媽一直瞞著他,當(dāng)初他們家那餐館是跟那幾個親戚合伙做的,最后賠本關(guān)門,那幾個人把責(zé)任全推季夏言爸媽的頭上,折損自然也是他爸媽擔(dān)了下來。 合伙開幾年餐館,季父季母沒賺到錢,還背了一身的債,反倒是季家那幾個親戚,過得比以前還滋潤。 季父也沒真傻到底,從這以后就沒再跟他們過多聯(lián)系,逢年過節(jié),他是大哥,也沒有去向弟弟meimei拜年的道理,他們不回來,他就當(dāng)沒那些親戚。 這種消極的事情,他們做父母的不想跟孩子說,季夏言當(dāng)時年紀(jì)還很小,季父一直瞞的緊緊的,所以他到現(xiàn)在也不知道。 “別多想,都過去了,伯父伯母如今身體多好,家里情況也一年比一年強,不是嗎?” 姜亦真安慰了他幾句,然后約好晚上打電話的時間,就掛了電話。 回到車庫,姜亦真問郎晨:“他情況怎么樣?” 郎晨道:“嘴巴撬開了,但他知道的也不多,看來安排他進來公司的人,做事挺謹(jǐn)慎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