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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甘下賤,拖三爺下水的?” “是?!?/br> 劉夫人丟開手里的臉,嫌臟一樣,說道:“反正這么不要臉了,那便去百香樓的門前跪著吧,好好享受一下這來之不易的風采。” “是。” 木姜起身,彎著腰出去了。 謝三郎猛地抬起腦袋,目光緊緊鎖著木姜的背影,心里像蒙了團豬油,捂得難受。劉夫人捏著他的下巴,道:“怎么,心疼了?” 謝三郎接力站起,挨在她脖頸邊,木著眼睛說:“哪能啊,那種人最討厭了。”他又說了一遍,像說給自己聽得,“真的最討厭了。” 長安街上燈火輝煌,百香樓的牌匾下點著荷花燈,在香樓喝醉了花酒的香客走路蹣跚,兀的一磕,罵道:“誰啊,在這擋路。” 木姜筆直的跪在那,一話不說,那人借著滿身的酒味兒貼上去,摸她的小臉:“喲,這百香樓的姑娘我哪個不知道,怎么這么俏的還第一次見啊,這犯了什么錯要跪在這兒,不若這樣跟爺走吧,爺保你吃香的喝辣的?!?/br> 木姜手疾眼快的握住那只咸豬手:“官爺得罪,奴就是個倒夜香的,身上里里外外都浸了黃金,奴怕臟了爺?!?/br> 那人眼睛珠子滴溜溜直轉,向她胸前探去:“那我還真的看看!” 二樓,穿白衣帶玉冠的男子坐在床邊喝酒,與百香樓的熱鬧不同,里面沒有絲竹亂耳,靡靡之音,竹青色的男子握住他的酒杯,他偏頭一看,索性將杯子松開了。 “不去管管?” 白衣男子依舊將目光投在門外,只見穿著褐色粗衣的少女被那肥胖的酒客扯得脖子紅彤彤的,身邊人指指點點,埋頭嬉笑,卻沒有一個人幫她。 “有什么好管的,她自己樂意,若不吃點兒苦,等你把她拉回來了,指不定多恨你呢!”白衣男子輕笑道,將窗扇闔上了。 “心可真夠狠的?!?/br> 等謝三郎出門一看,便見木姜腫著臉,咬著那胖子一動不動,謝三郎大駭,左顧右盼,抄了根掃把就去打:“個死流氓,快不放開我家木姜。” 那胖子被扇的清醒了點兒,可嘴里胡話仍是滿篇:“什么你家他家的,只要是百香樓的,還不是我們大家的!” 謝三郎漲的臉紅脖子粗,像只老母雞一樣護在木姜身前,擋住眾人的嬉笑,“給我看清楚了,她是百香樓的長工,犯了錯來罰跪,可不是什么賤籍,要是你膽敢做出什么事兒,瞧官府不抽你一層老皮!” 這話一說,胖子的酒便醒了七七八八,強搶良家女子,罪大當誅,這可是當朝的皇帝親自頒的旨,可事情糊弄成這樣了,他只能裝瘋道:“哈,我喝醉了,翠花呢,我明明拉的是翠花!” 在眾人的哄笑中,謝三郎脫了外衫披在木姜裸露的肌膚上,扶著她去后院。 “都是我不好!”他低著頭,道歉。 木姜的臉被胖子打的有些腫,說話也有些不利索,“三爺,怎么錯了,是奴自己的命,怪不得三爺。”說罷,輕輕掙脫謝三郎的胳膊。 謝三郎磨蹭的跟在身后,糾結的攥著自己的袖子邊,他想上前去安慰她,又怕她說這是自己的命,和他沒什么關系,不上前去,又實在擔心的緊。 等回到小官樓,樓里燈火通明,微風送來荷葉的清香,木姜蹲在池塘邊,捧了水冰著臉,問:“劉夫人呢?” “走了,她說她只是嚇嚇你,哪想的你真去了?!?/br> 三郎拿出手里的帕子,在水里潤了擰干,捂在木姜的臉上,寬而涼的手挨在她的肌膚上,她一愣,將帕子接了過來,隔開謝三郎的手。 空中的手楞在那,他停了會兒,才收回來,低低的說:“對不起,也,謝謝你。” 木姜嘆氣,認命的望著星空,“你要是真的謝我,就把你想一出做一出的性子改改吧?!?/br> “……好,我盡力?!彼穆曇魫瀽灥?,卻難得真誠。 作者有話要說: 冷的瑟瑟發(fā)抖啊,我的文 ☆、有女動長安 自那夜木姜受罰后,謝三郎這折騰的性子便收斂了幾分,但沒過幾天,謝三郎聽到百香樓里要辦個詩詞大會,所有的姑娘要以舞會友,以文會友時就有些坐不住了,急的像熱鍋的螞蟻。 簪子早就送了去,西西說喜歡,但又借說自己太忙,便沒和謝三郎相約月下。 可憐謝三郎一人坐在屋里,哀哀婉婉,患得患失,每每看到木姜有話要說,躊躇間又嘆一口氣,像霜打的茄子。 木姜看的心煩,問:“有什么事就說吧,一直皺著張臉,人看著心里也不利索。” 謝三郎扭捏了會兒,問:“木姜,你想出去玩么?” “去哪?” “百香樓,聽說那有詩詞大會,我們去看看好不好?”他眼睛一眨一眨,頗有些像蹲在百香樓外邊討食的小狗。 木姜上上下下打量謝三郎一番,當然知道嘴巴里吐不出半句詩的他打的個什么主意,還沒出口說話呢,謝三郎就搖著她的袖子:“好不好嘛,就去看看,我保證不惹事?!?/br> 吃軟不吃硬,謝三郎將她拿捏的死死地。 百香樓前果然熱鬧的很,前面新搭了一個戲臺子,厚紅的毯子鋪在上面,只肖幾個模樣長得翹的姑娘捂著嘴站在那笑,人便落坐了一半。 木姜看在眼里,暗嘆果然熱鬧,小倌樓沒有牌匾,立在百花樓后面,每日冷清的很,就算是做什么熱鬧的活動,也是船底下放鞭炮,悶著熱鬧。百香樓卻不同,文人雅士,簪纓世族互相寒暄,期間姑娘們鼓瑟吹笙,飄搖起舞,花瓣翩飛間,可謂人間仙境。 謝三郎招了招木姜,坐了個隱蔽位置,木姜坐在他身邊,只見他合著掌貼著木姜的耳朵:“看到西西沒?” 木姜尋了一圈,“沒見著人,她今天來么?” “怎么會不來,她原是書香門第家的小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哪是這些俗物可比的!” 話語間無不透露出一種驕傲,這樣難怪,愛屋及烏,喜歡的人肯定那都是好的! 千呼萬喚始出來,在一片桃紅色的花雨之中,范西西穿著白紗浮繡牡丹的裙子裊裊婷婷的走來,低眉垂眼間風流暗寫,一瞥一笑勾人心神具往。 見眾人一副惡狗見了rou的模樣,謝三郎沒個好氣兒,悶聲道:“切,這些膚淺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