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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站在她旁邊看了會兒,才俯身將她抱起,往外面走去。 女孩柔軟的身子貼在他身上,仿若無骨,透出甜與酒的香味。 呼吸之間,都是毫無防備。 何知禮抱著她走過一段很長的路,才輕輕把她放到車上。 …… 路渺渺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仍在車上。 車子行駛緩慢,空調溫度適宜。 頭有些痛,大概是喝了甜酒的后遺癥。她轉了轉眼仁,沒有睜眼,想到睡著前何知禮問的問題,打算繼續(xù)“熟睡”。 旁邊伸出一只手,按上空調按鍵,不動聲色地向下調了調。 車里的溫度越來越低,路渺渺終于受不了,揉著鼻子小聲地打了個噴嚏,緩緩睜開眼睛。 “不裝睡了?”車里沒有開燈,黑暗中,何知禮的聲音有些懶散的低沉。 路渺渺默了默,“你怎么知道我要裝睡?” 他把溫度重新升高,云淡風輕:“你剛才睡著的時候會打呼嚕?!?/br> 路渺渺嚇一跳,“你胡說八道!”她睡覺的時候從不打呼。 大概是她的反應太大,何知禮噙著嘴角,很輕地笑了一聲。 路渺渺也覺得羞赧,轉開腦袋,看著窗外,不再說話。過了一會,發(fā)現(xiàn)不對勁,“學長不是不想和我坐在一起嗎,為什么把我放在副駕駛座?” 他頓了頓,下意識答:“順手?!?/br> 路渺渺輕輕一哼,說道:“學長不應該學金融,應該去打橋牌,手氣這么順,一定每把穩(wěn)贏?!?/br> 她在諷刺他,而他居然不生氣。 何知禮把車開到S大門口,路渺渺趁機下車,和他揮手告別,“今天感謝學長沒有對我棄之不顧,下回我再請你吃飯,再見。” 何知禮坐在車上,沒說什么,直到看著她消失不見。 遠處路燈昏黃,靜靜地吐露光芒。 他想起剛才吃飯時問她那個問題時,她眼睛里一掠而過的無措—— 盡管很快恢復如常,依舊被他捕捉。 她不想回答這個問題,所以醒了也寧愿裝睡。 能夠讓她逃避的,答案究竟是什么? * 這周末路渺渺回家,家里只有她和宋姨兩個人。 路貞去國外出差,路老爺子因為身體不適,昨天晚上被送進醫(yī)院。路渺渺和外婆在醫(yī)院陪了一夜,好在不是什么大問題,只是血壓太高引起的暈眩,醫(yī)生說需要住院觀察幾日。 路渺渺原本想在醫(yī)院照顧外公,但是路老爺子今日要參加一場婚宴,他不能過去,只能讓路渺渺代為效勞。 婚宴在本市最大的酒店舉行,是兩家較有名氣的家族聯(lián)姻。 路渺渺不好違背外公的意思,只好答應下來。 因為擔心她一個人撐不住場面,路老爺子還特地安排了一位助理陪她。 助理姓梁,跟著路老爺子出入過許多場合,因為是路老爺子身邊的得力助手,頗有幾分面子。 換好衣服,坐上車子,路渺渺從梁助理手中接過婚禮的請?zhí)?/br> 看見上面一對新人的名字時,微微一愣,然后輕笑出聲。 梁助理疑惑地看她,她擺擺手,解釋說:“沒什么,只是看到了熟悉的名字?!?/br> 到了婚宴現(xiàn)場,場面布置得隆重恢宏,大廳精致喜慶,每一處細微都體現(xiàn)了主人的重視。 路渺渺走下車,朝里面邁去。 三樓化妝室,新娘坐在鏡前,化妝師正在往她臉上輕輕掃粉。 她這兩天休息不好,眼睛底下一圈淡淡的黑,化妝師多打了一層粉才遮蓋住。 “茵茵,”林氏總裁推門而入,對著梳妝鏡前的女人道,“一會兒路家的外孫女要來,你替爸爸招待一下?!?/br> 林茵看向鏡子里的父親,“路家的外孫女?” 林父點頭,很重視的模樣,“路老爺子身子不適,就讓他的外孫女參加婚禮。待會兒她過來,我將她安排在你身邊,她年齡比你小,你可要好好照顧她。” 路老爺子在生意場上幫襯過林父不少,林父知恩圖報,對路家向來心懷感激。 如今路老爺子的外孫女第一次露面,他不可謂不重視。 林茵答應下來,待父親走后,繼續(xù)梳妝化妝。 大約半小時后,有人通知她路家的外孫女來了,她才從椅子上坐起,朝樓下走去。 她這幾日一直心情不佳,那天從S大回來,第二天父親就收到數(shù)額百萬的打款,對方正是何氏集團。 她這才知道,那個對女孩百般維護的男人是何氏集團的公子何知禮。 林茵冷笑一聲,難怪那賤|人迫不及待地和陳堯安擺脫關系,原來是傍上了更大的金主。 她以為這樣飛上枝頭變鳳凰么? 想得美,男人看上的只是她的臉,等到對她膩煩,一樣會毫不留情地拋棄她。 這么一想,林茵臉上的表情緩和了些。 她走下最后一層臺階,朝門口看去。 此時門口迎面走進來一名少女,烏發(fā)雪膚,容貌美麗。她穿著藍色的禮服裙,脖頸戴著粉海藍寶鉆石項鏈,長發(fā)燙成微卷,輕輕托起,露出一截纖長的雪頸。 像還未綻放卻催熟的薔薇,散發(fā)著青澀與成熟的魅麗。 矛盾至極,無聲驚艷。 女孩輕輕抬頭,目光轉動,落在林茵身上,有趣一笑。 第14章 chapter 14 這張臉太過熟悉,不久之前還在林茵的腦海里回放。 以至于林茵看到她的一瞬間,臉色變得難看至極。 她一步一步走來,站在大廳中央。 周圍男士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落在她身上,她仿佛毫無影響,姿態(tài)從容,落落大方。 她身后跟著一名衣冠整齊的助理,也是沉穩(wěn)冷靜,氣度不凡。 周圍人看見,忍不住猜測她是哪家的千金,又或者誰帶來的女伴,可是沒有結果,所有人都對她十分面生。 就連林茵身邊的閨蜜也忍不住問道:“那個女孩好漂亮,茵茵,你認識她嗎,也是你邀請來的賓客嗎?” 林茵死死地盯著她,忍不住嘲諷:“我怎么可能認識她?你知道她是誰嗎?一個被男人包養(yǎng),靠男人上位的女人,有什么資格值得我認識?” 閨蜜大吃一驚,看向女孩的眼神也變得輕薄,“那她怎么會來到這里?” 林茵冷笑,“誰知道,或許又是哪位金主給的關系,讓她跑來這里耀武揚威?!?/br> 說著,把酒店負責人叫到跟前,質問道:“是誰讓那個女的進來的,我不是說過只有拿著請?zhí)拍苋雰葐幔俊?/br> 酒店負責人解釋道:“那位小姐確實是遞交請?zhí)M來的?!?/br> 林茵面露鄙夷,仿佛更加確定對方是靠“金主關系”進來的,主動走到跟前,冷著臉說:“不管你是怎么進來的,今天是我的婚禮,我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