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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有些小,帶著不確定。 旁邊浣紗的女兒們調(diào)笑道:“只許你們西村有美人西施,不許我們東村有美人東施么?” “是啊,東西二村各有施家美女兒?!迸赃呌信咏舆^話笑道。 這書啊,當真是盡信不如無。這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施夷光感嘆的搖搖頭。既然是東施,那就是跟她沒什么瓜葛的了。 施夷光抬頭看了眼面前的東施,又轉(zhuǎn)頭看了看已經(jīng)偏到天西的太陽。 時辰不早了,得回去了。不然被施母施父發(fā)現(xiàn),以后別再想出門了。 回頭最后又看眼東施:“怪了怪了……”說著喃喃自語的往山上走去。 怎么會呢?怎么會呢?說東施丑的,是瞎了狗眼吧。 “這西村兒的西施好怪異……”后頭有人說著話。 施夷光沒有理會,直接往山上走去。 盛夏的山林郁郁蔥蔥,山風從林中吹出,站在江邊,不知是西邊的山風,還是東邊的江風,總之涼爽極了。 陽光正好,曬得人臉紅紅的。施夷光走進山中,按著來時的路返回。 她是個經(jīng)常迷路的路癡,日久天長,養(yǎng)了個做記號的習慣。還好這會兒山上沿路綁著她的布巾。 順著布巾,施夷光撒著腳丫子往家里跑去??斓郊业臅r候,太陽正好到西邊兒,將沉未沉。 她從山中走出來,望著橋那邊的施家院子。里頭炊煙裊裊,該是正在做飯的時候。 施夷光走過橋,先是跑到柳樹下,望著自家院子里,里頭的雞咯咯咯的叫著,晾好的輕紗在院子里飄著。 黃昏的風吹著院子里的輕紗,西邊鋪滿彩霞。夕陽西下,小橋流水。 施夷光躲在柳樹后頭,確定院子里頭沒人。弓著身子,躡手躡腳的往院子里跑去。 院子里輕紗搖曳,施夷光在輕紗的掩飾下,往自個兒的屋子走去。 旁邊的母雞咯咯咯的叫喚著,施夷光走的小心翼翼。 忽而,紗被撩開,施夷光木楞的偏頭,看著紗那邊的盯著自己的施母,有點茫然。 不是在廚房做飯嗎? 她要怎么回答? 施夷光余光一掃,看到施母手里抱著的紗。而后粲然一笑,踮起腳收了一方紗:“我正說幫娘您收紗的?!闭f完打了個哈欠:“睡太久了,身子也要動動。”邊說便扶著屁股扭了兩下腰,又繼續(xù)收了起來。 施母看著面前一方又一方收著紗的施夷光,欣慰的點點頭。她的兒啊,長大了,知道幫她分擔家務(wù)了。 看著面前忙手忙腳的施夷光,施母抿著嘴按了按眼角:“好,你幫娘收紗。娘進去給你做飯?!?/br> 說罷,轉(zhuǎn)身往灶屋走去。 第九章 去求學吧 施父在灶屋里燒著火,坐在柴火旁邊,見到施母進來,看著她有些紅的眼睛,一愣:“怎呢?光兒又惹你生氣了?”說罷,他俊朗的眉毛皺了皺。 施母搖搖頭,臉上帶著笑,走到灶臺旁揭開鍋蓋,邊攪著里頭燉的rou湯,邊道:“光兒現(xiàn)在懂事了,我讓她在屋子里休息。接過自個兒起來幫我干家務(wù)活兒了?!?/br> “當真啊?”施父邊往灶里添著柴,邊問道。語氣里帶著質(zhì)疑。 施母點點頭:“當真呢。”而后用瓢舀著鍋里的一點兒rou湯嘗了嘗。 而后放下鍋蓋子:“難為她這幾天老實在家呆著,沒有再跟言偃他們瘋跑了,不像以前,成天的野。好了,快些熄火,滅了吧。” “這幾天算是安生,往后要是一直這么安生就是了。”施父邊說邊將灶里還燃著的柴火抽出來,插到下面的柴灰之中。滅著的柴木冒著煙:“你看人家冰兒,爹沒了,她娘一個人拉扯大,看人家那女兒教的多好?常看圣賢人的書,還懂藥。” 施母一邊開始收拾碗筷,一邊說著:“冰兒那孩子是好,可光兒坐不住啊,死活不跟她玩兒。就喜歡野,成天的野。長這么大,她們倆都沒一起玩過?!?/br> 說著,施母已經(jīng)準備好了碗筷,端著菜往外頭走去。 施夷光已經(jīng)收完了輕紗。坐在檐下,看著庭院外的柳樹。 “光兒,幫娘把桌子擺出來?!笔┠缚粗髡叩氖┮墓庹f道。 施夷光‘哎’了一聲,乖巧的到墻邊將靠著的桌案半拖半拽的拉了過來。 施父出了灶屋,將好看到這一幕,笑著走到施母旁邊:“當真是乖了不少。這水落得極好?!?/br> 施母用拐子撞了撞他:“說甚呢?!倍筻凉值陌琢怂谎?。 施夷光拉過來桌子,而后擺好飯菜。一桌人圍著桌子開始吃了起來。 黃昏的光很暖人,霞光萬里,紅了半邊天兒。庭院外不時走過扛著鋤頭的漢子,或是背著背簍的婦人,路過施家庭院,總是打打招呼。 “施家嬸子,這么早就吃飯了呀?!?/br> “王家大姑啊,來啊,一塊吃,有rou呢!” 每每有人過去,施母施父就招呼著來家里吃飯。 “不了,我們家飯也差不多好了。這就往回趕著呢?!贝迦丝偸切χ妻o著,而后回了往家里繼續(xù)走去。 施母吃著,夾著碗里的雞rou,不時往施夷光的碗里擱著。 “娘跟你燉了一只雞。多吃些,對身子好?!?/br> 施夷光乖巧的點頭,津津有味的吃著這些原生態(tài),不加任何防腐劑,又沒有激素的雞rou和蔬菜。有滋有味兒。 “光兒,你都八歲了。過了夏日,去西村村頭找季老夫子求學吧?!笔└缚粗慌缘氖┠竿┮墓獾耐肜锓胖urou,刨著碗里的飯一邊吃,一邊看著施夷光說道。 “咳咳……”施夷光聽得一陣嗆,連聲咳著。她生平最討厭的,是西施,最怕的,就是讀書! 在現(xiàn)代,從在她媽肚子里開始胎教,一歲開始識文斷字,到二十三歲。整整二十三年啊……好不容易來古代享受一回原生態(tài)農(nóng)家樂,當做是過暑假。 這還沒過完幾天呢,就又說要讀書了! 施夷光抬眼看了看施父,這跟她那逼著她讀書的爹,簡直如出一轍!眼里慢慢的變成幽怨。 “哎呀,好不容易吃頓飯,提什么夫子嘛?!笔┠缚粗┮墓庖荒樀牟辉敢猓_口責怪這施父。然后回頭對著施夷光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