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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郡主撩夫日常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9

分卷閱讀19

    連累沈家

    “既有疑點(diǎn),父親不覺得草草定案才是對死者的不尊重,興許將來還會留下更大禍患”

    沈傳山眉頭皺得極深,“如何辦案我還用你來教不成。”他雖是名聲在外,可夜并非是當(dāng)真糊涂的,在其位謀其事,自有他的一套待人處事,辦事的章程,如何輪得他來指摘。

    沈崇瞧見他臉上的神情適時閉口,每每不到兩三言便是如此,沈傳山的耐心從不曾對他而言,好像做什么他都不會滿意,索性再不多說。

    沈傳山亦是厭惡他這番態(tài)度,“我只最后再說一句,案子已結(jié),你休要再多管閑事。徐清風(fēng)再如何也不過是個國舅爺,企盼他庇佑一生我勸你還是趁早歇了心思,早些識清局勢免作糊涂事!”

    沈崇神情未變,只是抬眸睨向他時眼底微有波瀾,半晌道,“若是我偏要追查下去呢?”

    沈傳山此番強(qiáng)硬態(tài)度著實(shí)有古怪,而犬戎那伙人入京的目的,與卷宗上所發(fā)現(xiàn)的更是匪夷所思,兩者聯(lián)系,竟生了不好的預(yù)感。

    “還是父親知道些什么,刻意隱瞞?”

    沈傳山與他對視,仿佛能被洞悉想法一般讓他堪堪避過,極是不喜這種感覺,當(dāng)即皺起眉頭,“怎的,還要編排我莫須有的罪名不成!”

    他仿佛氣憤當(dāng)頭,睨著沈崇只差呼斥逆子。而那一張清俊面龐始終未有波瀾,薄唇緊抿,生得寡情薄幸極。

    “我倒忘了,當(dāng)初能為了一己之私而逼死自己未過門妻子的,今又如何會顧念上血緣親情,當(dāng)時她肚子里還懷著你的骨rou”

    沈崇陡的一僵,似是未料到他會提起這樁,平靜神情下那細(xì)微的動作泄露幾許心緒浮動。

    沈傳山卻猶如抓了他什么把柄,一轉(zhuǎn)頹勢,“不知那位長樂郡主若是知曉,是否會覺得自己錯看人?”

    沈崇始終不發(fā)一言,空氣壓抑凝重,沈傳山自覺目的達(dá)成,留下一句且顧考量便拂袖離去。

    洞開的木門外,烏云遮了圓月,籠下一片暗色,沈崇摩挲過卷宗,神情猶如外面這夜色諱莫如深。

    第15章 飛來橫禍

    與沈家長子定親的是大理寺副署正覃家之女覃淼,郎俊女嬌,青梅竹馬,覃淼生得纖細(xì)柔弱,詩詞造詣頗高,比之已少年成名的沈崇不遑多讓,在一道琴瑟和鳴傳成佳話。

    然覃淼卻在及笄之年驟然病逝,之后覃家返還聘書,覃父被貶離京,這一系列背后若說沒人運(yùn)作甚少有人相信。當(dāng)時有說是因沈崇冷漠相對致使覃淼郁郁寡歡而亡的,也有說是覃淼身子弱病秧子,更有傳言當(dāng)時覃淼未婚有孕有辱門風(fēng),適逢沈崇升遷考核被活活逼死的

    京中多是默認(rèn)最后一種,畢竟覃淼的死與覃家后來的際遇都隱隱印證。只不過更多都是認(rèn)為身為大理寺卿的沈傳山假公濟(jì)私平息此事,而覃家從始至終未作追究的態(tài)度也叫這等傳言掀不起風(fēng)浪來,反而隨著時間推移及沈崇的低調(diào)漸漸被淡薄,如今又因長樂郡主的追求而被重提。

    “所以別看人前端的什么正人君子孤傲得很,誰知道里頭芯子是如何黑的,為了名利權(quán)勢怕是不擇手段了罷。”

    “我看沈夫子不像吧,他跟郡主也沒什么”有人持不一的態(tài)度遲疑道。

    “這可不就是他的高明之處,郡主心思單純自然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間,只怕是要步覃家那姑娘的后塵,變成第二個覃淼?!?/br>
    “覃淼是誰?”一聲音橫插了一杠子。

    說話的人見是個年輕人,又著了春梧堂的學(xué)服,不耐的神情轉(zhuǎn)了轉(zhuǎn),向他解說起當(dāng)中門道。誰知這小少年竟一把提溜起他的衣領(lǐng)子,神情霎時古怪至極。

    “你你你、快放我下來!”那人被比自己小年紀(jì)的輕易提起頓覺顏面盡失,惱羞成怒地喝道。

    少年郎虎著臉,“把你剛才的話再重復(fù)一遍?!?/br>
    “什么話?沈崇那廝偽君子不過是仗了徐家?”

    “再前面一句?!?/br>
    “前面一句長樂郡主心慕于他噯喲?!蹦侨苏f著冷不防他突然松手結(jié)實(shí)摔了地上,再看少年面生一下懷疑起來他的身份來,“我沒見過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假扮春梧堂學(xué)子有何目的!”

    “哎喲我的小公子可算是找著你了,這還沒辦完咋不見人了呢!”一身著青褂的老管事急匆匆尋了過來,身后還跟著辟雍殿主事的,招呼著這位虞家公子。

    虞忨沉著一張臉,看了眼地上因來人而一改囂張氣焰,露了一絲嗤諷笑意,“呵呵,我來讀書的,你這種人是來干什么的?!?/br>
    身旁附了幾聲低笑,在監(jiān)子里的大多還是認(rèn)真讀書的,可總有些跳梁小丑敗壞風(fēng)氣,行事不如冬暮堂的磊落,拈酸中傷,丟了文人風(fēng)范,為人不齒。

    那人急赤白臉地看著虞忨離開,回頭呼喝了一聲看什么看,便拍拍塵土火急火燎地走了。

    殊不知在其走后,顧青棹站在不遠(yuǎn)將這一幕盡收眼底,與身旁的那人道,“我想你該認(rèn)清楚一件事,買賣是買在先,你當(dāng)初收了我的錢,如今就該把事兒辦好,辦不好而跑來威脅我,你是覺得我顧青棹是個好說話商量的?”

    “顧顧公子,當(dāng)初也只是說一回,沒說后來”

    “哦,那是嫌我付的錢少了?”顧青棹微笑,看在旁人眼里是和人親切交談的模樣。

    那名瘦弱學(xué)子聞言輕輕發(fā)顫,不知是被氣的還是恐懼,“不、不是。我、我把給我娘治病的余錢退還你,了了了這樁。畢竟、畢竟林夫子已經(jīng)有所起疑,道是文風(fēng)相近,我怕”

    “只消你把這事捂死了,那就沒什么可畏懼的,你娘是故去了,可我記得你家里還有個meimei罷。”顧青棹雖是笑著說的,可笑意卻未達(dá)眼里,輕輕拍了拍那人僵硬的肩膀,“你總要為了你和你meimei的將來好好作打算?!?/br>
    便不管那人是何反應(yīng),離開廊檐,比起這怯懦之輩,他對于虞忨的到來更為意外。

    而同樣意外的,還有此時在冬暮堂授課的沈崇,看著門口站著的不速之客,淡然提醒,“春梧堂在前面?!?/br>
    “你就是沈崇?”虞忨上上下下打量著人,端的是少年氣盛。

    沈崇聞言挑了挑眉,倒是見過他的,虞家的公子,同樣出名的小霸王,倒是沒想到身上那一襲的春梧堂學(xué)服上身,襯得少年修長挺拔,頗是不錯。

    “是我,虞公子有何指教?”

    這一對視,倒叫冬暮堂的學(xué)子振奮了,畢竟虞忨的名聲在外,這般大咧咧的找上門那必然是有熱鬧可探了,也有不乏以前打輸了的,暗暗摩拳擦掌等著起沖突時給他來上兩拳。

    “也不過如此嘛?!庇輳翊蛄苛税胩煲矝]瞧出什么不一樣的來,跟個小白臉兒似的,姜淮怎么會看得上?

    沈崇尚從他神情里讀懂那意思,沉默以對之際卻被一清凌凌女聲轉(zhuǎn)去了注意,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