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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竊喜地看著她,他沒想到,她竟然一下就猜到了琴名的典故。 “那我要取一個與你相配的名字。”她抬頭看看蘇哲,又低頭看了看琴,“瞻彼淇奧,綠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昔日司馬相如有琴曰綠綺,不如,就叫它綠猗吧?!?/br> 在她心里,這張琴就有如小蘇蘇一般謙和含蓄,溫潤如玉,所以,它配得上稱之為綠猗。 蘇哲的眼睛中閃著澄澈的光芒,只是看著她微微一笑,轉(zhuǎn)身離去。 少傾,又拿了一個小酒壇回來,遞給了她,“新下的桂花釀,嘗嘗?” 葉露接過這一壇桂花釀,想起來上午時還在掛念著,南城的桂花都快謝了吧。 桂花酒釀,入口清甜,喝過了一陣后,口齒間還會有回香,小蘇蘇這是知道她惦記著這一口,特意準(zhǔn)備的? 目光從酒壇再次落到蘇哲身上時,他已經(jīng)坐在這張綠猗旁,開始幫她養(yǎng)琴了。 不是別的,正是那一曲長相守。 新琴木質(zhì)還沒有均勻地疏松開,但勝在小蘇蘇七年如一日的精心斫制,音色算是上等,聽起來還是娓娓道來的那個婉轉(zhuǎn)凄涼的故事。 此時,不應(yīng)該找些歡快的曲子應(yīng)景么?為什么非要彈這個呢? 長相守的曲調(diào),聽起來心都要絞碎了啊。 她還記得,她第一次在店里見到他時,就是在聽他彈這首曲子。 只是當(dāng)時,他心里是想著那個人的。 你的長相守,到底是彈給誰聽的? 原來,她過不去的,始終是自己心里的那道坎。 可是一個人究竟有多大的勇氣,才能對另一個人毫無保留的完全信任呢? 我不想再喝agonia,不想再去喝一杯苦咖啡,不想再嘗到那個苦味了,為什么我們之間,一定要夾著一個她呢? 一曲還沒彈完,就被她硬生生地給打斷了。 她一手拿著酒壇,一手扶著蘇哲的肩膀,直接面對面跨坐在了蘇哲的腿上。 她趴在他面前,打趣的口吻說著,“小蘇蘇,干脆以后把你這咖啡館改成茶館得了,好不好?” “嗯?為什么?”蘇哲一臉迷茫的望著她,他雖然知道她的天靈蓋有些跳脫,但似乎對這個提議完全摸不著頭腦,不知道她怎么就突發(fā)奇想。 “emmmm~”她繼續(xù)故作輕松裝作若無其事的調(diào)侃,“你看啊,反正你開咖啡館也只是隨便玩玩的,而且咖啡是搭鋼琴的啊,跟古琴又不搭,不如把這改成茶館,我們這里有琴,有茶,有酒,有故事,再換個店名字,就叫……就叫晴茶舊事,好不好?” 她心里想的是,如果茶館代替了咖啡館,她是不是就能把雪兒從他的心里徹底趕走了呢? 蘇哲對她這一提議雖然頗為新奇,可卻是從來沒做過什么準(zhǔn)備,只是無奈地笑了笑,“可是,我只會煮咖啡,不會泡茶啊。” 一雙深得看不見底的眼睛凝望著他,消失了神采。 他的這句話,聽起來特別刺耳。 感覺就像是在說,我只知道該怎么愛她,卻不知道該怎么愛你一樣。 不愛雪兒的他,那還是他么? 如果他不再是那個他,那她還會愛么? 他不愿意的話,那就算了吧。 葉露不再多說些什么,只是想起身來,走開。 可是,不管她怎樣用力,都站不起來了,因為蘇哲的一雙手,已經(jīng)重重地壓在了她身后。 她這才發(fā)現(xiàn),剛剛為了打斷他彈琴和方便說話,他們現(xiàn)在的坐姿,很曖昧。 現(xiàn)在的她,雙腿跨坐在蘇哲的腿上,有點像…… 不知怎么的,被身后的手輕輕推了一把,使她整個人又向前靠了靠,此時,她已經(jīng)能清晰地感覺到小蘇蘇身上起了異樣的變化。 “撩完就想跑,你還有沒有一點兒人性了?”蘇哲臉上的表情很無辜,很委屈,這樣看起來很童真的臉與他下面奇怪的反應(yīng)顯得格格不入,倒是不知道哪一個才是真實的他了。 她唯一知道的是,小蘇蘇的手還扣在她的后腰上,她一想使勁起身,就又被牢牢地按下去,而這一系列的反抗無效,換來的卻是在他奇怪的地方又多蹭了幾下。 反正,就是不讓她站起身來。 動作就這樣僵持住了,周圍的空氣好像都凝結(jié)了起來,蘇哲的喉結(jié)咕嚕地滾動了兩圈,手指不知不覺間變得有些僵硬,誰也沒敢再多動一下,好像再一動,就是天雷勾動地火。 葉露只覺得整個臉?biāo)炙致槁楹孟窨鞗]了知覺,周圍空氣稀薄呼吸困難,這時候,一段并不怎么熟悉的音樂響起了。 這簡直是像一根救命稻草一樣,葉露飛快地站起身去,丟下一句話,“你電話,我?guī)湍闳ツ??!?/br> 蘇哲的手機放在不遠(yuǎn)處的桌面上,她過去拿起時順便瞥了一眼,只是,看到那個名字,不禁皺起了眉。 來電顯示上的名字是——魚。 她心里突然一咯噔,這個名字,不是他游戲的名字么?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呢? 雖是遲疑,卻還是將手機遞給了他。 蘇哲被這一通莫名其妙的鈴聲打擾了興致,本是很生氣,可是他一看到來電顯示上的名字,突然愣住了,臉上浮現(xiàn)出的是一種前所未有過的驚異,迷茫,遲疑,甚至還有一絲絲久旱逢甘霖的喜悅。 網(wǎng)址:m. 第313章 魚 “喂?怎么了?是么?在哪?”一系列的疑問后他猶豫了一下,抬頭看了看葉露那說不出來的表情,隨后又定了定神,像是掙扎了許久才做出了什么決定似的,“好,我馬上過去,等我一下。” 蘇哲掛上了電話,站起身來,看著葉露,支支吾吾半天,“那個,有個朋友腿劃傷了,我過去一趟,送她去醫(yī)院?!?/br> “前女友么?”葉露不冷不熱地問著,聽不出一絲情緒。 蘇哲只是點了點頭,沒回應(yīng)什么話。 她此時有千萬句想說的話卻說不出口,她想說,她在那邊沒有別的朋友么,為什么偏偏找上你?找你有什么用,你是醫(yī)生么?有一種東西叫做120急救電話不知道么?自己不會叫救護車啊。 千萬句話回蕩在腦海里,卻一句都說不出口,如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