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1
就是現(xiàn)在,看蕭如雨彎腰要扶她,蕓娘突然沖她撲了過去,蕭如雨的左側(cè)正是她破冰的位置,她只要稍稍用點力氣,就能把她推過去。只要過去了,就一定能掉進水里。 蕭如雨早就防著她,看她沖過來,馬上靈巧的躲開,蕓娘一時剎不住,徑直朝著一邊摔了過去。 只聽啪嚓一聲,蕓娘腳下的冰裂了,撲通一聲,她掉進了水里。蕓娘這次弄的這個冰窟窿不算很大,但容下她是沒有問題的。當初她弄這個窟窿的時候可是發(fā)了狠,一定要置人于死地,沒想到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看蕓娘掉下水,蕭如雨沒有白癡的同情她,當然更沒有救她。她知道,如果不是自己躲的快,這會兒在冰冷刺骨的河水里洗澡的就是她了。 有一句話說的沒錯,人不作死不會死。如果不是蕓娘起歹心在先,怎么也落不到這個下場。 “救命啊,救命?!痹诒涞乃飹暝?,蕓娘顧不上考慮為什么自己會落到水里。她一邊撲騰一邊急切的喊著,希望蕭如雨能救自己。 蕭如雨沒有理她,徑直轉(zhuǎn)身離開。她走的非常小心,怕蕓娘還有其他機關(guān)。 “救,救我,救我。”蕓娘喊著,她不會游泳,對死亡的恐怖沾滿她的腦海。她又冷又害怕,聲音不斷打著顫。 “不救我你會后悔的,我一定要報仇?!笨词捜缬暝阶咴竭h,蕓娘絕望了。冰冷和黑暗很快淹沒了她,她的身體慢慢沉了下去。 蕭如雨走到不遠處回頭看,那邊河面恢復了平靜,知道蕓娘兇多吉少了,她輕嘆了一口氣。 回來的路上她想了很多,對于蕓娘的死,她說不上后悔。如果蕓娘不算計她,肯定不會死。她不愿意惹事,但事情欺負到頭上,她也不會隱忍不發(fā)。 這個蕓娘對她的敵意,她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如果她跟韓逸軒有什么,那她被蕓娘妒忌恨也算有道理,關(guān)鍵她雖然對他有好感,但真沒有進一步的意思,或者說她對這個時空的所有男子都無意。蕓娘為了她和韓逸軒之間根本不存在的關(guān)系暗下毒手,死的實在有些冤枉。 前世她已經(jīng)二十八歲,雖然忙,但也談過幾次戀愛,后來都無疾而終。后來看多了男男女女分分合合,覺得沒什么意思,一點也不想結(jié)婚。她一直都覺得男人不是那么可靠的動物,一切都只能靠自己。 這一世從十七歲重新來過,她很歡喜。她想過一種她前世無法實現(xiàn)的平靜生活。這一世應(yīng)該不會結(jié)婚了,男人與她來說,帶給她的除了煩惱和麻煩,再也沒有別的了。 她知道,蕓娘的死一定會引起不小的轟動,說不定會給她帶來麻煩。可她不怕,相信憑借蕓娘的小心,除了那個報信的叫根山的后生外,沒有人知道她約了自己。 至于根山,如果他老老實實的還好,如果敢找她麻煩,她一定不會放過他。 她低頭看著自己嫩白的雙手,多美的一雙手啊,真不想染上鮮血??杀蝗似鄣筋^上,從來不是她蕭如雨的習慣。在自己死和敵人死之間做選擇,還用選擇嗎? 韓逸軒是在第二天才聽說蕓娘出事了,聽蕓娘的弟弟玉龍說,他jiejie昨天下午有事出去了,直到晚上都沒有回來。他爹和他娘快瘋啦,到處尋找,結(jié)果都沒有動靜,最后在河邊的一個快要被凍上的窟窿里發(fā)現(xiàn)了蕓娘的一只鞋子,于是大家知道蕓娘兇多吉少了。 蕓娘的父母快要哭死了,他們到底造了什么孽啊。他們還沒有從大女兒被淹死的悲痛中緩和過來,又聽到小女兒落水的消息,他們都要瘋掉了。最讓他們難過的是,蕓娘的尸首到現(xiàn)在都沒有找到,這對他們來說,更是傷心欲絕。 許多人趕來安慰這對苦命的夫妻,韓逸軒也趕去看了一眼。他倒不是關(guān)心蕓娘的生死,最主要的是怕這件事和蕭如雨扯上關(guān)系。 在安慰的人群中,有一個叫根山的青年非常奇怪。他看向蕓娘父母的眼神很奇怪,有幾次欲言又止。韓逸軒聽村民說過這個人,是個村里的閑漢,愛賺小便宜,是個無利不起早的主。 按說這件事和他沒什么關(guān)系,他又不是蕓娘的愛慕者,又不是蕓娘家的親戚,莫名其妙跑來干什么? 韓逸軒的眉頭皺的緊緊的,看根山在蕓娘家轉(zhuǎn)了一圈,快速的走了,他也快步追了上去。 根山?jīng)]有回自己家,他蹲在丁寡婦家不遠的一處爛墻的墻根下,頂著凜冽的寒風,不時朝丁寡婦家張望。 韓逸軒遠遠的看著他,嘴唇緊緊抿著,眼神冰冷。這個根山來這里肯定不是覬覦丁寡婦或者蕭如雨。從蕓娘家出來就跑來盯梢,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韓逸軒有些后怕,幸虧他跟來了,這個根山不是什么好東西,踹寡婦門,斗雞遛狗,惹是生非,如果讓他訛上,蕭如雨怕是有麻煩了。 他不相信蕭如雨會殺死蕓娘。蕭如雨這個姑娘他雖然不是特別了解,但她目光坦然真摯,性格堅毅沉著,從不會亂發(fā)脾氣,更不會主動挑事打架。 如果蕓娘的死真的和蕭如雨有關(guān),那一定是蕓娘觸動了她的底線。韓逸軒現(xiàn)在并不想知道是不是蕭如雨殺了蕓娘,他想知道根山到底知道些什么,他到底要如何對付蕭如雨。 天色越來越黑,蕭如雨仍沒有出來,根山急了,站起來要往丁寡婦家里去,走了幾步之后又站住,在原地轉(zhuǎn)了幾圈后,沖丁寡婦家的方向吐了口唾沫,“呸,我不信你丫的不出來?!闭f完氣沖沖的走了。 韓逸軒一直跟著他,看他跟村里人打著招呼,言談舉止間露出張狂的得意,甚至在一群賭鬼面前吹牛,喊著過幾天有錢了就找他們耍耍。被幾個人嘲諷了一番,他還氣的跳腳,高喊著讓他們等著,他馬上就有錢了,說不定還能有一個會賺錢的漂亮媳婦。 賭鬼們哄笑著散開,誰也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韓逸軒卻大體猜到了他的打算,他俊美的臉上掛著寒霜,雙手緊握,恨不得馬上出去掐死他。 記住了根山的家,韓逸軒冷笑了一聲,悄然消失在夜色中。 風高放火,夜黑殺人,躲在暗處看韓逸軒利落的將根山打暈,灌酒后將他扔進院子里的雪堆,蕭如雨一時不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這種有人給自己掃尾巴的感覺不賴怎么辦?心里涌上的莫名的甜蜜怎么辦?蕭如雨有些恍惚。 第二天,村民們聽說根山喝醉了,凍死在外面的雪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