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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渣男偵測系統(tǒng)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01

分卷閱讀101

    的腦海。

    這是她改變過去帶來的新的記憶。

    她記起來,從那之后,她再也沒有在公交站臺遇見那個女孩,也不曾與她結(jié)識,她們似乎就這樣成為了陌生人。但是,一個月之后的那個夜晚,在家里熟睡的她,突然聽見了一道陌生的鈴聲。

    這鈴聲是她專門為送給夏洛的兒童手機設(shè)置的來電鈴聲。此前,從未響起。

    不安很快就攫住了她的心臟。她飛快地拿起手機放到耳邊。

    然后,她便聽到了那熟悉的聲音,帶著絕望,從聽筒傳來。

    “是居委會的jiejie嗎,快來救救我mama,救救我mama……”.。

    正文 第九十二章 你過得不好,我就放心了

    直到很久以后,曲夕才明白系統(tǒng)所說的,改變過去可能帶來的后果是什么。

    夏洛是活了下來,但死去的,從她自己,變成了她的mama。

    wen燕。

    wen燕死于章閑手下。

    章閑是住在wen燕對門的癮君子,吸毒成性,還生拉硬拽地讓自己的老婆吸毒。更令人發(fā)指的是,因為缺乏毒資,他居然強迫自己的老婆去賣yn從而賺取錢財,購買毒品。

    在沒改變歷史之前,曲夕讓wen燕舉報了章閑。

    在改變歷史之后,wen燕死于章閑吸食過多毒品產(chǎn)生的幻覺之下。

    而王延年,仍然住在小小的屋子里,茍延殘喘地活著。

    該死的、不該死的,該罰的、不該罰的,就這樣在歷史的長河里更替交換,最終,歸為平衡。

    夏洛成了孤兒,曲夕一直在她面前扮演著居委會jiejie的形象,后來通過復(fù)雜的手續(xù),加上系統(tǒng)最后15積分的“信息替換”功能,將夏洛領(lǐng)養(yǎng)在了身邊。

    六歲的女孩失去了爸爸和mama,也失去了歡顏。

    很多時候,曲夕都在想,自己改變歷史是好呢,還是不好?

    *

    隆冬時節(jié)。

    那天,曲夕起得很早。她穿戴完畢,開始小心翼翼地給夏洛找衣服。好不容易從壓箱底的衣服里找出黑衣黑褲,夏洛也就在這個時候醒了。

    “jiejie?!毕穆迦嗳嘌劬ψ饋?。

    “醒啦?!鼻Φ痛怪?,將衣服抱過去,就要給夏洛穿衣服。

    “洛兒自己來?!毕穆骞郧傻啬闷鹈戮屯砩咸?,一顆小腦袋掙扎著從領(lǐng)子里鉆出來,澄澈的雙眼里是汪汪水意:“jiejie,今天我們……是要去看mama嗎?”

    曲夕心一痛,站起身來:“嗯,帶洛兒去看mama。”

    說完,她就扭開臥室門出去了。

    夏洛不過一會兒就穿好了衣服,背上還背著一個小書包。曲夕讓她吃了早飯,便一大一小,手牽著手,慢慢地走在去往陵園的路上。

    上次來的時候,這里還是楓葉如紅霞般地鋪在道路兩側(cè),現(xiàn)在目即之處卻是灰敗一片,失了所有生機。曲夕在寒風(fēng)里慢慢地走著,走著,感受著時間錯流帶來的心悸。

    上次來的時候,悼念的是你的女兒,這次……卻是你自己了。

    曲夕立在墓碑前,看著那孤零零的石碑,在心頭低念。

    夏洛小小的身子蹲在地上,從背包里拿出好些東西,一一擺放在墓碑前的石板上。有她攢錢讓曲夕去買的香煙,說是mama戒煙之前最愛的;還有她畫的畫,上面是爸爸mama還有她自己;還有……曲夕眸光一閃,看見了那個針腳稚嫩的十字繡荷包。

    同樣的花紋,同樣的顏色,出自同一人之手。

    只是,時空變幻了,一切,就都變了。

    曲夕什么都沒說,只是默默地看著夏洛擺放好所有的“禮物”,聽見她低低的聲音在娓娓地述說。曲夕突然就覺得心口難受,像是被什么人狠狠抓住了心臟似的。

    她抬起頭,看向天空。

    灰蒙蒙的天,陰沉沉的云。

    她想起來,那個晚上她第一次向wen燕表明自己可以將夏洛救回來的時候,那個女人的反應(yīng)。

    當(dāng)時的wen燕,是憤怒的。

    她覺得這是曲夕對她的報復(fù),在報復(fù)她,在諷刺她,諷刺她這個壞母親,這個沒有資格做mama的女人。

    但是后來……那個女人罵著罵著,就哭了,然后,答應(yīng)了她。

    “jiejie。”夏洛站起身來,仰著頭,看著曲夕。

    “跟mama說好話了嗎?”曲夕摸摸夏洛的頭。

    “嗯?!?/br>
    曲夕細(xì)細(xì)地看了夏洛一眼,發(fā)現(xiàn)她神色平靜,心zhong微嘆一口氣,就牽著她的手,往回家的路上走去。

    將夏洛送回家后,曲夕囑咐了吳雙幾句,便又下樓了。

    她坐上出租車,車載著她飛快地往郊區(qū)駛?cè)?。一路高樓大廈漸漸被低矮平房替代,在臟亂窄小的道路上拐過好幾個彎,終于到了一棟破舊房子前。

    “小姑娘,你來這地方干嘛???”司機大爺實在是有些看不過,在收錢的時候終于發(fā)問了。

    但他很快就發(fā)現(xiàn),在他這句問話問出口的時候,坐在副駕駛的這個年輕女人突然低頭,雙唇緊抿——從他多年察言觀色的經(jīng)驗來看,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這個女人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非常憤怒。

    “我來見一個老朋友?!泵C殺沉靜的女聲傳來。

    司機呆了呆,立馬顫顫巍巍地將找零遞了過去:“那,那您慢走。”

    說完,他就踩著油門,“轟轟”地開走了。

    曲夕抬頭看著這棟搖搖欲墜的危房,腳步慢慢地踱著,走上了二樓。

    一道銹跡斑斑的鐵門上,歪歪扭扭地用粉筆寫著幾個數(shù)字。

    “202”

    曲夕沒有絲毫猶豫,伸手敲門。

    單薄的鐵門被敲得嗡嗡作響,晃得厲害,帶下來旁邊老墻的灰塵。曲夕一直敲著,敲著,有不敲開門就不罷休的那種勁兒。

    終于,屋里傳來悉悉簌簌的聲音,伴隨著一串難以入耳的咒罵,然后是“咕嚕咕?!钡穆曇?,好像是有什么東西在地板上由遠(yuǎn)及近滾來似的。

    門“咣咣”搖晃幾下,開了。

    午后金燦燦的陽光雀躍地探入了屋里,卻很快被里面的黑暗給吞噬。在光影之間,是一個年過半百的老男人,頭發(fā)還未全白,黑白間雜著,油膩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