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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瑞之前通過一些手段就已經(jīng)有了一家不在他名下,但是實際上為他所用的殼子公司,該公司的主營業(yè)務,恰恰與曲夕目前公司的銷售業(yè)務相符合。 而這家公司的名字,早已經(jīng)被吳瑞用某些伎倆,添加在了公司的客戶名單當中。 吳瑞的意思非常明確,他是想讓曲夕來主導一次購銷交易。 曲夕很明白,這種隱蔽性極差、風險性極高的事情讓她來做,實際上就是讓她來做替罪羊。 經(jīng)濟犯罪?刑事犯罪? 個人舞弊?故意殺人? 孰重孰輕,自己判別吧。吳瑞扔下這句話,就扔下酒杯,帶著得意的笑容離開了。 曲夕愣了一會兒,慢慢地無奈搖頭。 這個吳瑞,他還不知道她擁有的是什么力量。 只要她知道他掌握的是什么證據(jù),她就完全可以依靠系統(tǒng)的功能將信息都全部替換。神不知鬼不覺中,就能完成一次“完美犯罪”。 而她現(xiàn)在所要做的,就是將這個證據(jù)給釣出來。 一口喝干酒杯里的酒,她掏出手機,飛快地打出兩個字,按下了發(fā)送鍵。 “成交?!?/br> * 那天曲夕打著呵欠走進便利店的時候,文燕正怔怔地看著面前琳瑯滿目的商品貨架。 曲夕輕拍收銀臺:“美女jiejie,拿兩個包子?!?/br> 文燕回過神來,見是曲夕,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小夕啊,今天這么晚?” 曲夕搖搖頭,面色疲憊。這幾天,她利用她最后的職能權限替吳瑞那個人渣在公司里“撈錢”,已經(jīng)耗費了她太多的精力。 “喏?!蔽难噙f過來包子,“不要一杯豆?jié){?” 曲夕伸手接過,抬頭細細看了文燕一眼,笑道:“燕姐,你這是怎么了?黑眼圈都能頂?shù)蒙蟿游飯@的熊貓了?!?/br> 自從文燕在恢復了正常的作息之后,面色已經(jīng)紅潤了許多,整個人散發(fā)出沉靜淡然氣息。然而今天,那原本清麗脫俗的臉上卻是愁云密布,眼下是刻意的遮瑕也掩蓋不住的黯然。 文燕輕咳了一聲,低下頭:“可能是昨天晚上沒休息好吧……” 曲夕不禁皺眉。她何嘗看不出來,這是文燕拙劣的撒謊? “到底怎么了?”她放下手中的早餐,就想來握文燕的手,沒曾想文燕卻是后退一步,聲音沙?。骸皼]事的,小夕……真沒事的?!?/br> 現(xiàn)在還有誰不知道,說“沒事的”,多半就是“有事”。曲夕深深地看了文燕一眼,低聲道:“燕姐,我晚上來找你。” 說完,她就拿起溫熱的早餐,不再流連地走了。 文燕看著她的背影,輕輕地握緊了手指。 …… 果然,如曲夕所說,她一下班就馬不停蹄地趕到了文燕的家里。 文燕一打開門,見是曲夕,面露無奈:“小夕,你該好好回去休息一下,別來管我的事?!?/br> 曲夕不由她說,硬是側著身子擠了進去,口上說道:“燕姐,你說這些就見外了。你幫了我那么多,怎么你出了事就不讓我插手了呢?” 文燕關上門,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不是的,不是我的事……” “哦?那是誰的事?”曲夕坐在沙發(fā)上,拍拍身邊空著的位置,“燕姐,過來坐?!?/br> 文燕躊躇了一會兒,還是拖著一個椅子,落座在曲夕的面前。她低頭絞著手指,有些為難地開口:“是我……是我以前在那種地方的,一個姐妹?!?/br> 曲夕揚眉,很快就明白了文燕說的是什么。 原來,文燕口中所說的這個“姐妹”,就是焦素素。那日,焦素素扔下那個重磅炸彈,就失魂落魄地奪門而出。文燕哪里放心,很快就追了上去,等她拽住焦素素的胳膊將她扭過頭來的時候,就看見了焦素素那滿臉的淚水。 “燕子,我不想死啊,我不想死……” 那些堅強、倔強、認命,全都不見了。只有對生命的渴望,像魔鬼吞噬她的心靈。 文燕實在是無法放心,便陪伴了焦素素幾天,以防她做出什么傻事來。 也就是在這幾天的相處里,她從焦素素那里聽見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像她們做這一行的,實際上是對身體保護十分看重的。她們每天都要接觸形形色色的男人,為了自身身體健康,她們堅持著自己的原則。保護措施、醫(yī)院體檢,她們甚至比那些外表純良的“良家女子”還要堅守。而焦素素和文燕,因為目睹過一個同行女子被病痛折磨得不成人形的慘樣,所以更加小心翼翼了。 這也是焦素素在檢查結果出來后,冒出來第一個念頭的原因。 怎么會呢? 怎么可能是她呢? 她每一次都是戴套了的,怎么可能中招呢? 但是她并沒有再深入想下去,因為她也知道,所謂的保護措施,也并不是百分之百的隔絕的。 只能怪自己倒霉! 倒了八輩子的血霉! 是老天爺容不了她,才在生死薄上把她的名字提前了! 幾個渾渾噩噩的夜晚之后,她終于是接受了這個現(xiàn)實。但是那一天,當她再次去到那個“修羅場”的時候,一個消息如晴天霹靂,再次打得她整個人都懵了。 一個干這行才大半年的年輕女大學生小晴,同樣,也中招了。 她分開那些濃妝艷抹的女人,一步步地走到哭得梨花帶雨的小晴面前,聲音抖得劇烈:“你……確診了?” 小晴看都不看她一眼,只是哭,哭得快要暈厥。 她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是同情嗎?還是找到了同伴的欣慰呢?還是別的什么呢? 她無法知道。 她想笑,也想哭,但是最后,什么表情也沒有現(xiàn)出來。 …… 說到這里,曲夕的眉頭已是深深地皺了起來:“你是說,不止你朋友一個人?” 文燕為難地說道:“是的,怪就怪在這里……素素的事情傳出去后,基本上所有姐妹都去做了檢查,中招的……包括她和小晴在內(nèi),竟有五人之多!這在以前是從未出現(xiàn)過的。” 五人? 曲夕并不了解這一行當和這個疾病,但她從文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