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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br> 她淺笑盈盈,眼眸一轉(zhuǎn),重新望他:“楚文,你打算如何救我?” 信王跪著往前挪一步,“我?guī)愠鰧m,等城里的腥風血雨過去,我再接你回來。”他想起什么,語氣變得愉悅起來:“桃桃,若我成事,我要頒布的第一道圣旨,便是封你為后?!?/br> “我已經(jīng)是皇后,你若迎我回宮,我只會是太后?!?/br> “不,我可以替你改名更姓,只要我說你是皇后,你便是皇后。” 后半句聽著甚是熟悉。 曾經(jīng)有個無情冷漠的人也這樣對她說過。 懷桃想起太子來,心里忽地生出另外的念頭,她的目光在信王臉上打量許久,最終應下一個字:“好。” 信王定下時間和地點。 “桃桃,切莫記錯?!?/br> 美人心不在焉,久久未作答復。 忽地她問:“楚文,若我沒有出現(xiàn),你會怎么辦?” 信王:“我會一直等下去,等到你出現(xiàn)為止?!?/br> 她笑了笑,不再言語,送他離開。 信王前腳剛走,阿瑯后腳就回來了。 懷桃衣服上的血漬引起她的注意,阿瑯望見幾案上多出的匕首,當即慌張不已:“小姐,你想吃果子,怎么不等到我回來,是不是割著哪了,快讓我瞧瞧?!?/br> 懷桃拿過她端來的宵食,細嚼慢咽:“這不是我的血,是信王的血?!?/br> 阿瑯斂起神色,往四周打探,嚴陣以待。 懷桃喝一口茶,“不用再看,他早走了?!?/br> 阿瑯憤憤然坐下:“肯定是趁我不在,他才悄悄溜進來?!?/br> 懷桃往外看一眼,朝阿瑯招招手,故意壓低聲音,湊在她耳邊道:“你覺得今天椒殿有沒有哪里不太一樣?” 阿瑯想了想,“殿里的宮人被調(diào)走一半。” 其實也沒有什么好奇怪,皇上逝世,各宮的宮人都被調(diào)去準備國喪的事。 懷桃看出她的想法,聲音更加輕細,神秘兮兮:“才不是為著國喪的事,他故意將人調(diào)走,為的就是佯裝假象,不然你以為信王怎能混進來?” 阿瑯迷茫好奇:“太子殿下為什么要故意將人調(diào)走?” 懷桃哼一聲。 阿瑯似乎明白了什么,她小心翼翼地問:“小姐,今日信王來找你,說了些什么?” 懷桃抿嘴一笑,往她耳邊吹了口氣,軟軟道:“我告訴你,你不許告訴別人?!?/br> 阿瑯將頭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 等懷桃說完,阿瑯又驚又氣。 然而,懷桃的下一句猶如驚天霹雷:“我不能辜負他?!?/br> 阿瑯先是一愣,而后哭了出來:“小姐,難道你真的要跟信王走嗎?” 懷桃呀地一聲,替她揩眼淚,做出噓的姿勢,生怕被人聽見:“好端端地,哭什么,我話還沒說完呢。” 既然有人自以為聰明,那她便將計就計。 懷桃心情很好,點了點阿瑯的額頭,唇邊開出花,以只有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笑道:“阿瑯,你說,如果太子知道我去赴信王的約,他會作何反應?” 阿瑯搖頭。 懷桃往后一躺,靠在引枕上,眉眼間皆是誘人的風情:“那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好了?!?/br> 東宮。 太子一身素袍,剛邁入殿門口,身后便多了個黑衣人。 黑衣人跪在地上,將今夜椒殿的動靜稟明。 太子面上波瀾不驚,仿佛事情早就在意料之中。 “之后呢?” 那人一愣,“之后阿瑯姑娘回來了,皇后娘娘和阿瑯姑娘說起悄悄話,奴才聽不到她們具體說了些什么,只知道皇后娘娘好像很開心的樣子?!?/br> 太子英氣的長眉微微上挑,“哦?她很開心?” 跪在地上的黑衣人不敢應話。 跟在太子身邊久了,總能察覺些什么。 比如現(xiàn)在。 太子殿下說話的語氣明顯比平時慢上幾拍,每個字都像是放在舌尖下斟酌而過,話拋了出來,心里的情緒卻還沒有拋出來。 “興許是得了好吃的膳食,所以才高興,娘娘平時也是這樣,吃到好吃的食物,能笑一整天?!?/br> 太子往地上瞥一眼,“那個蠢東西是什么性情,孤再清楚不過,用得著你來替她開脫?” 黑衣人噤聲。 太子揮揮手,“下去。” 待黑衣人一走,太子喚來心腹太監(jiān):“從明日起,將華清門到大宮門的侍衛(wèi)調(diào)走一半?!?/br> 信王定下的地點,正好位于這兩地之間。 幾句話吩咐下去,太子仍覺得不夠,又命人去椒殿傳話:“讓她不必再在殿里拘著,想去哪就去哪?!?/br> 她若要從宮中逃走,他便助她一臂之力。 他倒要看看,這個蠢東西,到底有沒有膽子去赴信王的約。 作者有話要說: 桃桃向你拋了個白眼并扮了個鬼臉:氣死你個王八蛋,哼! 第131章 至約定這日,本該照常料理國喪大事的太子難得沒有出現(xiàn)在寶朝殿。 烏云蒙蒙, 細雨淅瀝。 今天不是個出行的好日子。 太子負手站在窗欞下。 窗外雨打芭蕉, 鮮綠東倒西歪, 銀針般的細雨隨風簌簌撲進殿內(nèi), 雨勢漸大,點點暈染,待太子回過神,他的袖角已濕了小一小團。 宮人匆忙而入,低頭稟話:“啟稟殿下,椒殿有了動靜?!?/br> 太子面容淡淡的,像是蒙了一層霧氣, 眉眼神色皆模糊, 看不出什么情緒, 唯有咬詞時的加重稍顯端倪。 “什么動靜?” 宮人:“皇后娘娘從宮殿側(cè)門而出,神色匆匆?!?/br> 太子袖下把玩玉扳指的動作一頓,“什么時候走的?” “就在剛才?!?/br> 太子短促地笑一聲,“她膽子倒挺大?!?/br> 宮人問:“殿下, 是否要奴才前去阻攔……” 話未說完, 太子的聲音落下:“不準攔,誰都不能攔,隨她去!” 宮人一愣,小心翼翼道:“皇后娘娘偷拿了宮牌,有宮牌在,娘娘可隨時出宮?!?/br> 太子背過身去, 聲音一如既往冷靜:“那塊宮牌是孤特意命人‘丟失’在她面前的,你且下去,繼續(xù)盯著,待她和信王匯合,再來稟報?!?/br> 宮人提醒:“待娘娘與信王匯合,什么都不做的話,奴才趕回來稟報時,只怕皇后娘娘早已出宮?!?/br> 太子:“滾下去?!?/br> 宮人嚇住,不敢多言,連忙退下。 南面高臺窗欞被風吹得搖搖晃晃,半明半暗的光線照下來,襯出太子一張冷峻的臉,向來波瀾不驚的人,此時卻控制不住情緒,面上全是震驚與怒火。 她怎么敢? 貴為皇后,竟然與王爺私奔,她簡直瘋了! 太陽xue突突跳,氣血倒流,太子差點站不住,扶住條案,案上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