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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處, 定會趕盡殺絕。她倒不要緊,要緊的是她的皇子。 在這座皇宮里,從來都沒有什么手足情深,太子雖是賢君,但并非善人,下起手來, 冷酷殘忍,六親不認。 眾妃伏在地上,行大禮,高呼:“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早該接受的叩拜,拖到今日才來。 太子坐在圈椅里,旁邊幾案上撂著懷桃剛遞來的甜果。 他往前睨一眼,寶座上,美人故作端莊,一雙眼笑成彎月,嘴角擋不住的得意,卻還要裝出云淡風輕的樣子,假惺惺地伸手抬了抬:“不必多禮,平身?!?/br> 他收回視線,英挺的長眉舒展開來。 瞧她高興成那樣,尾巴都要翹上天了,這點子陣仗就能哄住她,真真是沒見過世面的蠢女人。 往后若要受萬人參拜,她豈不是要笑咧嘴? 眾妃們行完大禮,沒個地方坐,加上懷桃也沒開口讓她們坐,她們只好全都站著說話。 你一句,我一句,說出的話全是阿諛奉承。嘴皮子都要說干了,小皇后一句話都沒說,只是一味地含笑點頭。 太子察覺端倪,重新抬眸往懷桃那邊望。 她仍在笑,只是笑里摻了點其他東西,似乎有些惆悵。 他往旁一掃,寶座旁的幾案,小點心已被一掃而空。 原來是餓了。 是了,他早上趕過來時,她還沒有用早膳就被他從床上撈了起來。 瞧她那小樣,只怕再餓下去,又要掉金豆子。 適時燕才人正巧舌如簧地討好懷桃,忽地聽見太子道:“兒臣想起,方才母后好像說要睡回籠覺?” 發(fā)呆的美人猛然聽到這一句,先是一愣,而后點點頭:“是呀?!?/br> 眾妃了然。 這是在往外趕人呢。 太子起身:“兒臣就不打擾母后了?!?/br> 他說要走,其他人哪里還敢留下,忙地告退離去。 待人都走完了,殿角邊重新走出來個人。 太子去而復返。 尚未走到里間,便聽到嬌滴滴的美人同人撒嬌:“阿瑯,剛才我是不是很神氣?” 太子撩簾而入,“確實神氣,只是未免太過神氣了些。” 美人回眸,望見是他,當即斂起囂張氣焰,低下頭去。 阿瑯行禮:“太子殿下?!?/br> 阿瑯人還沒跪下去,就被攔住,太子淡淡地吩咐一句:“你去御膳房傳膳。” 阿瑯一走,殿里就只剩下太子與懷桃兩人。 懷桃坐著,太子站著,兩人面對面,他離得極近,風從窗欞吹進來,撩起袍角翩翩,攥玉的寶瓔流蘇一搭一搭地同椅子碰蹭。 他不說話,雙手負在背后,高冷疏離,連眼都未曾在她身上停留。 美人鼓起勇氣開口:“殿下——” 太子笑道:“這會子喊起殿下來了,剛才不是一口一個兒子嗎?”他彎下腰,眸光深深,咬牙切齒,吐出兩個字:“母后?!?/br> 美人哎呀一聲主動抱住他,小臉貼著他腰間玉帶蹭:“殿下,您在說什么,我一個字都聽不懂?!?/br> 他拿手去推。 她不肯放,死死地抱住他,破罐子破摔。 太子:“放開?!?/br> 懷桃:“不放,要是放開了,誰知道殿下會做出什么事來。” 太子冷笑:“那你倒是說說,孤能做出什么事來?” 懷桃吶吶道:“總歸是些不好的事,你肯定要罰我的,我不要被你罰,只是一聲母后而已,你就大人有大量,不要同我計較了嘛。” 她倒有自知之明。 太子伸出手,不再將她推開,而是順勢落在她的后背,一下下輕撫她的如墨烏發(fā)。 他越是平靜自然,說出來的話就越是透著嘶嘶冷氣:“皇后,孤小氣得很,怎能不與你計較?” 美人這回學聰明了。 她先發(fā)制人:“那我任你罰。” 太子一怔。 她的手扔抱著他,緩緩站起來,在地上站穩(wěn)了,而后踮起腳跟,一張靈動美艷的臉遞過去,眉眼溫婉害羞:“我最好看的臉再讓你咬兩下好了,這次我絕對不哭?!?/br> 美人媚態(tài)如風,腮暈潮紅,叫人看了如何不心癢。 太子淺淺笑了聲。 聲音清朗低沉。 他仍撫著她的烏發(fā),問:“當真?” 她咬唇點點頭。 太子:“丑話說在前頭,但凡你掉一滴眼淚,孤便要再咬上千萬口?!?/br> 她有些慌張:“那你得輕點咬,我怕疼,萬一你弄疼我,我哭起來那也是沒法子的事。” 話剛說完,腰間落下一只大手。 太子猛地將她提起來,莞爾一笑,若有若無的一點笑意,如薄云如皎月。 他輕啟薄唇:“纏穩(wěn)了?!?/br> 她被抱著抵上墻。 兩條細細的腿聽話地纏上去,一只腳勾住玉帶,她的皇后朝服與他的太子弁服緊緊相貼,她像是入了狼xue的綿羊,逃無可逃,只能唯命是從。 她被提到與他相近的高度,太子無需低頭,一張嘴,便能直接侵略。 他湊近的一瞬間,她下意識閉上眼,聲音顫抖,求他:“輕……輕點……” 太子的聲音無情冷漠:“孤偏要弄疼你,好讓你牢牢記住這次的教訓。” 溫熱氣息噴灑而下的時候,她渾身一顫,粉嫩嫩的肌膚被猛地含住。 想象中堅硬牙齒的研磨并未到來,只有guntang雙唇的溫柔親吻以及舌尖輕掃而過的濕潤舔舐。 他不是在咬她。 他是在吻她。 像是品嘗美味,耐心地親吻她的兩頰。 他一邊吻,一邊問:“下次還敢不敢了?” 她做戲地喊起來,配合地說:“再也不敢了?!?/br> 他又問:“再也不敢什么?” 她乖巧地答:“再也不敢認你做兒子?!?/br> 她話說得輕巧。 當著那么妃嬪的面,他認下她這個“母后”,哪里是她能收得回去的。 太子微斂雙唇,停在她眉心,稍稍往里一用力,狠狠地吻了吻:“母后下次若再敢先斬后奏,得寸進尺,休要怪兒臣動用家法?!?/br> 她一聽,知道他消氣了,立即言笑晏晏,“知道了,那今天的事,就到此為止?!?/br> 太子黑眸深邃如湖。 她剛放松警惕,忽地他埋進她的脖間。 他一向信守承諾,既應了她的話要罰她,那肯定是要罰的。 天真如她,總得長點記性。 美人喊起來:“啊,疼……” 細白的脖頸留下深深兩個牙印,太子滿意了,美人卻哭得稀里嘩啦。 “你混蛋,專門欺負女人的流氓地痞下三濫,你不是男人,是豬是狗,是天底下最壞最毒的東西!” 她一哭一惱,小性子全使出來了。 偏生她越是哭鬧,他反而越是愉悅。 太子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