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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她嗎?” 云寐吐出葡萄籽:“到時候再說?!彼肫鹗裁?,問:“去請皇上了嗎?皇上那邊怎么說?” 紫硯垂眸:“皇上身邊的劉公公說,皇上最近忙,等過段時間朝里的事處理完畢,一定會立馬過來看您?!?/br> 云寐點點頭。 紫硯好奇問:“娘娘,您和皇上吵架了嗎?皇上都已經三日不曾過來看你了。” 云寐哈口氣,伸個懶腰,倚在窗邊曬太陽。 換作他人,只怕早就急得團團轉。紫硯往窗邊瞥一眼,流光碎影里,佳人美艷不可方物,淡淡勾笑,顧盼生輝。 云寐:“既然皇上忙,那么從今日起,就不要再去御書房請皇上了?!?/br> 紫硯嚇一跳:“這怎么行!皇上會被人搶走的,后宮那么多娘娘都等著……” 話未說完,一個清脆如鶯的聲音響起,云寐嫣然一笑,蔥白似的玉指點了點紫硯的鼻尖:“有我在,誰能搶走他?只有我不想要的,沒有我要不到的。” 紫硯看迷了眼,說出的話都顫抖:“是……娘娘說的對……” 皇帝一連好幾日都未踏足朝華殿的事傳來,眾人議論紛紛,但誰都不敢輕言下定論。因為,皇上雖然沒去朝華殿,但是皇后往朝華殿送禮卻一日送得比一日多。 皇后半個月的禁足期一過,整個后宮都等著看皇后下一步的行動。 然后令她們沒想到的是,皇后出殿后第一件事,就是跑去朝華殿找云昭儀。 云寐看到云容,以為云容又是為了皇帝的事來找她,假惺惺行過禮之后,慢悠悠走到墻角,百無聊賴地趴在窗欞下看殿外的花樹。 “你又是來嘲笑我的么?” 云容懶得解釋,他今天來找她,是有要事。 “你現(xiàn)在立馬出宮去白鹿寺。” 云寐皺眉,瞪他一眼:“你以為我還是從前那個不受寵的小寶林嗎,任憑你趕出宮?” 云容最討厭看到她現(xiàn)在這副樣子,她對著所有人都笑,唯獨對著他,只有不屑與厭惡。 那天從朝華殿回去后,他有仔細想過。云寐從小懂事聽話,如今起了逆反心,不能再以尋常態(tài)度對之,他越是強壓著她,說不定她就越想與他作對。 他必須換種方式重新馴服她。 他送了那么多的禮物給她,甚至邀她一起協(xié)理六宮,他說話算數(shù),只要她不再打其他的歪主意,不再想著反抗他,她要做什么,都可以。當然了,不能再勾其他的男人,皇帝不行,蕭衢也不行。 卻不想,半點作用都沒有。 云容腦子里亂糟糟的,又急又沖:“總之我說你得出宮,你就得出宮?!?/br> 她橫著一雙媚眼剜他:“我不出宮,除非你去請皇上的圣旨。” 云容急得跳腳。 她翅膀硬了,不再受他控制。以前他趕她去白鹿寺,根本無人敢說什么,但現(xiàn)在不一樣了,她有皇帝的寵愛,全部的人都盯在她身上,他必須謹慎處事。 請圣旨自然是不會去請的。皇帝好不容易想著要疏遠她,他怎么會去皇帝面前提起她? 在他看來,皇帝最好一輩子都不要再踏入朝華殿。 云容想著云成那日進宮來報的消息,心里更加焦急。 太后要回宮了。 這位太后,不是云家的太后,而是皇帝的生母李氏。先帝的云皇后逝去后,再未立后,李氏誕下皇子后,升為妃位,后來一路水漲船高,皇帝登基后,她便順理成章做了太后。 李太后行事狠辣,要不是出身卑微,只怕早就效仿女皇登位。人至中年,方才謀得權利,李氏一族剛剛起家,雖然勾不成什么氣候,但儼然已有結黨之勢。 云容入宮以來,不曾忌憚過誰,唯獨這位李太后,他不得不小心待之。 李太后此人,喜好奇門異術,想要永葆青春,一年之中,有半年是在行宮嘗試各種長生不老的新鮮法子。從前有人傳李太后收集美貌女子的鮮血與人皮,凡是被她盯上的,無一能幸免。 別人只當是江湖軼事,說說也就過去了。只有云容知道,傳聞是真的。而且李太后不喜歡美艷的女子,像云寐這樣的絕色,要是入了太后的眼,只怕會被太后以各種各樣的理由刁難。 從前太后回宮,只會召見妃位以上的嬪妃,對于那些低位分以及沒有侍過寢的妃子,她理都不會理。 云寐深受圣寵,此番李太后回來,定會召見她。 云容沒了法子,只好在太后回宮那日,再次強行闖入云寐的宮殿。 此時云寐正在穿衣打扮,云容帶著自己的宮人就壓下所有人,云寐來不及反應,就已經被他按住。 他拿出一盒紅色的東西,拿玉簪挑了挑,在她臉上輕點。 她不敢動,凝眉問他:“你要干什么?” 他繼續(xù)在她臉上點紅斑:“你放心,jiejie我不是要拿簪子毀你容貌?!?/br> 待他弄完,拿起銅鏡往她面前一照。 她往鏡子里看去,一張白嫩小臉布滿紅疹,根本不像是畫上去的,拿手去擦也擦不掉,她急忙忙就要去洗臉,瞪他:“你往我臉上涂了什么東西!” 云容:“是紅息脂,涂在臉上,洗不掉擦不掉,七天后就會自動脫落?!?/br> 他往她那邊看,她臉上滿是憤怒,怎么樣都好看,只要不是厭惡。 “你太過分了!” 云容不慌不忙地上前捏住她的手,“這陣子所有人都知道我對你好,就算你跑去和別人說你臉上的紅疹是我弄的,也不會有人相信,再說了,你去找太醫(yī),太醫(yī)也說不出個什么來,只能靜靜等著七天后紅息脂脫落?!?/br> 她都成這樣了,還是不曾在他面前落淚。 他隱隱約約竟盼著她哭幾聲。像從前那樣,張著一雙汪汪淚眼求他。 可是直到她出了宮殿,她都沒有再在他跟前示弱。 她寧愿頂著一張布滿紅疹的臉出殿,也不愿意問他有沒有解藥。 云容怔怔地看了一會,隨即跟上去。 “jiejie和你一起去見太后。” 他嘗試著拉她的手,她不肯,他一伸過去,就被她狠狠甩開。她戴著帷帽蓮步翩然,任由他怎么和她說話,她橫豎就是不搭理。 皇帝也在太后宮中。 太后正指著她家里的侄女同皇帝道:“這是你表妹?!?/br> 年輕的皇帝興致缺缺,點點頭:“表妹好。” 李姑娘笑得花枝亂顫,“表哥好?!?/br> 李太后看向皇帝:“宮中妃位空缺,我瞧著你表妹就很好?!?/br> 皇帝不敢接太后的目光,自從一邁進太后殿,他的手就一直在顫,此時低垂眉眼,回道:“但憑母后做主。” 李太后最大的遺憾就是不能在皇帝選后之時,為自己家爭取利益,但是現(xiàn)在她已今時不同往日,想要往后宮塞一個李家人,輕而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