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9
住她,聲音透著磨砂的質感,低沉性感:“還不睡?剛剛去做什么了?” 趙安安嚇僵。 她總不能告訴他,她剛才是去確認她一晚上到底睡了幾個吧? 趙安安面不改色心不跳,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淡定正常:“去上廁所了。” 嚴煜摟她摟得更緊,他話里別有深意:“再想上廁所,喊我,我陪你去?!?/br> 趙安安嘴里唔一聲,換了睡姿,不太適應被人從背后抱著的姿勢,偏偏他不肯放手,她只好翻個身,主動趴到他懷里去。 嚴煜心滿意足,一下又一下地撫著她的后背:“乖,睡覺。” 她眨著黑亮的眸子,忽地問他:“嚴煜,你什么時候看上我的?” 嚴煜:“從我第一眼看到你起?!?/br> 她哇地一聲:“一見鐘情哦?” 嚴煜:“對,一見鐘情。”他刻意放緩聲音,語調不疾不徐,一邊說話一邊哄她睡覺:“我第一次遇見你的時候,是在醫(yī)院,你穿著淺藍色病號服,站在醫(yī)院外面的草地上,很多小孩子圍著你,你手里拿著一個超大的粉紅色棉花糖,一邊逗小孩子一邊得意地啃棉花糖,你把人家小孩子都逗哭了,卻還是不肯將棉花糖和人分享哪怕一口。當時我就在想,世上怎么會有這么幼稚的人?” 趙安安不滿地在他懷里挪了挪,聲音里有了困意,小聲嘟嚷:“你放屁,我才沒這么幼稚。” 嚴煜笑了笑,低眸往下望,望見她昏昏欲睡的漂亮臉蛋,他沒有接著往下說,而是輕輕地吻了吻她的額頭。 后面還有半句沒說完。 那天等他探望完朋友出來后,再次往草地上瞥一眼,望見草地上的小孩們,已經人手一個粉紅色棉花糖。她像個孩子王一樣,叉著腰一本正經:“棉花糖和愛人一樣,都是不可以分享的東西。想要,就去買個新的,千萬不能搶別人手里的,就算再怎么想要,也不行哦?!?/br> 那一天,他在醫(yī)院長廊下站了很久。當天就讓人去打聽,這才知道,原來是趙家的大女兒。 被繼母趕出家的那個。 黑夜深深,她的呼吸聲近在耳畔,嚴煜將她摟在懷里,輕輕地說了聲:“晚安,我的灰姑娘?!?/br> 第64章 如果知乎發(fā)起問題,孩子擁有五個爸爸, 是怎樣一種感受? 趙安安絕對可以拿高贊。 和五個男人同居的生活, 很好很強大, 基本就是世界圍著她轉。趙安安現在的狀態(tài), 大概就是如果她想要天上的星星月亮,也會有人爭先恐后去摘。 趙安安每天笑嘻嘻,生活超級熱鬧,一點都不無聊。她發(fā)現嚴煜挺壞的,她現在差不多看出來了,嚴煜之所以肯同意讓其他四個人搬進來住,很大程度是想當面ntr. 她數過了, 嚴煜一天至少要秀十次恩愛, 而且他秀恩愛的技巧滿分, 完全就是不動聲色的惡意滿滿。 懷孕第三個月的時候,趙安安仍然沒有恢復記憶。她已經不再執(zhí)著于找回記憶。 她不喜歡自尋煩惱??旎罹托?。 被人愛,是件快活的事。 努力付出才能得到愛的人,讓人同情, 對女孩子而言, 寧愿沒心沒肺,也不要做那個令人同情的人。趙安安手里攥著五顆真心,她不需要做什么,只需要安安靜靜地享受。 隨著日子的流逝,趙安安的胎象越來越穩(wěn)健,很快就到了可以做親子鑒定的時候。 奇怪的是, 五個男人,誰都沒有想要主動做親子鑒定的意愿。 在嚴家住的這段時間,其他四個男人顯然已經慢慢意識到,他們住進來的目的都是同一個——奔著做爹。 但是孩子親生爹只有一個。 趙安安私底下找姜霍,將她收集到的毛發(fā)交給姜霍,拜托他盡快做個親子鑒定。 和其他四個男人的不聞不問裝鴕鳥狀態(tài),顯然姜霍要積極很多。 趙安安剛說完,姜霍就迫不及待地帶著她往醫(yī)院去,安排人在病房照顧趙安安,離開前鄭重表示:“安安,你放心,我一定會做你最堅強的后盾?!?/br> 結果話一說完,轉頭他就把趙安安給的四個毛發(fā)袋全給丟垃圾桶了。 年輕醫(yī)生好奇來問:“姜醫(yī)生,沒有男方DNA,怎么進行下一步?” 姜霍:“不用進行下一步,直接出報告就行?!?/br> 年輕醫(yī)生:“姜醫(yī)生,這樣不太好吧?!?/br> 姜霍:“醫(yī)院是我家開的,我說怎樣,就怎樣。” 夜晚姜霍帶著趙安安回去,有種旗開得勝的凱旋感,進家門前,他拉住她,神情認真:“安安,孩子爸要是我,你能給我個機會照顧你和孩子嗎?” 趙安安:“你現在不就在照顧我和孩子嗎?” 姜霍湊近,“安安,難道你還愛嚴煜嗎?就算失憶了,依然還是愛他?” 趙安安如實以告:“霍霍,我只愛我自己。”她低垂眉眼,長睫如扇,肌膚雪白,像一碰就碎的瓷娃娃:“說到失憶,我現在越來越覺得它是件好事。人沒了記憶,也就不會被過去的自己羈絆住腳步,失去記憶,沒有任何負擔地重活一遍,瀟瀟灑灑,干凈利落。你看,我現在什么都不在意了?!?/br> 姜霍愣了愣,搭在她肩膀上的手不由地往里扣緊。 是啊,是件好事。 很久以前,他就在想,要是趙安安沒有煩惱沒有心理負擔該多好,沒有母親的陪伴,沒有父親的關愛,從小在病房成長的趙安安,自信又自卑,表面嘻嘻哈哈,內心比誰都脆弱敏感。 加上唐既哲的事,她的成長經歷注定了她不敢像個正常女孩子那樣去愛去享受。 他大學時之所以選擇學醫(yī),為的就是趙安安。她總是生病,她很怕麻煩別人,但如果他是醫(yī)生,她是病人,那么他照顧她,也就是理所當然的事了。 她和嚴煜結婚后,曾經悄悄打過電話給他,她在電話那頭嘆氣,“霍霍,你說他為什么要娶我?三天兩頭的就要帶著我跑醫(yī)院,他不嫌累不嫌麻煩嗎? 他當時回她:“所以你嫁給我就好了啦,我們家開醫(yī)院,你想怎么住就怎么住?!?/br> 她笑嘻嘻回他:“我嫁給誰都是個麻煩?!?/br> 男人們借宿在嚴家的這幾個月以來,第一次有人敲開嚴煜的房間門。 姜霍約嚴煜到后花園散步。 之前的相安無事,不代表內心無所波動。姜霍深呼吸一口氣,直接和嚴煜攤牌:“我希望你和安安離婚。” 嚴煜手里夾根煙,沒有點燃。自從趙安安懷孕后,他就戒了煙。此時習慣性地擺弄一根,捻在手里,只玩不抽。 嚴煜臉上波瀾不驚,他什么都沒問,只淡淡地吐出兩個字:“不離?!?/br> 姜霍往前一步,做好挨揍的準備:“安安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