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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安安摸了摸肚子,“對不起啊阿哲,我可能不會再去劇組,嚴(yán)煜看我看得太嚴(yán),估計他不會放我出去了?!?/br> 唐既哲伸出手,蓋住她的手背,他的目光凝在她肚子上,像是在思考什么重要的事,數(shù)秒,他開口道:“安安,在我告訴你一件重要的事之前,我得先對你坦誠相待。” 趙安安聽得云里霧里,“什么?” 唐既哲深呼吸好幾口氣,他低頭卷起衣袖,露出上次她看到的傷疤。他有些激動,嘴唇微張,呼吸急促,最終還是沒能將話拋出來。 這么多年了,這道傷疤的由來,一直都是他和趙安安之間的隔閡。 趙安安看出他的糾結(jié),她適時給他臺階下:“算了,有些話說不出口沒關(guān)系的?!?/br> 唐既哲笑得苦澀,“那我就直接告訴你最重要的事吧?!?/br> 趙安安點點頭,一臉期待:“好呀?!?/br> 唐既哲牽起她的手,神情緊張,既害怕又期待,“安安,你肚子里這個孩子,是不是一個多月了?” 趙安安眨眨眼:“對?!?/br> 唐既哲:“這孩子的爸爸,是我?!?/br> 趙安安嚇得甩開他的手,“阿哲,別開玩笑。” 唐既哲皺起眉頭,他上前攬住她的肩膀:“真的可能是我,在那個飯局上,我們……”他有些猶豫,不太敢肯定,沒有接著往下說,抬眸時,目光堅定,“我不管,這孩子的爸爸,就是我?!?/br> 不遠(yuǎn)處傭人來喊,“太太,先生讓你進(jìn)去。” 唐既哲拉起她就要往車?yán)锱?,“安安,你跟我走吧?!?/br> 趙安安掙開,“阿哲,讓我想想?!?/br> 說完,她轉(zhuǎn)身離開。 等進(jìn)了屋,嚴(yán)煜在客廳沙發(fā)上坐著,茶幾上擺滿書,全是他拿來參考取名的書。一見她進(jìn)屋來,他哼一聲,“唐既哲又跟你說什么了?!?/br> 趙安安摸著沙發(fā)坐下,心跳得賊快,“沒……沒說什么……” 嚴(yán)煜合上書,他走到她身邊坐下,趙安安生怕露出端倪,身子緊繃。 嚴(yán)煜:“我知道唐既哲是你交往的第一個男朋友。你們青梅竹馬,你喜歡他,很正常,我不會介意這個?!?/br> 趙安安對他突如其來的大度消化不良,她狐疑地盯著他:“你干嘛突然跟我說這個?!?/br> 嚴(yán)煜指了指她的肚子:“你懷孕了,一切都無所謂。反正以后你得好好跟我過日子?!?/br> 趙安安:“嚴(yán)煜,孩子他爸……” 嚴(yán)煜自顧自地往下說:“趙安安,雖然背著人說這個很不厚道,但是我覺得有些事必須告訴你。唐既哲為你自殺過,你別去招他?!?/br> 趙安安想起唐既哲手上那道傷疤,她嚇一大跳,“自殺?” 嚴(yán)煜掃她一眼,“是的?!?/br> 他娶她的時候就知道,她的情史很簡單,從小到大,只交過一個男朋友。秘密交往,高中生的曖昧,短短兩個月,隨即無疾而終。 青少年的感情,美好而沖動。在她提出分手的時候,唐既哲不愿意接受,試圖以自殺來挽留,結(jié)果到頭來卻害了兩個人。 他聽人說,趙安安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再也沒談過戀愛。 嚴(yán)煜將自己知道的事情一點點告訴趙安安,趙安安聽得一愣一愣。 她難以想象,溫文爾雅的唐既哲竟然會有如此瘋狂的一面。 為她自殺么? 剛才他在門口想對她說清楚的事,也是這件事嗎? 手袋里再次響起震動聲。 趙安安拿起一看,是姜霍。她往嚴(yán)煜那邊看,正好對上嚴(yán)煜的目光。 他適時移開,嘴里輕描淡寫:“趙安安,你的追求者真多。” 趙安安忙地跑到廁所,按下接聽鍵,小聲說:“霍霍!完蛋了!嚴(yán)煜知道我懷孕的事了!” 姜霍的聲音很是著急:“我看到他朋友圈了,可是我現(xiàn)在在醫(yī)院有事無法脫身,所以只能給你打電話,安安,我問你,嚴(yán)煜有對你怎么樣嗎?你現(xiàn)在還好嗎?” 趙安安:“唔,他沒對我怎么樣,就是一直翻辭典說要取個好聽的名字,哦對了,我忘記告訴你了,剛才阿哲來找我……” 話未說完,就聽到姜霍語氣愧疚地說:“安安,事到如今也瞞不下去了,答應(yīng)我,接下來無論我說什么,你都不要生氣,好嗎?” 趙安安茫然地哦一聲。 姜霍:“我不是gay?!?/br> 趙安安咬咬下嘴唇:“嗯?!?/br> 姜霍呼吸一重:“你想起來了?” 趙安安:“沒啊,其實我早就有所懷疑了,只是不太敢確定?;艋?,你看我的時候,不是在看閨蜜的眼神,還有哦,我發(fā)現(xiàn)只要咱倆有身體接觸,你的耳朵就會特別紅?!?/br> 姜霍:“那你為什么……” 趙安安:“因為我想看看你到底要做什么?!?/br> 電話那頭。姜霍無力地往后一仰:“我以為我裝得很成功?!?/br> 為了做一個成功的gay,他特意向他的美國好友學(xué)習(xí)一個gay的日常,他甚至不惜向自己的父母出柜,為的,就是讓趙安安相信,他不喜歡女人。 這樣一來,她就不會對他有所戒備,他可以安靜地待在她身邊,陪她做想做的事。 姜霍閉上眼睛。 他的聲音恢復(fù)正常,不再是平時在她面前的浮夸語氣:“安安,我確實目的不純?!?/br> 趙安安:“嗯?!?/br> 姜霍笑起來:“如果你恢復(fù)記憶,你肯定會想起來,在你第一次交往失敗后,我曾向你告白過,但是你當(dāng)時沒有接受,你很慌張,你怕我會跟唐既哲一樣,你還說,如果我對你的喜歡,是男女之愛,你不需要,你只要朋友,不要戀人。” 他想起往事,眼神沮喪。 他知道,她不是故意傷他心的。她是真的害怕。 全慕市最漂亮最灑脫的姑娘,最害怕的事,就是別人對她告白。 他記得她拉著他的衣袖懇求他:“霍霍,你別喜歡我好不好,我不想再當(dāng)掃把星?!?/br> 她用了半年的時間,才從唐家的陰影中走出來。因為唐既哲的自殺行為,唐家和趙家撕破了臉,她那無情的父親,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指責(zé)她是個害人害己的掃把星。 她的母親早已去世,趙家沒有她的親人,她的父親,早已成了別人的父親。 他以為只要他足夠有耐心,他肯定會將她娶回家。卻沒想到,半路殺出一個嚴(yán)煜。自此,她和他傾訴的事情,就全部都是嚴(yán)煜。 每天嚴(yán)煜長嚴(yán)煜短,聽得他耳朵都快生繭。終于他沒忍住,將自己潛伏了多年的心聲告訴她。 他知道她只有他一個朋友,他卑鄙無恥地逼她:“要么做戀人,要么做陌生人?!?/br> 她當(dāng)場就哭了。 他悉心多年建立起來的友誼早已讓她產(chǎn)生依賴,她沒有他不行的。她舍不得他這個唯一的朋友,卻也舍不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