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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女人得有尊嚴(yán),何必為了個男人……” 蘇莉仰起臉:“為了他,我連生命都可以不要,尊嚴(yán)算什么?!?/br> 趙安安皺起眉頭。 蘇莉跪著爬過來,趙安安拉著元遠(yuǎn)后退。 蘇莉:“趙安安,我比你更早認(rèn)識嚴(yán)煜,我從小就想著嫁給他,求求你,把他讓給我,他和你在一起不會幸福的,只有和我在一起,他才會幸福?!?/br> 趙安安:“我覺得你好像有點瘋狂?!?/br> 蘇莉擦干眼淚,“我不是有點瘋狂,我已經(jīng)瘋了!我要不瘋,我能跑去給你捐腎嗎?” 趙安安怔住,信息量太大,她一時無法消化:“你說什么?” 就連旁邊的元遠(yuǎn)也嚇住了,“蘇莉,你捐過腎?”他想起什么,瞪大眼睛:“難怪一年前你突然沒了動靜,是那個時候……” “對,就是那個時候?!碧K莉站起來,她恨恨地瞪著趙安安:“趙安安,你知道你有多幸運嗎,要是沒有嚴(yán)煜,你以為你能活到今天?” 趙安安:“你什么意思?” 蘇莉又哭起來:“是啊,你都不記得了,別人對你的好,你全都忘記了。一年前你發(fā)病,急性腎臟衰竭,嚴(yán)煜三天三夜沒合過眼在病房外守著你,我從來沒看到他那個樣子,我毫不懷疑,要是他的血型和你配對,他能當(dāng)場把腎割下來給你?!?/br> 趙安安怔怔地看著她。 蘇莉勾起一抹苦澀的笑:“趙安安,我要讓你輸給我,我要讓嚴(yán)煜對我有所愧疚,一顆腎,算什么?!?/br> 她不甘心地望著她:“半年的時間,我以為我會有機會搶回他,可是到頭來,他還是不喜歡我?!?/br> 趙安安徹底懵呆。 蘇莉撕心裂肺地喊:“趙安安,你配不上嚴(yán)煜!他該是我的!是我的!” 第60章 趙安安轉(zhuǎn)過身,她穿的是小吊帶加高腰熱褲, 她低下眉眼, 望著自己身上那道酷炫的紋身發(fā)呆。 原來這道紋身, 是用來掩蓋傷疤的。 趙安安咬了咬下嘴唇, 重新回過身,不遠(yuǎn)處蘇莉已經(jīng)哭花臉,睫毛眼線全脫妝,看起來癲狂又狼狽。 趙安安拉了拉元遠(yuǎn)的衣袖,示意他先離開一會,讓她們單獨相處。 元遠(yuǎn)想了想,上前一個箭步, 將客廳上水果籃旁邊擺著的水果刀收起來, 走了沒幾步, 又轉(zhuǎn)身回來將客廳的剪刀和花瓶全都拿走。 他趴在墻邊轉(zhuǎn)角處,“有需要立馬喊我。你們吵架可以,千萬不要動手?!彼环判模噶酥杆约海骸澳腥硕际谴筘i蹄子, 啃豬蹄雖過癮, 但愛自己更重要,生命安全第一哦。” 趙安安和蘇莉同時瞪過去。 客廳就只剩下她們兩個。 蘇莉擦一把眼淚,顧不得什么女神形象,紙巾一抹全是粉底。 趙安安從包里拿出濕紙巾,遞過去。 蘇莉不接。 趙安安想了想,抽出一張濕紙巾, 小心翼翼地湊過去,蘇莉仰著腦袋,哼一聲。 趙安安抿抿嘴,用濕紙巾替她擦了臉,蘇莉沒有動。等趙安安擦完了,蘇莉愣住,問:“你剛剛拿的什么給我擦臉?” 趙安安:“卸妝濕巾啊。” 蘇莉連忙拿出自己的包,趙安安下意識后退,蘇莉抬眸瞪她一眼,剛哭過的嗓子沙沙啞?。骸澳惴判模译m然討厭你,但是還不至于要殺了你。” 蘇莉拿了鏡子一看,自己臉上的妝全被趙安安卸得干干凈凈。 蘇莉又氣又急,趕緊拿過氣墊補妝。 趙安安沒話找話說:“你素顏也很漂亮啊?!?/br> 蘇莉冷笑一聲,“我確實漂亮,但還是比不過你趙安安?!?/br> 趙安安小聲嘟嚷:“基因彩票沒辦法?!?/br> 蘇莉啪地一下放下化妝包。 趙安安抬起臉,正好與蘇莉四目相對。 蘇莉的五官,清秀精致,加上疏離淡漠的氣質(zhì),既美又有特點,此時這張美麗的臉蛋上,因為妒意與絕望,而顯出幾分不合時宜的猙獰。 趙安安想,有些事,雖然忘記了,但有些話,卻還是該說出來。 她鄭重其事:“蘇莉,謝謝你的腎?!?/br> 蘇莉紅了眼。此時她已經(jīng)徹底從剛才崩潰的情緒中回過神,她試圖昂起高傲的姿態(tài),卻發(fā)現(xiàn)經(jīng)過剛才那么一鬧,她再也沒辦法在趙安安面前趾高氣昂。 給情敵下跪求情,是奇恥大辱。 蘇莉的眼里又有了淚,為她自己的挫敗。 “我不需要你的感謝。”蘇莉強行將眼淚擠回去,“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br> 趙安安猶豫半秒,最終還是問出來:“我之前知道這件事嗎?” 蘇莉呵一聲,她半哭半笑地望著她:“趙安安,我怎么可能讓你知道?我讓嚴(yán)煜瞞著這件事,就是不想讓大家知道,他是因為一顆腎,才對我好的?!?/br> 蘇莉說完,想起什么,怔怔發(fā)呆,緩聲道:“但其實他也不算對我好,除了陪我參加聚會活動外,他從不單獨和我出去。” 蘇莉的眼里滿是憂傷,她盯著趙安安,憎恨與厭惡換成了質(zhì)問:“你嫁了他,你有那么多的時間與機會和他一起,可是趙安安,你為什么從來都不珍惜他?” 趙安安指了指自己:“你是說我占著茅坑不拉屎嗎?” 蘇莉狠狠剜她一眼。 趙安安:“不管怎樣,謝謝你?!?/br> 蘇莉昂起下巴:“我說了,我不要你的謝,嚴(yán)煜已經(jīng)替你謝過了。我只要他的感謝?!?/br> 說完,她站起來,作勢就要往外面去。 趙安安愣住,問:“你這就走啦?不對說我其他的話嗎?” 蘇莉定在那里,她沒有回頭,聲音怏怏的:“你覺得我要對你說什么?” 趙安安小聲道:“比如說以捐腎的事為契機,希望我把嚴(yán)煜讓給你?” 蘇莉深呼吸好幾下,繼而恢復(fù)平靜語氣:“人都有情緒失控的時候,趙安安,如果你真的要感謝我,我希望你忘記我今天做過的事說過的話,我雖然想要得到嚴(yán)煜,但是我也知道,人心是讓不了的,要靠自己去爭去搶,我爭過也搶過,我不后悔,我唯一后悔的,就是不該今天在你面前示了弱?!?/br> 趙安安站起來:“那你以后還會繼續(xù)爭嗎?” 蘇莉往外走:“你覺得我在你面前下跪過之后,還有爭的資格嗎?” 趙安安望過去。 來時蘇莉步伐踉蹌,去時她的姿態(tài)傲氣,透出優(yōu)雅的絕望。 元遠(yuǎn)走出來,瞥見客廳中央的趙安安一臉茫然,他貼心地湊過去:“是不是覺得很無厘頭?她找你說了捐腎的事,但又不向你要求什么?!?/br> 趙安安點點頭。 元遠(yuǎn)將之前收起來的東西一一重新擺好,拿了蘋果削皮,“蘇莉是個要強的人,那年她們家破產(chǎn),她父親上吊自殺,她母親重病入院,她一個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