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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jīng)到這份上,栽了就是栽了。除了乖乖認輸,別無他法。 他抱著她進了客廳,不再掩飾自己的癡迷,“沒事,我記得就行。” 她收起笑意,大概是將他的話聽了進去,懷疑地看他:“就只是說話,不做其他的?” 沈逢安拿出早就備好的手銬腳銬遞到她手里:“這樣總放心了吧?” 他被拷牢了,她將鑰匙丟開,趾高氣昂地爬上沙發(fā)站起來,踢了踢他,“快說。” 她這樣任性,他卻一點都不生氣,反而笑著往她腳下送。挨了兩三腳,就當還上次強吻她的債。 “小阮,我很喜歡你?!?/br> 她不滿意:“有很多人都喜歡我,我不缺你的喜歡。” 沈逢安微斂嘴角,腆著老臉將話收回:“說錯了,不是喜歡?!?/br> 她明知故問:“那是什么?” 沈逢安認真地告訴她:“是多活了十六年的悔恨?!彼约赫f出來,覺得rou麻,想要打住,卻忍不住地往下說,心不是自己的,是在她耳邊筑巢的蜜。 “小阮,你知道我的名字,為什么叫逢安嗎?” 她盤腿坐下來,眼睛里像揉了一把碎星星:“為什么?” 沈逢安:“因為我家里人知道我這一生,注定無法安寧,所以才給我這么個名字,算是慰藉?!彼肫鹗裁矗樕细‖F(xiàn)笑意,“小阮,都怪你太可愛,我本來不想打苦情牌,實在沒法了,只好使出殺手锏?!?/br> 她假裝什么都不知道,“殺手锏?” 沈逢安長長嘆一口氣,“之前我欠你半個秘密,現(xiàn)在還給你,我藏了大半輩子的秘密,也全都告訴你。” 他沒對誰誠懇過,除了沈老爺子,幾乎沒人知道他的事。 “我二十歲那年結(jié)扎,一是因為陳寅的出現(xiàn),他母親比我大四歲,扎破了套,留下了孩子,選在我二十歲能夠自由支配信托基金的時候突然出現(xiàn),將孩子丟到沈家,拿著錢就走了。你放心,她決不會重新出現(xiàn),前幾年得了癌癥,死了?!?/br> 他說著話,眼神貪戀地掃她,她挨在他身邊,肩頭碰著他的,像從前那般親近。 沉重的事忽然變得不再沉重,他不想面對的事實,也因為想要奉給她的誠懇,而變得輕松起來,他慢吞吞地說:“我結(jié)扎,還有一個重要原因。我們沈家,有家族遺傳的病史,我身上就帶著病,隨時可能發(fā)作,不想禍害后人,所以干脆結(jié)扎?!?/br> 她輕輕拋出句:“沈叔叔,你是想上演藍色生死戀嗎?” 沈逢安笑起來,笑著笑著,眼眸里多了抹無奈,“小阮,一開始我沒想過對你認真?!?/br> 她點頭:“我知道?!?/br> 他又說:“陳寅身上沒帶這遺傳病?!?/br> 她嗯一聲。 沈逢安:“你是不是以為我會像電視劇里那樣,以愛的名義,主動退出,將你交給別人,從此看你們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她眨眨眼:“這樣也行?!?/br> 沈逢安笑意更濃:“腦子進水的人才會這么干。愛要是不自私,也就不配成為愛了,得改叫自我感動。幸福不由自己親手給出,怎么知道有沒有水分?我難得無恥一回,不介意無恥到底?!?/br> 她平靜地問他:“什么時候發(fā)的?。俊?/br> 沈逢安咧嘴笑了笑,“去年。也就是那個時候,信了佛,整天燒香求個心理安慰。本來不想治了,遇到你,忽然又有了活下去的念頭,年初出國三個月,為的就是尋醫(yī)?!?/br> 她問:“還能活幾年?” “三四年吧?!?/br> 她重新?lián)炱鸬厣系蔫€匙,將他的手銬腳銬都解開。 沈逢安沒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瓜子,她瞪他一眼,四目相對的瞬間,他將她抱入懷中吻起來。 這一次,她沒再掙扎,含著他的唇往外吐出句:“老男人打起苦情牌來,一套一套的。” 他們擁吻著,她忽地覺得手上一涼,有什么套進來,他捏捏她的無名指,“我這苦情牌不能白打,今天之所以向你袒露心聲,為的就是向你求婚。你是不是覺得我忒自私,確實也是,可我顧不上那么多了,我心里裝了你,就得將我最好的東西送給你,我沒什么保留的第一次,也就婚姻還是處子狀態(tài)了?!?/br> 她凝望他:“沈逢安,你不要臉。” 沈逢安:“你好好考慮一下,以后等我死了,你就能做個有錢小寡婦,錢超多,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對了,我也不介意你以后找新人,但是你得答應我,至少得等我頭七之后再行動?!?/br> 她低頭看手上的鉆戒,又大又閃,在燈光的照耀下,晃得人眼睛疼。 “你沒騙我?” “沒騙你,三四年后我要沒死,我當場自殺?!?/br> 她被他逗笑,問:“你怎么不問我喜不喜歡你?” 沈逢安攬緊她,“我以前問過。所以現(xiàn)在不用問?!?/br> “那是喜歡,不是愛,你從來都沒有問過,我到底愛不愛你?” 他不說話,埋頭吻住她的唇。 她的唇又甜又軟,溫暖得讓人想要流淚。 他顫抖地問她:“你愛不愛錢?” 她果斷回答他:“愛?!?/br> “那就行了?!?/br> 他們訂了婚,為了她的星途著想,沒有通知媒體,只是簡單地告知了沈家。 陳寅聽到消息,不愿相信,半夜三更,冒著大雨到西郊別墅,沈逢安不在家,阮糯接待的他。 陳寅全身淋濕,凍得瑟瑟發(fā)抖,話未出口,就聽到她說:“陳寅,這下我是真的要做你小媽了。” 陳寅死命搖頭,“不行,我不讓。” 她拿毛巾替他擦雨水,語重心長:“你這么大的人了,是時候?qū)W著長大,不要總是耍小孩子脾氣?!?/br> 他拉著她的手,苦苦哀求:“我會改的,阮糯,你相信我,我真的會改,我知道浪子回頭不牢靠,可我現(xiàn)在真的不浪了。” 她抽出手,“你再這樣,我就要生氣了?!?/br> 陳寅死命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你……你別生氣……我不說了……” 他想說,沒有機會說,來的時候發(fā)著高燒,被雨一淋,徹底倒下。來的時候風雨交加,去的時候,救護車一路刺啦直叫。 等陳寅再次醒來,沈逢安已經(jīng)和阮糯完成訂婚宴。 沈老爺子接了電話,內(nèi)心復雜,同沈逢安說:“陳寅抗議,說你搶他媳婦,你要是不解除婚約,他就賴在精神病院不出來了?!?/br> 沈逢安:“那正好,少了一個搗亂的?!?/br> 沈逢安想要結(jié)婚的心很是決絕。 他現(xiàn)在就像老房子著火,恨不得將自己都燒進去。 沈逢安過去信佛,如今只信一個阮糯。他摟著她,聽她在跟前甜甜喚上一聲“沈叔叔”,比什么藥都管用。 他的病發(fā)作得越來越快。有時候痛得受不了,半夜醒來,眼淚都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