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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都是他再三敲定過的,游龍也是大公司,不會糊弄人, 所以她還蠻放心的。 她轉身想問,卻看到只有裴路面前沒有合同。 “你的合同呢? 裴路道:“我之前就已經簽過了?!?/br> “哦……”她微微點頭, 拿起筆就準備簽名。 “等等, ”裴路抓著她的手腕, “你看清楚再簽?!?/br> “你都簽了, 那應該就沒關系?!?/br> 裴海心中無語, 皮笑rou不笑道:“你放心,我贊助你們這么長時間了, 都是老合作方了, 不會坑你們的?!?/br> 說話間, 助理已經給他們倒了水。 牧晚晚發(fā)現,助理給裴路倒的是酸梅汁,而他們的則是普通的白開水。 顯然別人也察覺到了,小rou包最先開口:“為啥小路的是酸梅汁?。俊?/br> “啊……”曾經招待過裴路并記得對方口味的助理脫口道,“我怕你們不習慣酸梅汁的味道,我再去給你們重新倒一杯?” 虎哥問:“那你怎么知道小路喝這個。” 助理這才自覺失言,不過好歹是跟在裴海身邊的,很快反應過來:“上次裴先生來的時候,也是喝的這個,我就記著了,你們要換嗎?” “不麻煩了?!毖蚋缵s緊結束這個話題,“你們快看合同吧,簽完還要回去訓練?!?/br> 小rou包問:“???不去吃飯嗎?” 羊哥:“……那就吃完回去訓練?!?/br> “一會來我們公司食堂吃吧?”裴海笑容和藹,眼神還是放在牧晚晚身上,“我們公司食堂菜品不比外頭的差,算作我請你們的。” 牧晚晚渾然不覺對方的視線,裴路的酸梅湯上有一兩圈浮末,她看著看著竟然看困了——賽季越后,訓練量和壓力都越來越大,這幾天她壓根沒好好睡。 直到旁邊人的手背抵上杯子,往她這邊挪了幾分,她才回過神來。 “你喝?!迸崧返馈?/br> 牧晚晚沒客氣,嗯了聲,把自己的白開水放過去,拿起酸梅汁喝了兩口,飲料的口感偏酸,在味蕾的刺激下她終于清醒了點。 簽合同不是小事,平時神經粗大的幾個男人此時都認真在看著,就連小rou包都看得仔細。 牧晚晚把合同往裴路面前一推:“小路神,你幫我看看吧?!?/br> “好?!?/br> “你們隊員關系很好啊?!迸岷^D了個方向,朝羊哥笑瞇瞇道。 心底有點數卻又不敢太確定的羊哥斟酌了半天:“……是,大家相處得都很好。” 簽完合同已經是中午的事兒了,贊助商爸爸熱情邀請他們去員工餐廳,他們也不好駁了爸爸的面子,連帶著助理八人一行,浩浩蕩蕩朝員工餐廳走去。 裴海沒騙他們,說是公司餐廳,菜品卻很豐富,小rou包一連打了五個菜,飯盤都快裝不下了。 “平時工作比較忙,我也沒時間管你們這一塊的事兒,趁現在大家都在,有沒有什么意見要提的,比如……裝修房間,新設備之類的,”裴海笑吟吟的,把LOL業(yè)界看來最大手筆的投資說得輕描淡寫,“能滿足的盡量滿足,你們好好打比賽就是了?!?/br> 能占的便宜羊哥早都占完了,這時聽到這話,很識趣的搖搖頭:“需要的都準備得非常妥帖了,謝謝裴總。” “裴總,”虎哥側頭小聲對裴路道,“嘿嘿,這話聽起來都像在叫你了。” 裴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裴海:“小晚?!?/br> 再次聽到自己的名字,牧晚晚??辏骸啊??” 到底是誰在裴海面前一直提自己的?是不是凈說她壞話了? 小時候常因為欺負男同學被老師警告的牧晚晚心底有點虛。 “你一個人住在那里邊會不會覺著不方便,畢竟這么多男孩在呢,”裴海笑容無害道,“不然我讓人重新給你安排一間房?剛好你們基地后邊的樓盤正在賣?!?/br> 雖然他不反對自己弟弟談戀愛,但也怕這兩人住得太近,年輕人又沒什么分寸,給他整個夜夜笙歌、未婚先孕什么的…… 每天跟自己老婆恩恩愛愛、甜甜蜜蜜的裴海仔細想想,覺得讓他們住在一塊的確不妥,完全沒發(fā)覺自己這話傳到別人耳里是個什么模樣。 這回別說別人了,就連牧晚晚都覺著奇怪。 對面的小rou包抬頭,給她發(fā)射了如下含義的目光:“臥槽”、“沒想到你是這種人”和“是我小rou包看錯你了”。 她回敬一個白眼,正想著怎么搪塞過去,身邊的裴路先說話了。 “不用,我們隊伍相處得挺好的,”裴路眉頭微蹙,“不勞你費心了?!?/br> 收到弟弟眼中的警告,裴海只得作罷,擺擺手道:“行,吃飯吧?!?/br> 回去的時候,牧晚晚手里還被塞了一張裴海的名片,說是有任何事情只管給他打電話。而其他人都沒有,這差別對待可以說是就差寫在腦門上了。 剛上車,小rou包就忍不住了,他斟酌著要怎么問才能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和不傷害到姑娘的自尊,轉過身撅著屁股問:“小晚,你是不是……談戀愛啦?” 牧晚晚剛準備去偷偷牽小路神的手,被他這一回眸打斷,小手僵在半空。 說好不瞞隊友,牧晚晚爽快道:“是啊。” 沒想到對方承認得這么快,小rou包心底佩服,覺得這可能是真愛——也是,仔細想想,不過就是戀愛對象有錢了點嘛。不能戴有色眼鏡,況且他也不覺得牧晚晚是個貪財的人,他心底痛斥自己不相信隊友,邊點頭邊轉過了身。 牧晚晚倒是有些意外,沒想到小rou包這就不問了。 正想著,裴路的手探過來,把她的手放進自己掌心里。 “你不是困了?” “你怎么知道。”牧晚晚道,“一開始是有點,現在好多了……” “睡一會,下午有訓練賽,回去了沒法睡,”裴路往她那兒挪了挪,自認一臉正直,“別靠車窗,顛簸,撞得腦袋疼?!?/br> 牧晚晚聽得直發(fā)笑,嗯了聲,乖乖往他肩上靠。 裴路的肩膀高度正好,她枕得舒服,沒一會就睡著了。 值得一提的是,她的睡相……一向都很差。 虎哥突然想到什么,轉過頭:“小路,你……” 他的話說到一半,生生停住了。 后座,只見他們的AD早已沉沉睡去,腦袋枕在裴路的腿上,一邊手還攥著他的衣角,像是潛意識里怕自己掉下去。 而裴路一邊手揉著她的黑發(fā),另一邊手撐在窗邊,表情愉悅。 感覺到虎哥的視線,裴路微微轉頭,給他比了個噓的手勢。 虎哥:“……”cao,覺得莫名其妙中了幾萬點暴擊。 “你怎么話說到一半停了?”小rou包疑惑轉身,看到這一幕,眼睛驟然睜大—— “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