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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要時,可殺之。 我滿腦子都想著如何與阿爹見一面,要馬上告訴他這江州城里有危險,要馬上離開這里,去安全的地方。但轉(zhuǎn)念一想,這件事情必須要處理得當(dāng),萬一這一切都是圈套,或者說,他們已經(jīng)知道了藥材商就是我阿爹的事實,想要借我的力將他找出來,那就不好了。 我該怎么辦? “薛綺!” 許紹輝冰冷的氣息包裹著我的神智,方維青和蕭菲影不知在什么時候離開了房間,這件辦公室里就只剩下我和許紹輝,而此刻,他慢慢靠近我,將我逼近墻角,一字一頓道:“危險靠近,松懈一刻,必死無疑。” 他的眸子很冷很冷,冰冷的目光鎖定我的面容,里面竟透著少許關(guān)心。當(dāng)時鬼使神差的,我伸出雙手抱著他,像抱著一根救命稻草般死死的拽著他的衣角,我仰著頭,淚眼婆娑地望著他,輕聲說:“紹輝,我該怎么辦?” 許紹輝慢慢低下頭,黝黑的眸子里映出我的面容,說:“我在?!比缓笤谖业念~頭印下一個吻,將我擁進懷里,狠狠地抱著。 許是他的臂膀太過堅實,拖拽住了當(dāng)時神經(jīng)如此脆弱的自己,那一刻,我的恐慌感減了三分。 接下來的日子,我便跟著蕭菲影和方維青去查藥材商人的身份,我時刻關(guān)注著他們兩個人的進展,必要的時刻,會將一切對我阿爹不利的證據(jù)毀滅掉。這個時候蘇子謙還在山西,他如果在,我還可以跟他商量一下,讓他想想辦法。于是我找了一個信任的人,托他給蘇子謙帶了一封信,是用代碼寫的,讓他收到信一定要設(shè)法找到阿爹,不要讓他回到江州城。 我以為事情會向好的方向發(fā)展,可是我沒有想到那一刻來的那樣突然,就好像是有人設(shè)下一個機關(guān),一旦取下誘餌,一系列的事情就會發(fā)生。 作者有話要說: 紫紫重振旗鼓,準(zhǔn)備將這個小特工填滿!加油! 第30章 裂痕(上) 我與蘇子琳自幼相識,很多事情都瞞不過她,這天吃過晚飯,她便來宿舍找我,一進門就開門見山道:“薛綺,你最近在掩飾什么?” 我神色一緊,思來想去便和她說了我的不安:“行動組最近在尋找一個神秘的藥材商人,上頭有命令,危急關(guān)頭可殺之,而這個藥材商人……”我停頓了兩秒,雙眸緊盯著蘇子琳,繼續(xù)說著,“就是我阿爹?!?/br> 蘇子琳這個時候突然將我拽進臥室,正色道:“薛綺,這件事情我也原本想查清楚后再同你講的,沒想到你竟已經(jīng)知道了。” 我抬頭,蹙眉道:“你是說,你們情報組的任務(wù)也是這個?” 她點點頭說道:“羅剎沛早就與我們說過有個神秘的藥材商人,要我們秘密追查,搜尋一切相關(guān)的證據(jù),但是她給我們下的命令并不是‘可殺之’,而是‘活捉之’?!?/br> 我說:“你們查到什么了?是什么證據(jù)使得你最終確認(rèn)那個人是我阿爹?” 蘇子琳拿出來一張舊報紙說:“你先看一下這篇報道?!?/br> 我緊忙抓過報紙開始看起來,一面看著,蘇子琳一面說著:“這篇報道登報的日期是去年的三月十五日,這乍看起來只是一個文人墨客的普通言論,但你仔細讀一下正數(shù)第三句和倒數(shù)第二句,里面明顯提到了白藥和酒精,還有阿司匹林。而這通篇文章描述的竟然是一個作戰(zhàn)地點,徐州的地貌。” 我點點頭說:“你是說,有人通過報紙傳遞消息?” 蘇子琳又拿出一顆藥片道:“我記得去年三月剛過完上元節(jié),薛叔叔就把你帶到我家,說是要出門辦些事情。我那時候高興,走路的時候就有些忘形,一不小心便踩到花園里的石子兒扭傷了腳。我看到薛叔叔從隨身的箱子里拿出一些跌打藥水,大概是湊巧,連帶著我又看到跌打藥水下面滿滿的全是阿司匹林?!?/br> 我回想了一下當(dāng)時的情形,那個時候阿爹晚上不睡覺,整夜的看書寫方子,白天又出門四處奔走,年剛過,便要出遠門,現(xiàn)在想想,確實有些怪。 蘇子琳站起來說:“小綺,現(xiàn)在最打緊的,是趕緊回家去,把一切對薛叔叔有害的文件和藥材全部銷毀?!?/br> 我點點頭說好,起身收好舊報紙地給她道:“這張報紙你收好,我之前回家收拾過阿爹的東西,可疑的信件和藥材我已經(jīng)全部燒了,但是我總覺得有些更重要的東西還沒找到,我們現(xiàn)在回去再看看?!?/br> 蘇子琳點點頭道:“我陪你去?!?/br> 是夜,月黑風(fēng)高,月影下斑駁的樹枝在夜風(fēng)中簌簌作響,空氣中飄蕩著一種詭異的氛圍,讓人不寒而栗。 我與蘇子琳剛拐到街口,便看見蕭菲影快速地朝特工大隊的大樓走去。她神色匆匆,便沒瞧見刻意躲在暗處的我倆。 我與蘇子琳四目相對,一個眼神交流,她便說:“小綺,家里你自己回去,我去看看蕭菲影在搞什么名堂?!?/br> 言罷便沿著小路拐了出去。 我將圍巾往臉上拽了拽,朝她相反的方向走了出去。 家里的那條巷子還是那樣幽深,此時此刻,遠離塵世的寂靜飄然而至,周圍一絲聲音也無。臨近家門,我瞧見一個形跡可疑的男子翻身跳進我家的院子。 我神色一緊,加快了腳步。 從前與阿爹約定過,如若家中有賊人闖入,千萬不要進去與之周旋,轉(zhuǎn)身就跑。 而此時此刻的境地,已經(jīng)容不得我全身而退,只能正面面對。我迂回跑到后院,爬上柳樹觀察了一下院子里的情況,然后借著柳樹下的圍墻翻進院中。悄然無聲的進去,一路小心警惕著。 小院中的秋千正對著阿爹的書房,那個書房已被我搜索完畢,任何暗格都沒有放過,那里應(yīng)該是安全的,現(xiàn)在唯一沒有檢查過的就是我的房間。 我思來想去,這個闖進我家的陌生男子如果想要找東西應(yīng)該先去書房,那么此刻我去我的房間應(yīng)該是安全的。 于是我從左邊的回廊繞到前廳,再從前廳的角門進去后院的住所,進入房間后,我便發(fā)現(xiàn)自己錯了。而且錯的離譜。 我剛一推開門閃進門里,一把□□便指著我的頭,并且已經(jīng)上了膛。 我不動聲色的舉起雙手,想著伺機反擊。不料,那人卻率先放下□□,低聲喊了我的名字。 “小綺,是我?!?/br> 許是這些日子心神過于緊繃,過重的思慮使得我的精神高度緊張,如今聽到有人如此低呼我的小名,竟然是如此親切和感動。 小時候阿爹經(jīng)常出遠門,便將我放在蘇家,基本上就是與子騫子琳一同吃住,對于子騫我是有著一種特殊的感情的,是亦師亦友亦兄亦父的存在。跟他在一起往往就是我最有安全感的時候,似乎就像是一個免我驚給我喜的依靠。 我轉(zhuǎn)